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紅日機械廠招待所,周潤生一大早就起床了。他來到樓下的公共洗漱區,簡單而迅速地完成了洗漱,然後將洗漱用品一件件規整地裝進洗漱袋子裡。正當他準備返回客房時,不經意間抬頭,猛然看見父親周學文正和一個男子從樓上緩緩走下來。
周學文也在同一時刻看到了兒子周潤生,他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神情,連忙側過身對身旁的姐夫說道:“姐夫!你看!那小子是你的侄子潤生。”
周潤生小時候見過姑父,雖然時間過去已久,但記憶中姑父的模樣還依稀留存。他立刻快步走上前去,禮貌又親切地喊道:“姑父,爹,早上好!”
姑父仔細地端詳著周潤生,眼中滿是感慨,笑著說道:“幾年沒見,都長成大人咯。那年你隻有這麼高。”說著,姑父伸出手比劃了一下當時周潤生的身高,接著又說道:“如今啊,都比我還要高啦,要不是你爹告訴我,我都快認不出來咯。”
周潤生憨憨一笑,機靈地回應著姑父:“姑父!有那麼一句話,三日未見,當刮目相看,何況我們有好多年沒見麵了。”那模樣既帶著年輕人的朝氣,又不失禮貌。
周學文看著眼前高大挺拔的兒子,心中滿是驕傲,他慈愛地拍了拍周潤生的肩膀,問道:“是啊,這孩子一轉眼就長大了。潤生,你怎麼到這兒來了?”
周潤生看著父親和姑父,深吸了一口氣。他心裡明白,省廳調查父親的事情太過複雜,此刻在姑父麵前,不宜把這件事說出來。猶豫片刻後,他笑著說道:“爹,姑父,我是來參加表姐婚禮的。”
姑父樂嗬嗬地說:“好啊,來參加婚禮熱鬨熱鬨。你表姐這婚事啊,原本大家都盼著順順當當的,沒想到……唉,不提這些糟心事了。”周學文微微皺了下眉頭,心裡也有些擔憂兒子知曉事情的全貌,但看著兒子鎮定的樣子,也沒再多問。
周潤生接著問道:“姑父,我大姑家在哪兒呢,我想去看看大姑。”姑父連忙說:“走,我帶你去,正好大家都在呢,也都想看看你。”
周潤生說:“姑父我是開車來的。”姑父驚訝地說:“你高中畢業就會開車,將近一千公裡的路程,你一個人是怎麼開過來的。”當三人來到周潤生的奔馳越野車前,姑父又是一驚說:“這是你開的車,這車要不少的車,上次省裡的領導下來檢查工作,開的車都沒有你這輛車好。”周潤生看了一下姑父說:“姑父,你巒識貨,不錯這輛車是真正的進口貨,姑父你要是喜歡我就送給你了。”周潤生說著就把車鑰匙遞給了姑父。姑父又是驚呆了,站在那裡哪敢接周調生手裡的鑰匙,上百萬的車說送就送。
姑父一臉驚愕,眼睛瞪得老大,嘴巴微微張開,好半天才反應過來,連忙擺著手說:“潤生啊,這可使不得!這麼貴重的車,姑父哪能要啊。你年紀輕輕能開上這麼好的車,肯定也是費了不少心思。而且這開車來這麼遠的路,就說明這對你很重要。”
周學文也在一旁著急地說:“潤生,你這孩子咋這麼糊塗呢,這車可不是個小物件,哪能隨便送人。快把鑰匙收回去。”
周潤生笑著把鑰匙又收了回來,說道:“姑父,我就是開個玩笑,逗逗您。您彆往心裡去,我知道這車貴重,哪能真給您呢。就是看您這麼驚訝,覺得挺有意思。”
姑父這才鬆了一口氣,拍了拍周潤生的肩膀,笑著說:“你這孩子,就愛嚇唬姑父。不過這開車技術不錯啊,這麼遠的路都能穩穩當當開過來。”
周學文也關切地問:“潤生,一路上累不累啊?開這麼久的車可得注意休息。”周潤生點點頭說:“爹,我沒事,路上休息得挺好。咱們趕緊去大姑家吧,我都迫不及待想見見大姑他們了。”
於是,三人再次出發,開車朝著大姑家去。姑父心裡還在想著那輛豪華的奔馳越野車,暗自琢磨著這侄子現在看來是混得不錯,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工作才能有這樣的條件。而周潤生心裡還惦記著父親的事情,想著到了大姑家找個機會好好和父親單獨聊聊。
一路上,周潤生心裡盤算著,先借著參加婚禮的由頭和家裡人相處,找個合適的時機再跟父親說省廳調查的事。
很快,他們到了大姑家。一進門,屋裡奶奶和大姑在說什麼,我叫了聲:“奶奶好!大姑好!”。大姑一眼就看到了周潤生,激動地迎上來,拉著他的手上下打量:“潤生長這麼大啦!都快認不出來咯。”周潤生笑著給大姑問了好,又跟表姐和表兄妹們一一打招呼。然後對大姑說:“我這次過來,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買禮物。”拿出了一個紅包給大姑說:“這是侄子的一點心意,大姑不要見少,請大姑收下。”大姑見侄兒子是誠心誠意的,也就收下了。
