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語音樂盛典主會場的歡呼聲還在耳膜上輕輕震顫,蘇清鳶懷裡的“年度最佳新人獎”獎杯沉得發燙,金屬鍍層映著她泛紅的臉頰,連指尖都因為用力攥著底座而微微泛白。林硯走在她身側,掌心虛扶著她的後背——既怕人多碰著她,又像是在無聲地接住這份沉甸甸的喜悅。她的眼眶還帶著未散的濕意,可眼神亮得像淬了星光,那是被認可的篤定,也是對未來的底氣。這座獎杯,不是偶然的幸運,是她在錄音棚熬的無數個深夜、在練習室反複打磨的每一個轉音,最終凝成的鑰匙,正叩響更廣闊的舞台。
後台通道鋪著深酒紅地毯,工作人員推著道具車匆匆而過,貼滿貼紙的化妝箱在燈光下閃著零碎的光。遇到相熟的嘉賓,有人笑著說“恭喜”,有人衝他們比個加油的手勢,喧囂裡裹著盛典特有的熱烈。蘇清鳶偶爾側頭看林硯,兩人目光一碰,便忍不住彎起嘴角——不用說話,彼此都懂這份榮光裡,藏著多少並肩的默契。
可這份暖意,在走到專屬休息室門口時,突然被一股冷意截住。
拐角處,趙峰斜倚著牆,西裝領口鬆垮地敞著,雙手插在褲兜裡,皮鞋尖輕輕蹭著地毯絨毛。他臉上掛著笑,卻不是真心的那種——嘴角扯著,眼神卻像浸了冰的針,直勾勾紮在蘇清鳶懷裡的獎杯上,嫉妒和怨毒幾乎要從瞳孔裡溢出來。
見他們走近,趙峰非但沒讓開,反而直起身,往前邁了半步,剛好擋在通道中間。他故意拖長了語調,聲音裡裹著黏膩的嘲諷,像生了鏽的鋸子在磨耳朵:“喲——這不是咱們新晉的‘最佳新人’蘇清鳶小姐嗎?”
他抬手虛鼓了兩下掌,掌聲輕得像蚊子叫:“嘖嘖,這獎杯可真亮啊,晃得人眼睛都疼。能拿到這麼大的獎,蘇小姐可真是……好本事。”
“好本事”三個字,被他咬得格外重,滿是陰陽怪氣。
蘇清鳶的腳步猛地頓住,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,像被潑了盆冷水。她下意識把獎杯往懷裡又抱了抱,指尖掐進掌心,目光冷下來,沒接話——她不想跟這種人浪費口舌。
趙峰見她不吭聲,反而更得意了,聲音壓得低了些,卻剛好能讓路過的兩個工作人員聽見:“不過話說回來,蘇清鳶,你這獎拿得……睡得踏實嗎?”他眼尾掃過林硯,那抹嘲諷更濃了,“圈子裡誰不知道啊?你從之前那個沒人要的小偶像,搖身一變成現在的‘新人王’,靠的不就是身邊這位‘略懂’大神嗎?”
他故意加重“略懂”兩個字,語氣裡的輕蔑像針一樣紮人:“沒林硯給你寫歌,沒他用名氣給你鋪路,沒他幫你擺平那些破事,你能站在這兒?能拿到這獎杯?”他嗤笑一聲,“說白了,你這獎杯裡,一大半的功勞都得算在林硯頭上吧?你自己……到底有多少真本事啊?”
這番話像淬了毒的刀,精準戳向蘇清鳶最在意的地方——她一直想證明,自己不是依附林硯的菟絲花,她的成績,是靠自己的聲音掙來的。
蘇清鳶的臉色瞬間白了,不是怕,是氣的。她的肩膀輕輕發顫,下唇被牙齒咬出一道淺印,可這次,她沒像以前那樣委屈地紅眼眶,反而猛地抬起頭,目光像燃著的星火,直直撞向趙峰:“趙峰!你說話放尊重點!”
她的聲音不算大,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,在嘈雜的通道裡格外清晰,引得旁邊幾個工作人員停下腳步,悄悄往這邊看。
“我能拿到這個獎,是我一首首唱出來的!是我在錄音棚裡反複調整氣息,在練習室裡對著鏡子摳表情,熬了無數個夜才換來的!跟任何人都沒關係!”她往前邁了半步,眼神銳利得像刀,“我的音樂,經得起聽眾的耳朵檢驗!不像某些人,”她頓了頓,字字清晰,“隻會偷彆人的創作,隻會躲在屏幕後麵花錢買水軍抹黑對手!自己沒本事,就見不得彆人好——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?有什麼資格否定我的努力?!”
