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日的清晨,陽光比工作日來得更慵懶一些,溫柔地灑進602室的廚房。蘇清鳶已經習慣了早起,即使周末也不例外。她穿著簡單的家居服,圍著那條素色的圍裙,正站在灶台前,準備著三個人的早餐。平底鍋裡,幾隻雞蛋正發出輕微的“滋滋”聲,邊緣逐漸凝固成誘人的金黃色,空氣中彌漫著煎蛋和烤麵包片的香氣。
林曉今天也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,她揉著惺忪的睡眼,趿拉著拖鞋,像隻嗅覺靈敏的小貓,循著香味摸到了廚房門口。看到蘇清鳶忙碌的背影,她立刻精神了不少,躡手躡腳地湊了過去。
“鳶鳶姐,早啊!”林曉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,但語氣裡充滿了活力。她扒在廚房的門框上,探進半個身子,笑嘻嘻地看著蘇清鳶熟練地給煎蛋翻麵。
“曉曉?今天怎麼起這麼早?”蘇清鳶有些意外地回過頭,對她笑了笑,“早餐馬上就好,煎蛋和吐司,還有牛奶。”
“睡不著嘛。”林曉眨巴著大眼睛,溜溜達達地走進廚房,湊到蘇清鳶身邊,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,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,“鳶鳶姐,我有個問題想問你,你得老實回答我哦?”
蘇清鳶正專注地關火,準備把煎蛋盛出來,聞言隨口應道:“什麼問題?神神秘秘的。”
林曉把聲音壓得更低,幾乎像是在說悄悄話,但每個字都清晰地鑽進蘇清鳶的耳朵裡:“鳶鳶姐……你是不是……喜歡我哥啊?”
“哐當!”
蘇清鳶正拿起盤子,聽到這話,手猛地一抖,盤子邊緣磕在鍋沿上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幸好她反應快,及時握緊了,才沒讓盤子掉下去。但鍋裡的煎蛋因為她這一抖,差點滑出鍋外。她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“唰”地一下全紅了,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頸,像熟透的番茄。
“曉曉!你……你胡說什麼呢!”蘇清鳶慌忙低下頭,假裝去整理灶台,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慌亂和羞赧,根本不敢看林曉的眼睛。心跳瞬間失控,像揣了隻小兔子在裡麵亂撞。
林曉看著她這副反應,心裡更是樂開了花,覺得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。她得意地眨眨眼,扳著手指頭開始“有理有據”地分析起來,聲音不大,卻句句戳中蘇清鳶的心事:
“我才沒胡說呢!你看啊——你總是給我哥做他喜歡吃的菜,糖醋排骨啊,冬瓜丸子湯啊,連煎蛋都知道他喜歡單麵流黃的!你練歌的時候,有什麼拿不準的地方,第一個問的就是我哥的意見!上次試鏡成功,你拿到手機,第一個想分享好消息的人也是他!還有還有,你看他的眼神,跟看彆人都不一樣!溫柔得能滴出水來!這還不是喜歡?”
林曉每說一條,蘇清鳶的臉就更紅一分,頭也垂得更低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她張了張嘴,想反駁,卻發現林曉說的……好像都是事實。她對自己這份悄然滋生的、連自己都還沒完全理清的情感,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掖著,此刻被林曉這麼直白地戳破,頓時有種無所遁形的羞怯和慌張。
“我……我沒有……你彆瞎猜……”蘇清鳶的聲音細若蚊蚋,蒼白無力地辯解著,手裡的鍋鏟無意識地在已經關火的鍋裡劃拉著。
就在蘇清鳶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時,廚房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和林硯帶著剛睡醒慵懶的聲音:
“你們倆在說什麼呢?這麼熱鬨?老遠就聽到曉曉嘰嘰喳喳的。”
林硯揉著眼睛走了進來,他穿著睡衣,頭發還有些淩亂,顯然是剛被廚房的動靜吵醒。
蘇清鳶聽到他的聲音,身體瞬間僵住,心跳得更快了,連耳尖都紅得幾乎透明。她死死地盯著鍋裡的煎蛋,根本不敢回頭。
林曉看到哥哥進來,眼珠一轉,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,搶先開口,聲音清脆響亮:
“哥!你醒啦!我們在說你呢!鳶鳶姐說你最近寫文太辛苦了,人都瘦了,她心疼你,說晚上要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,給你補補!”
