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之前打聽到的消息,他果然在窗台上的瓦罐裡摸索到了工具房的鑰匙。
帶著鑰匙快步來到工具房的門口。
冰冷的鑰匙在他手中微微顫抖,內心的激動讓他有點兒控製不住自己的右手。
鄭碩花費了好幾分鐘,才用凍得發僵的手指打開了那把鏽跡斑斑的鎖。
工具房裡堆滿了鐵鍬、鎬頭、扁擔,散發著一股泥土和鐵鏽的氣味。
他不敢點燈,隻能憑借微弱的月光,從損壞的工具堆裡摸索著拿起一把相對完好、刃口還算鋒利的鐵鍬。
完好的工具,每天都會有專人檢查、點數,鄭碩隻好挑這種損壞的沒那麼嚴重的工具。
又小心翼翼地把門鎖重新鎖好,將鑰匙放回瓦罐裡,這才貓著腰,心跳如鼓地回到自己住的牛棚。
懷裡的鐵鍬冰冷堅硬,但握在手裡卻像是握住了一絲微弱的希望。
接下來的幾天,鄭碩與“未來”開始了一場時間和風險的賽跑。
每天晚上,等所有人都睡熟後,他便揣著那把“借”來的鐵鍬,悄悄溜到白天扔下鉛筆的地方。
他不敢點火把,隻能借著偶爾的星光和微薄的月光,一點點挖開堵塞在拱形洞口處的淤泥和雜物。
涵洞的入口被厚厚的,混雜著樹枝、石塊的淤泥封死,挖掘起來異常艱難。
鐵鍬挖在堅硬的地上,發出“哢哢”的輕響,每一次聲響都能夠在寂靜的夜晚裡麵傳出去很遠,讓鄭碩好一陣心驚肉跳,生怕會驚動民兵巡邏隊或者附近的狗。
鄭碩隻好放慢速度,一點點的“摳”,一點點的“刨”,儘量降低發出的聲音。
考慮到挖出來的淤泥和雜物如果隨意堆放,在白天的時候容易被其他人發現異常。
鄭碩特意將每次挖出來的泥和雜物,都暫時堆積在入口附近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坡後麵,用雜草稍微掩蓋。
白天,他就在自己“負責”的區域乾活,趁著大家不注意,就用自己的鐵鍬,將昨晚堆積的泥土一鍬一鍬地,不動聲色地混入正常挖掘的泥堆裡,然後運到指定的堆放點。
不能換位置,隻能在附近處理,否則泥土的“來源”容易被人察覺到異常。
這個過程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技巧,他必須裝作和其他人一樣,隻是在“賣力”地乾活。
附近的人偶爾也會奇怪他這個“資本家的小崽子”為什麼總在那個角落附近打轉。
但看他挖得那麼“認真”,運走的淤泥和雜物也不少,也隻當他是“改造”態度“積極”,並沒有多想其他。
經過三個寒冷的夜晚,鄭碩的鐵鍬終於穿透了最後一層較薄的淤土,一股帶著濕氣和淡淡土腥味的空氣頓時湧了出來。
他用手摸索了一下,發現自己沒有猜錯,前方就是一個相對空曠的空間——涵洞!
他不敢立刻進去,隻是用鐵鍬小心地探了探,確認著頂部和兩側的青磚結構是否還算穩固,有沒有坍塌的跡象。
接下來的兩個晚上,他擴大了入口,清理出了更多的淤泥,這才貓著腰,小心翼翼地鑽進了涵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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