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影子”的話，如同暮鼓晨鐘，瞬間驚醒了這些沉浸在力量崇拜中的“舊神”。
“軟的刀子……”首席的目光，緊緊鎖定在“影子”那模糊的光影上，像是要在黑暗中剖析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。
“是的，首席。”“影子”輕描淡寫地回應，聲音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自信，“‘神’的盔甲，無堅不摧。但它賴以生存的空氣和土壤，卻脆弱得不堪一擊。”
他抬起一隻手，虛指著圓桌周圍的黑暗。
“我們都看到了，‘神諭軍工’的技術，正在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，重塑這個世界的秩序。”
“各國政府，將大量的資源投入到采購‘神’的武器、‘神’的係統、甚至‘神’的能源中。他們正在把人類文明的經濟命脈、軍事主權、甚至思想自由，打包賣給一個看不見的‘神’。”
“而這，就是我們的‘水’，先生們。”
“影子”的聲音，突然變得如同一個循循善誘的魔鬼，每一個字，都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。
“你們看，‘神諭軍工’的成功，是建立在全球對它的之上的。各國相信，跟隨‘神’，就能得到和平，得到繁榮，得到超前的科技。”信任
“所以，我們的軟刀子，不需要去砍斷那無敵的盔甲，我們隻需要去。”砍斷那份信任
他麵向紅皇後，沙啞地低語：“紅皇後，你的人脈網絡，不再去滲透‘神諭軍工’的防火牆，那是愚蠢的。你的目標，要轉移到上。”社會信心和金融秩序
紅皇後的光影劇烈波動，她的眼神，從頹廢瞬間轉為亢奮。她嗅到了血腥味，那是她最熟悉的戰場。
“‘神諭軍工’的科技是神跡，但他們的股票、債券，以及所有與他們合作的金融係統，都是。一個建立在全民狂熱基礎上的泡沫，比任何核彈都要脆弱。”“影子”的語調冰冷而決絕，“我們要在全球範圍內，同時放出最精準、最惡毒的金融謠言和技術漏洞分析。我們要讓全球市場陷入一種‘神跡不可持續’的恐慌！”凡人建立的泡沫
“從現在開始，動用利維坦所有的影子資本，在全球範圍，不計成本地做空所有與‘神諭軍工’概念相關的產業。我們要製造一場史無前例的金融海嘯，讓那些曾經因為追隨‘神’而一夜暴富的凡人，體會到什麼叫做。”從天堂到地獄的墜落
“我們要告訴全世界：”神，不是來拯救你們的，祂是來收割你們的！
紅皇後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：“明白了。一場由恐懼引發的、比08年更徹底的全球大崩盤。讓‘神’的信徒，先在經濟上，體會到末日！”
“影子”點頭，接著轉向格林。
“格林，你最擅長什麼？”他問道。
格林那一直低垂的頭，猛地抬了起來，眼中充滿了被認可的激動：“混亂！策反！製造對立和內戰！”
“很好。”“影子”冷酷地笑了，“那個選擇了‘冬眠’的國家，現在是全世界眼中最大的笑話，同時也是‘神’最完美的受害者。”
“你立刻動用所有資源，發動一場。不要攻擊‘神諭軍工’，要攻擊那個國家內部的超大規模的‘政治瘟疫’階層對立。”
“影子”的聲音，如同寒冰劃過心臟：“散播一種論調：‘神諭軍工’的科技，成了富人階層壟斷資源的工具，而國家‘冬眠’的決策，是富人階層對國家利益的徹底出賣。”神，隻拯救了富人，拋棄了窮人！
“我們要讓那些失業的、貧困的、在科技洪流中被拋棄的底層民眾，把對‘神’的敬畏，轉化為對的仇恨。我們要讓那個龐大的帝國，從內部徹底撕裂！我們要讓他們陷入無止境的街頭暴動、階級衝突、甚至……內戰！”本國統治階層
“格林，我要你將那個國家，變成一個，一個證明‘神’的統治，隻會帶來更徹底混亂的人間煉獄活體標本！”
格林的光影激動地顫抖起來，他那乾澀的笑聲，再次響徹萬神殿，這一次，充滿了毒性：“政治上的焚燒和爆炸，比任何炸藥都要持久！我能讓他們的街道，在半年之內，變成戰場！”
最後，“影子”看向了將軍，那個曾經不可一世、此刻卻垂頭喪氣的軍人。
“將軍，你的部隊，現在需要。”“影子”的聲音，帶著一種陰森的期待，“放棄所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。你的任務，是去中心化製造‘匿名’的恐懼。”
“我要你發動最隱秘的、不可追查的‘恐怖行動’盟國要員、。不是針對‘神諭軍工’，而是針對那些積極采購‘神’的係統的科技領袖、以及。”社會關鍵基礎設施
“讓每一次爆炸，每一次失蹤，每一次關鍵係統的癱瘓，都看起來像是‘社會失序’‘底層報複’、、或者‘技術失控’。”
“我們要讓全世界都產生一種錯覺：”‘神’的技術，並沒有帶來穩定，而是帶來了更徹底的、無法預料的混亂。
“我們要用凡人的血，來‘神’的光環！讓那個‘神’的信仰，從根基開始，腐爛！”玷汙
萬神殿內，一片死寂。
首席緩緩站了起來。他那冰冷的麵容上，此刻卻浮現出一絲難以抑製的、。極致的殘忍
他終於明白“影子”的“軟刀子”是什麼了。
這不是一場為了勝利的戰爭，而是一場為了的行動。既然無法擊敗‘神’，那就將‘神’所統治的世界，變得汙穢不堪，讓‘神’的勝利，變成一個汙染帶著瘟疫的、充滿惡臭的王座。
“影子……”首席的聲音，如同被磨利的刀鋒，冰冷而決絕，“你成功地說服了我。”
“”從此刻起，利維坦組織，全麵轉入‘瘟疫模式’。
“放棄一切正麵的、硬實力的對抗。動用所有資源，不計一切後果，在人類社會的每一個角落，散布毒藥、製造混亂、腐蝕信任、加速崩塌。”
他掃視著在座的每一個“舊神”。
“”我們要讓那個‘神’知道，人類的惡，才是這個宇宙中最強大的武器！
“去吧。讓我們的刀子，！”割開這個世界的喉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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