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c……”他開口,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、緊繃感舒緩後的微啞,但更多的是一種大局已定後的沉穩與決斷。
他轉過身,目光堅定地看向祁理士,“後續的所有法律手續和與彙豐的對接,就辛苦您了。
確保一切流程絕對合規、高效、低調。月底前完成所有產權交割。”
他再次強調了這個關鍵的時間點,他每天在半島酒店的昂貴房費和在港的每一步行動都需要資金支撐。
“有問題嗎?”
“鄭先生請放心。”祁理士沉穩頷首,語氣是對待重要且值得尊敬的盟友的專業回應,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感。
“方案已經確定,流程清晰。我已經和彙豐方麵的主管律師溝通過,所有資料完備,可以特事特辦。
我會親自督導每一個環節,確保在您要求的時間節點——1974年1月15日之前,完成所有產權交割登記手續,鑰匙交付。
保密性條款將得到最嚴格的執行。”他的承諾如同磐石,給了鄭碩最終的定心丸。
“好。”鄭碩言簡意賅,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無垠的、孕育著無限可能與挑戰的蔚藍。
淺水灣71號,這座承載著民國風雲、政治糾葛與家族往事的白色府邸,曆經波折。
終於被他以超越時代的資本運作手腕、精準無比的“痛點狙擊”策略和深諳人心的談判技巧,正式地、牢牢地收入囊中。
這不僅是一處俯瞰香江、價值連城的頂級居所,更是他在這個風起雲湧、英雄輩出的大時代棋盤上。
憑借超越時代的智慧、驚人的膽魄和對曆史進程的微妙把握,砸下的第一根、也是最為關鍵的楔子。
它將不再僅僅是一座舊日豪門的宅邸,而會成為一麵無聲卻極具分量的旗幟,向這片充滿機遇、冒險與挑戰的土地宣告——
一個深諳規則、敢於撬動杠杆、眼光穿透未來迷霧的新力量,已然強勢入場。
陽光透過巨大的拱形玻璃窗,將鄭碩挺拔的身影長長地投射在光潔如鏡的柚木地板上,那影子仿佛連接著過去的沉澱與未來的無限可能。
窗外,海浪不知疲倦地、溫柔地拍打著下方的私家沙灘,發出永恒的、充滿力量的絮語,仿佛在伴奏著一曲新時代的序章。
鄭碩走到巨大的拱形窗前,背對著正在忙碌確認細節的祈理士和陳永仁。
絢爛的夕照將他挺括的西服輪廓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邊,仿佛為他加冕。
他望著窗外那片被落日染成金紅色的瑰麗海天,指尖在冰涼厚重的柚木窗欞上,輕輕叩擊了一下,發出篤的一聲輕響,沉穩而堅定。
他的目光卻銳利如鷹隼,穿透窗外炫目的晚霞,越過蒼翠的庭院,牢牢鎖定了山下淺水灣道路遠處。
那輛正加速駛離、最終消失在一個轉彎處的黑色豪華轎車——那是盧翰昇座駕消失的方向。
那目光冰冷而銳利,帶著毫不掩飾的、屬於勝利者的鋒芒與警惕。
海上,潮聲隱隱傳來,一波接著一波。平靜壯美的海灣之下,深沉的暗流已然開始洶湧——
這片東方之珠的風雲,因他的到來,才剛剛真正掀開波瀾壯闊的序幕。
夜色如同一塊巨大的、浸透了墨汁的絲絨,緩緩覆蓋了維多利亞港。
鄭碩再次踏入了半島酒店那旋轉的玻璃門。
大堂裡璀璨的水晶吊燈、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、以及空氣裡若有若無的香氛,無不彰顯著一種極致的奢華與寧靜。
然而,每一次步入這裡,他心頭都會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抽痛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