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士們，先生們，您現在通過我們的‘前線’特彆頻道所看到的，是正在剛古東部平原上發生的、一場可能將永遠改變人類戰爭形態的衝突。”
全球最大的新聞網絡之一，gnn的王牌主持人，正坐在演播室裡，用一種混合著興奮與驚恐的語氣，對著鏡頭說道。
他的身後，巨大的屏幕牆上，正以多角度、超高清晰度的畫質，實時播放著“蜂群”無人機攻擊叛軍後方的畫麵。
這些畫麵，不是任何國家的軍方或情報機構冒死拍到的，而是由一個神秘的“第三方信源”，主動提供給了全世界幾乎所有主流媒體。
沒有人知道信源是誰，但沒有人懷疑這些畫麵的真實性。因為其中一個分屏，赫然就是“蜂群”中某一個無人機的第一視角。
觀眾們可以身臨其境地看到，它如何從龐大的機群中分離，如何靈巧地規避地麵火力，如何鎖定目標，然後一頭撞向那堆致命的彈藥。在信號中斷的最後一刻，是滿屏的、毀滅性的白光。
全世界，都陷入了沉默。
酒吧裡，原本喧鬨的人群安靜了下來，所有人都仰著頭，呆呆地看著電視屏幕。
網絡上，相關的視頻片段和直播鏈接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傳播著，服務器一次又一次地因為訪問量過大而崩潰。
無數的軍事論壇和社交媒體上，那些平日裡指點江山的“鍵盤將軍”們，此刻鴉雀無聲。因為眼前發生的一切，已經超出了他們最狂野的想象。
“這……這是真實的嗎？這不是電影特效？”
“上帝啊，如果這東西出現在我們城市的上空……”
“坦克還有什麼用？航母還有什麼用？在這些遮天蔽日的‘蟲子’麵前，我們引以為傲的軍隊，還剩下什麼？”
而在那些真正的權力中樞，氣氛則更加凝重。
五角大樓的戰情室裡，一位頭發花白的上將，死死地捏著拳頭，指甲因為用力而深陷入掌心。他看著屏幕上，叛軍那套由美國提供的、先進的防空反導係統，在“蜂群”麵前如同紙糊一般被輕易撕碎，他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。
“評估報告出來沒有？”他頭也不回地問道。
“出來了，將軍，”一個年輕的軍官聲音乾澀地回答，“結論是……在不使用核武器的前提下，我們……我們目前沒有任何有效的防禦手段，來應對這種規模的、智能化的飽和攻擊。”
這個結論，像一塊巨石，壓在戰情室裡每一個人的心頭。
與此同時，“利維坦”的深海基地中，“執政官”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屏幕牆上，那些代表著世界各國高層反應的數據流。
“恐慌指數正在穩定上升，很好。”他端起一杯紅酒，輕輕搖晃著，“當人們意識到自己手中的長矛，在新時代的弓箭麵前一文不值時，他們才會真正地開始敬畏。而敬畏，是最好的商品。”
“執政官閣下，”下屬報告道，“我們的‘產品’，已經成功引起了所有‘潛在客戶’的最高關注。下一步，我們是否要展示……”
“不急，”執政官打斷了他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，“最好的東西，總要留到最後。現在，讓‘蜂群’繼續它們的表演。徹底地、毫不留情地，將舊時代的戰爭模式，從那片土地上抹去。我們要讓全世界都看清楚，未來，掌握在誰的手中。”
直播，仍在繼續。
全世界的觀眾，都成了這場單方麵屠殺的見證人。
他們看著叛軍的指揮體係在幾分鐘內土崩瓦解，看著他們的後勤補給線被一一剪斷，看著殘存的士兵在那些如同鬼魅般無處不在的小型無人機麵前，丟下武器，四散奔逃。
這不是一場戰爭的直播。
這是一場公開的、冷酷的、向全世界宣告一個新時代降臨的……處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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