她的聲音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,卻更顯真實的憤怒。這不是故作強硬,是她用實力攢下的底氣——她不再是那個會被輕易打壓的小姑娘,而是能站出來扞衛自己榮譽的歌手。
趙峰被她這番話噎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張著嘴想反駁,卻半天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他沒料到,以前那個看起來軟乎乎的蘇清鳶,現在居然這麼敢說。
就在他要惱羞成怒放狠話時,林硯突然往前一步,將蘇清鳶完全護在身後。他的肩背挺得筆直,像一堵堅實的牆,臉色冷得像結了冰,眼神裡的怒火幾乎要燒出來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趙峰,聲音壓得很低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趙峰。”
這兩個字,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,帶著冰碴子。
“看來上次的教訓,你還是沒記牢。”
林硯微微俯身,湊近趙峰,聲音壓到隻有他們三人能聽見,每個字都像重錘砸在趙峰心上:“你給‘音樂老炮兒’轉賬讓他抹黑清鳶的記錄,你雇水軍攻擊我們工作室ip的證據鏈,還有你背後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——我這裡,每一份都存得清清楚楚,鐵證如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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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,語氣裡帶著最後通牒的決絕:“我最後警告你一次,再敢出現在清鳶麵前,再敢用你那張嘴胡說一個字,詆毀她的努力——”
林硯故意停頓了一秒,讓壓迫感漫滿空氣:“我不介意現在就把這些東西,打包發給在場所有媒體,再同步到全網。到時候,你能不能在這個圈子待下去,就不是你說了算了。”
他的話裡沒有絲毫玩笑的意味,眼神裡的堅定,讓趙峰毫不懷疑——這個人真的會說到做到。
趙峰的臉“唰”地一下變得慘白,嘴唇哆嗦著,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。他看著林硯冰冷的眼神,想起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操作,一股恐懼瞬間攥住了心臟。他想反駁,卻發不出聲音,隻能死死瞪著他們,眼裡滿是不甘和怨毒,可更多的是怕。
周圍的目光越來越多,有人悄悄議論,有人投來鄙夷的眼神。趙峰感覺自己像被扒光了扔在人前,狼狽得無地自容。他往後退了半步,不小心撞到身後的牆壁,手忙腳亂地扶住牆,最後狠狠咬了咬牙,沒敢再說一個字,幾乎是跌著轉身,像隻喪家之犬似的,頭也不回地竄進了拐角,連西裝後擺歪了都顧不上。
通道裡又恢複了之前的喧囂,仿佛剛才那場不快隻是個小插曲。
蘇清鳶長長舒了口氣,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下來。她看著林硯的後背,心裡又暖又安,伸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口。林硯轉過身,臉上的冷意瞬間褪得乾乾淨淨,隻剩下擔憂,他握住她的手,發現她指尖還帶著點涼:“沒嚇著吧?彆跟這種人置氣,不值得。”
蘇清鳶搖搖頭,反手握緊他的手,臉上露出釋然的笑,比剛才更燦爛:“我沒嚇著,反而覺得特彆解氣。”她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獎杯,眼神更亮了,“他說什麼都不重要,我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,也知道這獎杯的分量。而且……”她抬頭看林硯,眼裡閃著光,“有你在,我什麼都不怕。”
林硯看著她眼底的星光,心裡軟得一塌糊塗。他的女孩,真的長大了,能自己站出來反擊,卻也還會依賴他——這種成長,真好。
“走吧,”他攬住她的肩,輕輕往休息室方向帶,“曲瑤姐和曉曉他們肯定在裡麵等急了,屬於你的慶祝,可不能被垃圾人攪了。”
“嗯!”蘇清鳶用力點頭,懷裡的獎杯貼得更緊了。兩人並肩往前走,地毯上的光影落在他們身上,溫暖又堅定。
趙峰那點陰暗的算計,終究隻是他們征程裡的一粒塵埃。前方等著他們的,是更亮的舞台,是更真摯的陪伴,還有無數個值得期待的明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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