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斯科,克裡姆林宮。
與五角大樓那種充滿現代科技感的冰冷不同,這裡的會議室,保留著一種厚重的、屬於帝國時代的威嚴。深紅色的地毯,橡木的牆壁,牆上掛著曆代戰略大師的畫像。
俄羅斯國防部長,以及總參謀部的幾位核心將領,同樣在觀看那段來自非洲的視頻。1a2坦克,被摧枯拉朽般地摧毀時,一些將軍的臉上,甚至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、幸災樂禍的表情。畢竟,能看到自己幾十年的老對手吃癟,總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。
國防部長,一位麵容冷峻、眼神如西伯利亞寒風般銳利的老人,輕輕敲了敲桌子,製止了這種不合時宜的情緒。
“先生們,現在不是嘲笑彆人的時候。”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“我需要知道,如果我們引以為傲的t14‘阿瑪塔’,出現在那片戰場上,結果會不會有什麼不同?”
總參謀長,一位同樣身經百戰的元帥,沉默了片刻,艱難地搖了搖頭:“報告部長同誌,結論……恐怕是相同的。在絕對的動能優勢麵前,任何形式的爆炸反應裝甲或是複合裝甲,其意義都已經被無限削弱了。”
這個結論,讓會議室的氣氛,瞬間冷了下來。
“切換畫麵,播放第二段視頻。”國防部長命令道。
屏幕上,出現了那片遮天蔽日的“蜂群”。
當看到那如同蝗災般的無人機,是如何在短短幾分鐘內,就將一個裝備了俄式重炮和“鎧甲”近防係統的炮兵陣地,徹底從地圖上抹去時,所有俄羅斯將軍的臉色,都變了。
如果說,“雷神”坦克是對他們美國對手的精準打臉。
那麼,這個“蜂群”係統,就是對他們俄羅斯軍事思想的、一次釜底抽薪般的、致命的羞辱。
“大縱深作戰理論”、“大炮兵主義”……這些從蘇聯時代傳承下來,被奉為經典的軍事學說,其核心,就是依賴於強大的、集中的、壓倒性的炮火支援。他們擁有世界上最龐大、最恐怖的火炮和火箭炮部隊。這是他們對抗西方技術優勢的基石。
然而,屏幕上那血淋淋的一幕,卻在向他們宣告一個殘酷的事實:
在“蜂群”麵前,他們越是集中的炮兵陣地,就越是一個巨大而醒目的靶子。他們引以為傲的“火力密度”,在對方那無窮無儘的、智能化的“攻擊密度”麵前,顯得如此的笨拙和脆弱。
一位負責戰略規劃的老將軍,看著屏幕上那被連鎖殉爆照亮的夜空,失神地喃喃自語:“它……它廢掉了我們的炮兵……它讓我們引以為傲的‘戰爭之神’,變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……”
他的話,讓在座的每一個人,都感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。這股寒意,比西伯利亞的冬天,更加刺骨。
“更可怕的,是它背後的集群智能。”一位來自總參情報總局格魯烏)的技術分析專家,指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據流,聲音乾澀地說道,“這不是簡單的程序控製。這是一個真正的、分布式的作戰網絡。每一架無人機,都是一個獨立的節點,它們可以實時共享信息,協同作戰,自主判斷威脅,選擇最優的攻擊路徑。我們嘗試了進行電子乾擾模擬,結果是……完全無效。除非你能同時切斷成千上萬個節點之間的通訊,否則,你根本無法阻止這個‘蜂蜂’的思考。”
“一個會思考的、由成千上萬個殺手組成的……天災。”國防部長為這個恐怖的東西,下了一個定義。
他站起身,走到窗邊,看著外麵紅場上飄揚的旗幟。
曾經,他們的祖輩,用鋼鐵洪流,碾碎了法西斯。
曾經,他們用龐大的核武庫,與世界另一極分庭抗禮。
他們從未像今天這樣,感到過一種深深的無力感。
他們所熟悉的一切,他們所依賴的一切,他們為之奮鬥和驕傲的一切,似乎都在那片小小的非洲平原上,被無情地宣告了……過時。
一股紅色的寒流,從克裡姆林宮,悄然蔓延開來,籠罩了這片廣袤的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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