她這話說得又快又自然,仿佛剛才那個“逼供”的人根本不是她。
“啊?”蘇清鳶猛地抬起頭,震驚地看向林曉,眼睛瞪得圓圓的。她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?這丫頭編謊話都不打草稿的嗎?
林曉卻衝她飛快地擠了擠眼,做了個“放心”的口型,然後不等蘇清鳶反應,就像隻靈活的小兔子一樣,哧溜一下從林硯身邊鑽了過去,嘴裡還嚷嚷著:“哎呀我好像聽到我手機響了,哥,鳶鳶姐,你們聊!早餐好了叫我!”話音未落,人已經跑沒影了。
廚房裡,瞬間隻剩下林硯和蘇清鳶兩個人。
空氣仿佛凝固了。灶台上的煎鍋還殘留著餘溫,散發著淡淡的食物香氣。陽光透過窗戶,照亮了空氣中漂浮的細小塵埃,也照亮了蘇清鳶通紅的臉頰和不知所措的神情。
林硯被妹妹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弄得愣了一下。紅燒肉?他確實很久沒吃了,也挺喜歡的。他看向蘇清鳶,隻見她低著頭,手裡緊緊攥著鍋鏟,側臉和露出的脖頸都泛著漂亮的粉色,連小巧的耳垂都紅透了,像個受驚的小鵪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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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著她這副罕見的、羞怯到幾乎要冒煙的模樣,心裡忽然覺得有些好笑,又有點莫名的……心動?他清了清嗓子,語氣溫和地確認道:“清鳶?你……晚上真的要做紅燒肉?”
蘇清鳶聽到他的問話,心跳如擂鼓。她此刻真是騎虎難下,承認吧,等於默認了林曉剛才那番“心疼你”的鬼話;不承認吧,又顯得自己好像在故意拆台。她咬著下唇,猶豫了幾秒鐘,最終還是用細若遊絲的聲音,含糊地應了一聲:
“嗯……我……我確實會做紅燒肉……晚上,晚上給你做吧。”
說完,她恨不得把臉埋進鍋裡。這話聽起來,怎麼那麼像……像某種默認呢?
林硯看著她連脖子都紅了的窘迫樣子,再聽到她這細聲細氣的回答,心裡那點異樣的感覺更明顯了。他笑了笑,沒有追問,隻是順著她的話應道:“好啊,那太好了。我確實很久沒吃紅燒肉了,還挺想念的。”
他的語氣很自然,帶著期待和感謝,巧妙地化解了蘇清鳶的尷尬。
蘇清鳶聽到他爽快的答應,心裡悄悄鬆了口氣,但臉上的熱度一時半會兒卻退不下去。她趕緊轉過身,假裝去拿吐司片,借此避開林硯的目光。
林硯看著她忙碌的背影,那泛紅的耳尖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清晰。他靠在廚房的門框上,沒有離開。廚房裡很安靜,隻有麵包機工作的輕微聲響和煎鍋餘熱偶爾發出的“滋滋”聲。一種微妙而溫馨的氣氛在兩人之間靜靜流淌。
看著蘇清鳶為他儘管是被妹妹“坑”的)準備晚餐的側影,看著她因為一句玩笑話而羞紅的耳根,林硯的心裡,那個之前偶爾冒頭的念頭,再次清晰地浮現出來,並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強烈——
要是每天清晨,都能看到她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;要是每天的生活,都有這樣帶著煙火氣的溫暖和偶爾的小插曲;要是能一直這樣……好像,真的挺不錯的。
這個念頭讓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,心裡泛起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、名為“期待”的漣漪。而背對著他的蘇清鳶,雖然心跳依舊很快,但嘴角也悄悄彎起了一個小小的、帶著甜意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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