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正是最頂級的潛伏天賦。
“調取林澤辰的所有背景資料,社會關係,以及最近一個月的行動軌跡。”吳融下達了新的指令。
【指令確認。】【正在滲透中統人事檔案數據庫……】
【姓名:林澤辰。籍貫:浙江紹興。金陵大學曆史係肄業。三年前經遠房表叔介紹,進入中統檔案科。無不良嗜好,性格內向,不喜交際。】
【社會關係:簡單。父母雙亡,與介紹他工作的表叔關係疏遠。唯一的精神寄托,是每周六下午,去夫子廟附近的‘廣文書齋’。】
【近期事件:一周前,因整理檔案時,無意中發現了其直屬上司——檔案科副科長馬威,倒賣查抄物資的證據,被馬威當眾羞辱,並罰抄三個月的作廢檔案。】
一切都對上了。
這是一個有能力、有理想,卻被肮臟的環境死死壓在底層的年輕人。
他的內心,早已燃起了一團火。
隻是這團火,被他用“懦弱”和“沉默”的外殼,死死地包裹著,不讓任何人看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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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融知道,自己要做的,不是去點燃他。
而是要給他的那團火,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。
一個能將整個中統都燒掉的出口。
直接接觸,太過愚蠢。威逼利誘,隻會讓他更加警惕。
對付這種有精神潔癖的獵物,必須用思想作為誘餌。
吳融睜開眼睛,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。
下午兩點。
離周六,還有三天。
三天後。
周六,下午。
吳融的辦公室空無一人。
而在千裡之外的上海,戴隱的行動已經開始。軍統上海站的精銳,正化作一張無聲的大網,撲向霞飛路113號。
在南京,軍統和中統因為夫子廟的火並,依然在相互扯皮,互相監視。
而始作俑者,卻已經換上了一身行頭,消失在茫茫人海。
廣文書齋。
一個穿著灰色長衫,戴著一副黑框平光眼鏡,腋下夾著幾份舊報紙的中年男人,走進了這家散發著書墨黴味的小書店。
男人的氣質斯文,帶著一絲落魄文人的酸腐氣,看起來就像是附近某個中學的國文教員。
他是吳融。
【身份偽造】功能再次啟動,這一次,他是一個無人會多看一眼的教書先生。
書店裡很安靜,隻有寥寥幾個客人在翻閱書籍。
吳融的目光,在書架間快速掃過。
他在曆史類的書架前停下,從腋下夾著的報紙中,抽出了一本薄薄的書。
書的封麵是深藍色的,上麵沒有任何文字,是一本典型的、為了躲避審查而製作的“禁書”。
他動作自然地將這本書,插進了書架上一排厚重的《資治通鑒》的縫隙裡。
既不突兀,又留出了一小截書脊,像一個沉默的鉤子。
做完這一切,他又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大部頭的史書,裝模作樣地翻看了起來。
他的位置,恰好能通過書架的縫隙,看到書店的門口。
他在等。
等那個被他選中的“獵物”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下午三點十五分。
一個瘦高的、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中山裝的年輕人,低著頭,走進了書店。
林澤辰。
他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振,眼中有壓抑不住的鬱氣。
他熟門熟路地走向曆史類書架,顯然是這裡的常客。
他開始在書架上尋找,目光從那些熟悉的書名上掃過,帶著一絲慣有的失望。
吳融的心,平靜無波。
他看著林澤辰的手指,在那排厚重的《資治通鑒》上劃過。
然後,停住了。
林澤辰似乎察覺到了什麼。
他皺了皺眉,將那幾本厚重的史書,輕輕向旁邊挪開了一點。
那一截深藍色的、沒有任何文字的書脊,徹底暴露在了他的眼前。
林澤辰的呼吸,在那一刻,驟然一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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