機身猛地一震,發出一聲刺耳的悲鳴,隨即在空中劇烈晃動,如同折翼的飛鳥,開始失控下墜!
“不!”
陳默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。
“鳶眼”的墜落軌跡,已經無法控製!
就在它即將砸落地麵的最後一刻,陳默看著控製器上,那個他從未想過會按下的紅色按鈕,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決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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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按了下去。
“再見了,夥計……”
他的聲音,淹沒在風雪裡。
“啪!”
“鳶眼”前端的攝像頭部位,一個微型的過載引爆裝置瞬間引爆。
一股青煙冒出。
那顆來自德國的頂級鏡頭,和內部精密的感光元件,在墜地前,被徹底燒毀。
下一秒。
“轟”的一聲悶響。
巨大的黑色機身,重重地砸落在基地外牆不遠處,一處堆滿了各種廢棄醫療垃圾和雜物的窪地裡。
黑暗中,兩道身影如鬼魅般閃出。
是早已等候在此的吳融和“山貓”。
兩人沒有任何交流,衝到墜落點,在遠處日軍的呼喝聲和手電光柱掃來之前,迅速將那具破損、變形,但主體結構尚在的“鳶眼”殘骸抬起。
“山貓”負責警戒,吳融則用最快的速度,抹掉他們在雪地上留下的所有痕跡。
兩人扛著沉重的殘骸,閃電般退入黑暗,消失在夜色中。
就在吳融準備徹底撤離的瞬間。
他的耳朵,忽然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、不屬於風聲的異響。
那聲音,來自窪地的另一邊。
一個由沾滿血汙的破布、廢棄的針管、以及一些不知名動物屍體堆成的小山裡。
那是一陣,極其微弱的……呻吟聲。
吳融的腳步停住了。
他示意“山貓”原地警戒,自己則放輕腳步,悄無聲息地摸了過去。
他蹲下身,屏住呼吸,伸出手,緩緩撥開一層散發著惡臭的、已經凍硬的醫療篷布。
篷布下。
赫然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!
他穿著灰色的囚服,上麵印著一串日文編號。
渾身是傷,皮開肉綻,一條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折斷,白森森的骨頭刺破了褲腿。
他就像一件被用壞了的工具,和那些垃圾一起,被隨意地丟棄在這裡。
但,他還活著。
那微弱的呼吸,在冰冷的空氣中,凝結成一小團白霧。
吳融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。
“山貓,過來!”
兩人合力,將這個隻剩半口氣的“活口”,迅速抬起,消失在風雪交加的黑夜裡。
安平診所,地下室。
明亮的燈光下,吳融正親自為那個從屍堆裡救回來的男人處理傷口。
酒精棉球擦過潰爛的皮肉,碘酒的刺痛讓昏迷中的男人身體不自覺地抽搐。
做完這一切,他開始用溫水,擦拭男人身上凝固的血汙和泥垢。
當他擦到男人左胸口時。
吳融的動作,突然停住了。
他的目光,死死地定格在那個男人的皮膚上。那裡,有一個已經褪色,但在燈光下依然清晰可辨的紋身。
一個,仰天長嘯的狼頭!
也就在這一刻!
吳融的腦海裡,久違的係統提示音,毫無征兆地,尖銳響起!
【警告!檢測到特殊身份標識!】
【匹配中……跨國情報組織數據庫檢索……】
【目標紋身,與‘蘇聯遠東軍區情報總局格魯烏)直屬,代號‘西伯利亞之狼’的特彆行動隊’標誌,相似度98.7!】
【補充情報:該部隊於1932年曾嘗試滲透滿洲國,後全員失聯,被蘇方列為最高等級失蹤單位!】
一股寒意,並非來自室外的風雪,而是從情報本身滲透出來,順著吳融的脊椎緩緩爬升。
他手中的棉球,在空中停頓了半秒。
他救回來的,不僅僅是一個731的幸存者!
更是一個失蹤已久的、來自蘇聯最頂尖情報機構的王牌特工!
這個人的存在,一旦暴露,引來的將不僅僅是服部彥藏的特高課!
更可能引來蘇聯方麵的介入,讓整個東北已經暗流洶湧的諜戰局勢,變得空前複雜、危險!
就在這時!
手術台上,那個一直昏迷不醒的男人,眼皮劇烈地顫動了一下。
他緩緩地,睜開了眼睛。
那是一雙深陷在眼窩裡,卻依舊銳利如鷹的眼睛。
目光有些渙散,卻在看到眼前穿著白大褂、戴著口罩的吳融時,努力地聚焦。
嘴唇翕動,乾裂的喉嚨裡,發出了一個極其微弱的、卻字正腔圓的……俄語單詞。
“達瓦裡希?”
同誌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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