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還是縣裡的一把手劉主任講話了。“張副局長請注意你的言辭。我們是履行正當的談話,你所說的並不代表縣委,這是你的個人行為,你不適合參加這個會議。”劉主任說完用手指向門口。
張副局長就這樣被劉主任很有技術的趕出了會議室。至於張副局長此時的樣子有多狼狽有多狼狽。
劉主任又說“我們還是回到正常的問話中,小周同學你來談談這考察團是怎麼一回事”
我還是坐在那裡回答“各位領導我來說一下,這考察團是怎麼一回事。在一個月前王校長批了我三天假,去了一段省城為縣一中改建項目,去省裡乞討一些資金。省領導見我們的規劃太大了無能為力。也就介紹了一個海外由華僑組織的華鄉基金會。我很幸運的聯係了他們。更巧的是這會長鄒老先生的祖籍是我們梅山縣人氏。並很快地給了我回複,這回複的信件你們應該看過。王校長長提交的申請附件中有這封信。通過幾次通信來往後,決定派考察團來我們這窮縣。支持家鄉建設。所謂的‘冒牌’‘資產階級思想’都是無稽之談。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,就是為了縣一中的改建,為了家鄉教育事業的發展。”
管政法的副縣長陳明遠點了點頭,“周同學,我們會調查清楚。但在結果出來之前,改建項目暫時擱置。”王校長急了,“領導,這項目對學校太重要了。”我拉了拉王校長的衣角,“王校長,陳同誌,劉主任你們就不要暫時擱置,直接停了吧,王校長年齡也大了應該退休養老了,而我這個學生多留些時間學習,說不定那天國家恢複高考了,我也可能考個大學去學知識,為建設國家出力”。隨後,我們便要離開了會議室。
這時劉主任又說話了“老王!小周你們還是按你們的程序走,我們縣裡再組織開個會議,全力支持縣一中的改建項目”。劉主任是個聰明人,如果能把縣一中的改建項目辦好,又不用縣裡掏錢何樂而不為。這不是妥妥的政績嗎!是一正常的腦袋都會這麼想。
王校長和我從縣政府出來後,王校長拉著我的手說“當時你跟劉主任講的那些話,真的以為你不想乾了。這麼好的機會,如果放棄了真是全縣人民的一大損失。”
我笑著對王校長說“有這個開頭是好事,有這麼一句話,好事多磨。後麵而有很多的事要處理,改建這個項目很大不是一下就能處理的,我們儘量能在這改建項目之搞點資金,處理一下我們當前急需要問題,如當前籃球場隻有一個是水呢硬化球場,真他三個都是泥土地,下雨就不可以使用。而有那教室屋頂的瓦也要修善一下。這改建完成,用現代化施工也需要兩年半。這兩年半的教學條件也要改善好。那些課桌也就保持現況,以後全換新的。”
王校長在講話中多次表示讚同,並對我的遠見和表達能力給予了高度評價。他的話語似乎暗示我在某些方麵已超越了劉主任,這讓我感到既榮幸又惶恐。
縣委劉主任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。把秘書陳文斌叫到了辦公室,對陳秘書說“小陳你去查一下縣一中周潤生的家庭背景。是否在省裡有什麼關。”陳文斌秘書立即出了辦公室。
劉主任今日心情頗為不快,因為在一個中學生麵前,他不得不放下多年來作為上位者的威嚴,顯得異常謙遜。還把多年來支持自己的鐵杆下屬,被迫趕去了會議室。這事要是傳出去,身為一個縣裡的一把手,土王帝多失麵子。
本想在王校長和一個中學生麵前耍一下威風,等項目定下來了,還不是自己說了算。每一筆資金,每一項工程都必須經過縣委批示。這資金的控製權必須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裡。如果當時周潤生說散手不乾了。豈不是那上億的項目與己無緣,所以才答應周潤生和王校長先按程序走流程。
就在劉主任暗自懊惱時,秘書陳文斌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,“主任,這周潤生家庭背景可不簡單。他爺爺曾是省裡頭的老領導,雖然退居二線了,但人脈極廣。而且他在省裡還有些關係,聽說和華鄉基金會的鄒會長也有淵源。”劉主任一聽,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。原本想拿捏周潤生,沒想到對方背景這麼硬。他心裡打起了鼓,要是得罪了周潤生,這上億的項目肯定黃了,自己的政績也沒了,搞不好還會惹上大麻煩。
思索一番後,劉主任決定轉變態度。他馬上讓陳文斌通知各部門,全力配合縣一中的改建項目,不得有任何拖延和刁難。同時,他親自給王校長打電話,承諾會提供一切便利,確保項目順利進行。而周潤生和王校長這邊,還不知道劉主任的態度已因這調查結果發生了巨大轉變,正為接下來的工作做著準備。
幾天後葉莉娜帶著他的考察團來到了梅山縣。迎接他們的是我和王校長及縣一中的辦公室主任康建文三人。
縣裡沒派人過來迎接考察團。他們都沒車接送,校辦康主任拉來了一輛平板車。把他們的行李箱放到了板車上。他們五人從綠皮火車廂上下來,也沒有著得累。在他們眼裡全是新鮮事物,至於那縣裡的領導有沒有來接車,全沒放在心上,在來的時候吳有福交代清楚了。全都聽周潤生老大的指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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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五人團隊中,有四人是新近畢業的大學生,唯獨蘇朋並非大學畢業生。他們整體給人一種在旅行的錯覺。值得注意的是,儘管這五人先前均與周潤生有過會麵,但此刻他們卻選擇保持陌生人的身份。
在這五人中隻有蘇朋最了解周潤生,從德州市把市長的兒子打了,當時是見義勇為。又親眼見證周潤生幾噸,幾十噸,上百噸的白銀,從周潤生經過兌現成現金,又幾億幾十億組建寶慶集團。又有幾百輛高配置的汽車在德州組建了運輸公司等等。周潤生在蘇朋心裡成了神一樣的存在。這些情況東方旭再三交代過,不要把在德州的事情說出去,也當不認識周潤生。
他們一行八個人來到了縣招待所,先安排好他們住宿再去吃飯。
康建文拿著一中的介紹信來招待所,辦理入住手續。
我和王校長與考察團的人在作自我介紹時,招待所門口傳來了爭吵聲。隻聽到在門口登記住宿的,康主任與工作人員爭吵了起來。
這時才聽到康主任憤怒的語氣說“你們有什麼理由不給登記入住,我們有介紹信又不是不給你們錢。”
從登記處內傳來了工作人員的聲音“你有錢有什麼了不起,你的介紹信不過格,必須要有縣委辦的介紹信才可以豋記住宿,我跟你講了幾遍,你怎麼聽不懂。”
我從他們的語氣中知道是怎一回事了。我走到康建文麵前說“康主任算了,彆在這裡浪費時間,先去我家吃飯,我親自掌勺炒幾個硬菜給大看看我的手藝,彆與一幫狗眼看人的東西計較。”
這時裡麵傳來了一個女嘶叫聲“你說誰是狗,你給我說清楚。”
我轉身對康建文大聲說“康主任你剛才聽到狗叫嗎?”
康主任說“我好像聽到了。”
然後我倆哈哈大笑的和眾人,一起離開了招待所,向我家裡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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