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後,老曹臉上的盛怒依舊無法平靜。
氣勢洶洶的拿起點名冊。
指著一旁的四輛大巴車:“現在開始點名,點到名字的直接上車,最後上車的?”
老曹想到了臭小子,不假思索道:“自己跟著車子跑。”
“啊……”
頓時,全場嘩然。
最後一個上車的,跟車跑?
那到了試煉場,還有命嗎?
彆說有沒有命了,等到了試煉場,所有人都精神奕奕。
倒黴蛋腿腳發軟。
還殺啥妖獸,直接舉手投降得了。
關鍵是,他說的,最後一個上車的。
可人家是按照點名冊裡來的啊!
“作孽啊,誰是最後一名。”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搖頭。
以至於最先被點到名字的同學,上車跟走紅毯一樣瀟灑。
有的是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。
有的是走出了優雅慢行。
不過,他們都有一個統一的動作。
那就是站在台階上,在一群羨慕又忐忑的目光中,揮揮手。
來一句:“我先走了,同學們。”
看的老曹牙疼:“毛病。”
這一屆孩子,果然是最難帶的。
原本緊張又嚴肅的氣氛,現在看上去異常的詭異。
可以說是冰火兩重天。
好處,當然有。
那就是沒有同學擔心見到妖獸的畫麵是如何恐懼。
因為他們現在就開始恐懼了。
這大概就是戰前的心理建設。
看著身邊一個一個同學的離開。
武烈忍不住小聲吐槽。
“老曹又發什麼神經?”
這樣的場景,這一個月他們已經遇到不止一次了。
每次都有點莫名其妙。
隔壁站著秋瑜,心慌的不行,也忍不住宣泄一下:“哎,你們說老曹是不是更年期了。”
“隔三差五的生氣,還動不動找我們出氣。”
天天加練,天天加練,他們現在聽到老曹聲音大一點,腿肚子都打顫。
武烈擼起袖子,露出一塊還算結實肱二頭肌:“你們看看我,這一個月訓練下來,都瘦十斤了,我媽今天送我出門還哭著,說我的苦日子終於到頭了。”
旁邊的同學很配合的打量了一頓:“的確是瘦了,一頓三碗飯,氣血值是一點都沒漲。”
武烈臉色頓時漲紅,“不吃飽,哪有力氣訓練。”
也是奇怪,他吃了這麼多,氣血值沒漲,體重卻在不停下降。
“哎,不過,我就是掉點肉,可不像某人,毀容啊!”
兩相對比一下,他寧願瘦一點。
話音剛落,秋瑜趕緊捂上他的嘴:“你瘋了,這個時候惹他。”
武烈頓時後悔不已。
“一時嘴快。”
少年驚恐的目光不時的瞥向某處。
對上的是一雙充滿陰鬱的眼睛,嚇的他不知所措。
“武烈。”
剛好老曹點到他的名字。
少年如釋重負一般喊了一聲:“到。”
刺溜一下就衝到大巴車上。
這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做出奇怪表現的同學。
老曹都忍不住抹淚:“終於來了個正常的。”
引得不少同學偷笑,更多的人卻是擔心。
“這武烈完了,不知道毀容是薑恒的逆鱗?竟然敢當著他的麵說出來。”
“一會記得,進入試煉場,我們就離的遠遠的,以免被遷怒。”
原本挺和諧的同學關係似乎就這樣被蒙上一層陰霾。
因為這樣一場小鬨劇。
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薑恒身上。
誰都沒有發現隊伍的最後麵多了一個人。
“葉天明。”
“到。”
少年清脆的應答嚇的眾人頻頻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