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決賽預選賽那天,我緊張得手直哆嗦,手心冰涼。
第一次試擰,墨方差點脫手,結果成績隻有19秒45,險險地擦邊晉級。站在那兒,看著大屏幕上的成績,我臉上火辣辣的。
但就在那一刻,我眼前突然閃過便利店深夜的燈光,閃過約瑟夫先生期待的眼神,閃過鄰居們湊錢時真誠的笑臉。
我深吸一口氣,對自己說:“艾米麗,穩住,你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決賽的規則特彆殘酷,要擰五次,然後取平均成績。
前兩次我還算正常發揮,大概都在15秒左右。可到了第三次,出事了。擰到一個我非常熟悉的公式時,墨方突然“哢”一聲,死死地卡住了!
我腦子裡“嗡”的一下,血都涼了,冷汗“唰”地就冒了出來,後背的比賽服一下子就濕了。
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?練過成千上萬次的動作啊!
我慌得不行,下意識抬頭往觀眾席看,正好看見一位盲人選手。
他安靜地坐在那兒,側著頭,非常專注地“聽”著賽場上的動靜,他的手指還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敲打著,好像光靠聽聲音和節奏,他就能在腦子裡還原墨方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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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,我就像被潑了盆冷水,一下子清醒了。人家麵對那麼大的困難都沒放棄,我這點小意外算什麼?
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重新集中精神。還好,最後兩次試擰,我穩住了。
當最後的平均成績顯示在大屏幕上——14秒23,排名第六。
我沒能進前三,和一萬美金擦肩而過,但第六名也有5000美元獎金。
看著那個數字,我的眼淚一下子就衝出來了,怎麼忍也忍不住。
5000+5000=塊!這足夠我回去繼續念書了,足夠我開啟一個全新的未來了。
那不隻是錢,那是我用努力換來的底氣和對所有人的交代。
帶著那筆獎金,更重要的是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,我回到了加州。
那年秋天,我終於重新走進了高中校園。坐在教室裡,我感覺每一個字都特彆珍貴。
兩年後,我如願考上了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,學了數學。
說來也怪,玩墨方練出來的那種空間想象力和邏輯思維,在學數學的時候特彆用得上,感覺特彆順手。
課餘時間,我在學校的俱樂部教孩子們玩墨方,就像當年約瑟夫先生教我一樣。能把這份善意傳遞下去,我覺得特彆踏實。
大學期間,我也沒放下墨方,繼續參加各種比賽,贏來的獎金差不多付清了我的學費。
更棒的是,通過墨方,我認識了好多世界各地的朋友,你猜怎麼著?
包括1974年大賽上那個激勵了我的盲人選手,後來我們還成了一起做研究的夥伴。
現在,我是一名數學教授了。
我辦公室的桌子上,永遠放著一個墨方。每當有學生覺得迷茫、找不到方向的時候,我就會把墨方遞給他們,然後給他們講一個故事。
講一個很多年前、加州女孩的故事,講她怎麼靠著指尖上一個個小小的轉動,一點點地,把自己的人生也擰向了正確的方向。
墨方這東西,據說有四千三百億億種可能的變化。
人生呢?恐怕比這還要多,還要複雜。但道理是相通的,每一次用心的轉動,都可能帶來新的開始,新的希望。
我永遠記得1974年那個春天,在指尖不停的轉動裡,我不僅把墨方的六個麵還原了。
更重要的,我把自己未來人生的軌跡,也一點點擰到了夢想中的那條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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