趁著大家都在忙婚禮的事兒,周潤生把父親拉到外麵。他看著父親,認真地說:“爹,我這次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,這次你們在省城發生了什麼事情,把全部過程中發生的事情告訴我。”父親也驚訝地看著我說:“老大!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省城芙蓉賓館,遇到搶劫並發生了打鬥,他們而動用了凶器,想刺殺你奶奶,被你奶奶一拐杖打飛出去了,後來我們開車走了以後,後麵而有車追我們,隻是我們一路上不用加油,加之他們的車沒有我這的性能好,沒有追上來。”周潤生聽了父親的述說,不是交通事故也就放下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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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潤生聽著父親的講述,眉頭緊鎖,神情變得愈發凝重。他沒想到父親和奶奶在省城遭遇了這麼驚險的事情。
“爹,那後來呢?追你們的車怎麼樣了,還有那搶劫的人有沒有報警說你們的事?現在省廳都派人下來調查了,我就是怕這事兒鬨大了。”周潤生焦急地問道。
周學文回憶了一下,說道:“後來我們甩開了追的車,也不確定他們有沒有報警。不過當時情況太混亂,也沒顧得上那麼多,就想著先帶著你奶奶趕緊離開那個危險的地方。我也納悶省廳怎麼會派人調查,難道是那搶劫的人有什麼背景?”
周潤生沉思片刻,分析道:“爹,不管怎樣,咱們得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清楚。省廳介入肯定不簡單,我們不能坐以待斃。你仔細想想,當時有沒有什麼細節可能會被人抓住把柄。”
周學文皺著眉頭,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每一個場景,說道:“當時他們搶劫,我們反抗,這是正當防衛。不過我們開車走的時候,也不知道有沒有撞到他們的人或者車。還有,我們那車開得快,要是路上有監控的話,可能會留下記錄。”
周潤生點了點頭,說:“爹,你彆慌。現在我們先把這些情況記下來,看看能不能找到當時的證據,證明我們是正當防衛。我再想辦法打聽打聽省廳調查的方向,咱們一起應對這個事兒。”
父子倆站在外麵,一邊討論著應對之策,一邊留意著屋裡婚禮籌備的動靜,他們知道,在這個節骨眼上,既要處理好眼前的麻煩,又不能讓家裡人擔心。
周潤生眼睛一亮,興奮地對父親說:“爹,有辦法了!這車上有行車記錄儀,裡麵肯定記錄了當時的情況,咱們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關鍵證據。”說著,他急忙奔向那輛新能源汽車。
周學文也跟著快步走過去,兩人鑽進車裡,周潤生熟練地操作著,調出了記錄儀裡當時的視頻。屏幕上,畫麵開始播放,“三賤客”的醜惡行徑展露無遺。他們鬼鬼祟祟地靠近車門,熟練地進行盜車操作,隨後還率先動手打人。周學文一開始隻是一味地避讓,不想把事情鬨大。
然而,那夥人得寸進尺,拿出了刀開始行凶。在這危急關頭,周學文不得不下了狠手進行反抗。接著,曹石堅的兒子竟然持刀刺向奶奶,千鈞一發之際,奶奶用拐杖一掃,將他掃飛出去。周圍吃瓜群眾見狀,紛紛讓開道路,這些情景都清晰地呈現在視頻裡。
周潤生緊盯著屏幕,眼神堅定,他知道這些畫麵就是他們最有力的證據。他迅速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,將視頻證據拷貝進去,一邊操作一邊對父親說:“爹,有了這個視頻,咱們就不怕他們亂說了,這能證明咱們是正當防衛。”
周學文看著視頻,心中的憂慮減輕了不少,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,說道:“潤生,多虧你想到了行車記錄儀,這可真是幫了大忙。有了這個,咱們就有底氣和他們講道理了。”
拷貝完成後,周潤生把電腦小心地收好,和父親下了車。他們知道,雖然找到了關鍵證據,但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,必須儘快想辦法把這個證據交到合適的人手裡,讓真相大白。
父親在省城發生的事周潤生心裡有底了,也就不把這事放在心上,就去解決表姐被餘家悔婚的事。
