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天凡猛然意識到,自家老板的判斷極有可能是對的——這根本就是一個精心策劃的假消息!
目的就是要在最後關頭,把他們這些還在咬牙堅持的多頭,徹底嚇垮、清洗出局!
想通了這一層,袁天凡後背瞬間驚出一身冷汗,剛才那股非要立刻平倉的衝動,像退潮一樣迅速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後知後覺的羞愧和更加緊繃的警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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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吸一口氣,看向鄭碩的眼神裡,充滿了信服和等待下一步指令的堅定。
鄭碩坐回椅子,閉上眼睛,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。
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,一種強大的、近乎冷酷的鎮定,以他為中心彌漫開來,勉強壓住了交易室內即將崩潰的緊張氣氛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,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,考驗的不僅是資金,更是神經的極限。
三小時在壓抑的等待中緩慢流逝,交易室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,隻有電傳機單調的“哢嗒”聲和人們粗重的呼吸聲交錯。
當時鐘指針終於指向約定時刻,門被“哐當”一聲撞開。
王建國帶著一身室外暴雨的濕冷寒氣,頭發緊貼額頭,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,雨水順著他的雨衣下擺滴落在地板上。
“查……查到了!”王建國顧不得抹一把臉上的水,聲音因為奔跑和激動而有些嘶啞,眼神卻亮得駭人。
“消息源頭確定了!就是馬家那幫殘渣餘孽放出來的煙幕彈!
他們買通了《華字日報》的一個副刊編輯,塞的稿子!還有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氣,拋出更關鍵的證據:“從彙豐銀行內部渠道核實,馬家暗中控製的一家傀儡券商。
今天一開盤,就通過複雜渠道,秘密借入了足足二百萬股九龍貨倉的股票!他們手裡根本沒多少現貨!”
真相如同閃電劈開迷霧,瞬間豁然開朗!整個交易室先是一片死寂,隨即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和咒罵。
原來這一切突如其來的利空消息、精準的砸盤時機、蔓延的恐慌——都是馬家殘餘勢力精心布置的陷阱!
他們散布並購假消息製造恐慌,趁機大規模借股做空,打壓股價,目的就是為了在更低的價位回補籌碼,或者乾脆將他們這些多頭逼爆倉!
“嗬……”一聲清晰的冷笑打破了喧囂。眾人望去,隻見鄭碩臉上非但沒有絲毫驚慌,反而露出一抹“果然如此”的譏諷笑容。
他目光銳利地轉向袁天凡,指令清晰果斷,沒有半分猶豫:“天凡!立刻操作!給我們所有的信用額度上加五百萬元杠杆,資金用途單一明確:
全部買入九龍貨倉!他們敢砸多少,我們就接多少!我要讓他們知道,什麼叫弄巧成拙!”
這逆勢加倉的指令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!
就在滿室皆驚,眾人還未從這大膽決策中回過神時,鄭碩已經一把抓起了桌上那部鮮紅色的專線電話機。
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,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給我接彙豐證券部陳家輝經理。告訴他,我是鄭碩。
我用我名下‘鳳凰工業公司’在觀塘的廠房和地契作抵押,市場評估價不低於三千萬。
我要求在今天收盤前,再給我開出兩千萬港元的額外信用額度。”
他頓了頓,對著話筒,聲音沉穩地補充道,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:“你直接告訴陳經理,馬家完了,香江未來的商業格局需要新的血液。
彙豐是選擇抱著舊船票一起沉沒,還是投資一個看得見的未來,讓他自己斟酌。我等他電話。”
下午一點整,開市的鐘聲像喪鐘一樣敲響,交易所瞬間陷入地獄般的混亂。
報價板前擠滿了臉色慘白的散戶,有人看著自己畢生積蓄化作不斷跳水的數字,當場癱軟在地嚎啕大哭。
經紀商的電話總機被恐慌的客戶打爆,接線員扯著嗓子喊“拋!全部拋!”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就在這片末日般的喧囂中,鄭碩的交易室裡卻彌漫著一種反常的死寂。
他站在電傳機前,聲音冷得像塊鐵:“每跌10個價位,吃進5萬股九龍貨倉。單子拆散,掛單時間間隔開,要像撒胡椒粉一樣,讓人看不出規律。”
交易員們手指顫抖著執行指令,每一筆買單都像在接墜落的刀子。
突然,老式電傳機發出一陣刺耳的蜂鳴,吐出的紙帶上赫然印著加急快訊:
「廉政公署於今日午後正式逮捕馬惜如、馬惜珍兄弟!」
這條消息像一道閃電劈進濃霧,九龍貨倉的股價應聲躥升3,買盤瞬間湧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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