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一種最優雅、最自然、最不引人懷疑的方式。
吳融緩緩閉上眼睛。
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,這個“諜影係統”,所擁有的,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力量。
它不僅能提供情報,能培養人才。
它還能在最關鍵的時刻,遞給你一把,足以撬動整個戰局,甚至改寫曆史的鑰匙。
一種前所未有的掌控感,在他心中升起。
但隨之而來的,還有一絲更深的敬畏。
對這種未知力量的敬畏。
許久。
吳融睜開眼。
他需要一個載體。
一個能將這滴“靜默喪鐘”,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出去的載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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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載體,必須符合“雨宮紀子”的身份。
必須自然。
必須優雅。
必須,毫無殺傷力。
吳融的目光,在辦公室裡緩緩掃過。
最後,他的目光,落在了自己桌上的那支鋼筆上。
派克鋼筆。
這個時代,身份和品位的象征。
一個家世優渥、前來慰問的貴婦人,隨身攜帶一支名貴的鋼筆,用來在募捐簿上簽名,或者給前線的士兵寫幾句慰問的話。
這再正常不過了。
吳融站起身,走到了辦公室角落一個不起眼的保險櫃前。
他輸入密碼,打開了櫃門。
裡麵,是第六組最核心的機密。
吳融從中取出了一個絲絨盒子。
打開盒子,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支全新的派克世紀鋼筆,黑色的筆身,金色的筆夾,在昏暗的燈光下,散發著低調的光澤。
這是他以備不時之需,早就準備好的東西。
吳融拿起那部內部專線電話。
“讓鐵骨來我辦公室。”
“是。”
五分鐘後。
辦公室的門被敲響,張昊天那高大沉默的身影,出現在門口。
“影子。”
“進來,鎖門。”
張昊天依言照做,辦公室的門被從裡麵反鎖。
吳融沒有廢話,他將那支派克鋼筆放在桌上。
“看清楚。”
他說著,手指在筆帽頂端一個極其隱蔽的位置,用一種特定的節奏,輕輕按動了兩下。
哢。
一聲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機簧聲響起。
在鋼筆筆尖的正上方,一個比針尖還要細小的孔洞裡,一根閃著幽藍寒光的微型毒針,瞬間彈出,又在零點一秒內,閃電般地縮了回去。
整個過程,快到肉眼難以捕捉。
“看清了嗎?”吳融問。
張昊天沉默著點了點頭。
他臉上的肌肉沒有動,但喉結卻不受控製地上下滾動了一下。
吳融從係統空間中,取出了那瓶“靜默喪鐘”。
沒有解釋這是什麼東西。
隻是用一把同樣來自係統的,構造精密的微型注射器,從水晶瓶中,小心翼翼地抽取了僅僅一滴,米粒大小的透明液體。
當那滴液體離開瓶口的瞬間,辦公室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幾度。
然後,他將這滴液體,注入了鋼筆內部一個獨立的、比發絲還要纖細的微型儲液管中。
整個過程,他的手,穩如磐石。
做完這一切,吳融將鋼筆重新裝回了絲絨盒子裡。
他將盒子推到張昊天的麵前。
“你的任務。”吳融的聲音,冰冷而清晰。
張昊天看著他,等待著命令。
“第一,立刻動身去上海。”
“第二,在法租界,用最快的速度,建立一個絕對安全的安全屋,作為紅櫻的後備據點。”
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。”
吳融的手指,在那個絲絨盒子上,輕輕敲了敲。
“找到紅櫻。”
“在最合適的時機,把這支筆,親手交給她。”
“她會知道怎麼用。”
張昊天伸出那雙布滿老繭的大手,將絲絨盒子拿了起來。
入手很輕。
但他卻感覺,自己托舉著的,是一座山的重量。
吳融看著他,沉默了片刻。
“告訴她。”
他的聲音,變得很輕,很輕。
“落筆之時,便是喪鐘敲響之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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