在大姑家裡表姐的兩個閨蜜美女圍著表姐抱不平。說要陪表姐去餘家去討個說法,姑父和大姑兒有周學文母子也讚同,被周潤生阻止了。周潤生說:“我為什麼不讓你們去,是有原因的,你們去鬨,無非是出口氣,沒有實質性效果,反而是彆人誤認為我表姐嫁不出去似的,非他餘家旺不可。不去鬨讓他們這世都欠表姐的,讓他們在眾人口裡說他們的不是。再一個表姐沒有結婚反而是好事,因為表姐的學習成績在同屆同學中是名列前矛的,在這半年裡再複習一下,在今年年底全國恢複高考,考個好一點的大學不成問題,那就公家人了,比在工廠是有前途多了,那時是他們仰望的人。”
聽了周潤生這番有理有據的分析,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。周學文最先反應過來,他輕輕點頭,讚許地看著兒子說:“潤生說得對,咱們不能衝動行事。鬨一場看似出了氣,實際上解決不了根本問題,還可能讓彆人看笑話。”
周小娟也緩過神來,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說:“是啊,以前都沒發現潤生這麼有主意。阿月,你弟弟說得在理,咱們不能為了這口氣,把自己的前程搭進去。”
阿月原本憤怒又委屈的眼神漸漸平靜下來,她咬著嘴唇,思索著周潤生的話。過了一會兒,她抬起頭,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,堅定地說:“我聽潤生的,不鬨了。我要好好複習,參加高考,讓他們看看我的本事。”
姑父也笑著說:“潤生,你這腦子就是好使。行,咱們就按你說的來。阿月,你就安心複習,家裡人都支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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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潤生看著大家,心裡鬆了一口氣,接著說:“對,咱們先把精力放在阿月高考上。這段時間,大家一起幫阿月好好準備。等阿月考出好成績,進入大學,那時候他們餘家後悔都來不及。”
於是,一家人達成了共識,不再糾結餘家取消婚禮的事情,而是齊心協力為阿月的高考做準備。阿月也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,全身心地投入到複習中,她要通過自己的努力,開啟新的人生篇章。
接下來的日子,周潤生留在大姑家幫著一起籌備高考事宜。他利用自己的知識和經驗,幫表姐製定了詳細的複習計劃,還找來許多複習資料。在他的幫助下,表姐的學習狀態越來越好。
周潤生對姑父和大姑說:“你們去把親戚朋友的禮金退了,每退—主人請回一包糖果瓜子花生,並告訴他們今晚來我們這裡看電影。現在我開車去石門市買幾百斤西瓜,給來看電影的人吃,糖果花生也多準備一些,這樣我們家從餘家的錯誤中解脫出來。重新開始我們幸福的生活。”姑父和大姑都讚成,這樣全家人開始分工行動起來。
姑父和大姑聽了周潤生的提議,眼睛都亮了起來,臉上露出讚同的神情。姑父拍了拍周潤生的肩膀,說道:“潤生,你想得周到,就按你說的辦。咱們不能讓餘家的事兒影響了咱過日子的精氣神。”大姑也在一旁點頭,笑著說:“對,咱們重新把日子過得熱熱鬨鬨的。”
說乾就乾,全家人立刻開始分工行動起來。姑父和大姑負責去把親戚朋友送的禮金退掉,按照周潤生說的,每退一份人情就回一包糖果拌瓜子和花生,並且熱情地邀請親戚朋友們今晚來家裡看電影。他們走街串巷,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,耐心地跟每一位親戚解釋情況,大家都紛紛表示理解和支持。
周潤生則開著車風馳電掣般地前往石門市。一路上,他想著如何把這件事辦得圓滿,讓家人重新找回生活的樂趣。到了石門市,他四處打聽,找到了一家西瓜又大又甜、價格還實惠的瓜攤。他一口氣買了幾百斤西瓜,又采購了許多糖果和花生,把車的後備箱塞得滿滿當當。
與此同時,家裡其他人也沒閒著。阿月和弟弟妹妹們一起把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,還把桌椅擺放整齊,為晚上的電影放映做準備。
大家各司其職,雖然忙碌,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希望和乾勁。他們都相信,通過這次的行動,一定能從餘家帶來的陰霾中解脫出來,重新開啟幸福美好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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