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給這場狂熱的學術討論，降降溫了。
一直沉默觀望的林副總理，心領神會。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。
“咳咳。”
聲音不大，卻像帶著某種特殊的魔力。
那股彌漫在會議室裡的狂熱氣氛，仿佛被這聲咳嗽瞬間打斷。正在激烈討論的科學家們，都下意識地停了下來，回頭望向這位在國務院以鐵腕和理性著稱的“大管家”。
會議室的溫度，仿佛在這一瞬間，從沸點降到了冰點。
林副總理緩緩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，他那鏡片後的目光，平靜而又銳利，掠過眾人，最終，落在了被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的高斯宇身上。
他緩緩地開口，聲音不高，卻充滿了一種冷靜到近乎冰冷的、理性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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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斯宇同誌。”
他先是給予了最高規格的肯定和尊重。
“首先，我謹代表國務院，也代表我自己，對你剛才所展現出的、淵博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知識，以及那神乎其技的能力，表示最深的、最由衷的敬佩。”
“你，以一己之力，為我們所有人都打開了一扇通往未來的、無比壯麗的大門。單憑這一點，無論你提出什麼樣的要求，國家都應該予以滿足。這一點，我與在座的各位，沒有任何異議。”
他的話，讓在場的科學家們都鬆了一口氣，紛紛點頭附和。
然而，林副總理的話鋒，卻在下一秒，猛然一轉。那股冰冷的理性，開始顯露出它真正的鋒芒。
“但是。”
一個“但是”，讓所有人的心，又重新提了起來。
“正是因為你所展現出的知識和能力，太過於……超凡脫俗，太過於……顛覆認知。”
林副總理的目光，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認真，他死死地盯著高斯宇，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。
“所以，我們，作為一個國家的管理者，作為一個需要對十四億人民負責的政府，就必須提出一個所有人都無法回避的、也必須得到正麵回答的、最核心的問題。”
他停頓了一下，似乎是在組織語言，也似乎是在給眾人一個心理準備的時間。
整個會議室的空氣，再一次凝固了。
所有人都知道，在經曆了理論的碾壓和能力的展示之後，最後的、也是真正的終極考驗，終於要來了。
這不再是關於“真假”和“能力”的考驗。
這是關於“立場”和“目的”的……終極質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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