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黃的煤油燈光在蘭嬸家的屋子裡搖曳,映照著圍坐在一起的幾個人。周潤生正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胡家寨未來的發展前景,胡家寨生產隊的三位主要隊員,還有蘭嬸家的一雙兒女,都聽得全神貫注。
周潤生先是提到了修路的計劃,描繪著未來寬敞的道路修通後,外麵的車輛能夠順暢地開進村子,村裡的農副產品可以便捷地運出去,大家的收入會大大增加。接著又說到用電照明的事情,暢想夜晚整個村子燈火通明,孩子們能在明亮的燈光下安心學習。對於水利項目、農業機械化和兒童教育方麵,他也都一一展開描述,每一個規劃都充滿了吸引力。
眾人的眼神裡閃爍著光芒,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胡家寨未來繁榮的景象。有的微微點頭,有的忍不住小聲議論,個個都對未來充滿了期望和憧憬。蘭嬸家的小兒子更是興奮得臉頰泛紅,拉著周潤生的胳膊,急切地問道:“周哥,這些真的都能實現嗎?”周潤生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,堅定地說:“隻要咱們一起努力,肯定能實現!”整個屋子都被一種積極向上的氛圍所籠罩,大家都在心中暗暗期待著胡家寨嶄新的明天。
胡隊長靜靜地聽著周潤生侃侃而談,看著那份不知從哪兒弄來的詳細地圖,心裡滿是狐疑。在他看來,一個普通知青怎麼可能有這般能耐,幾十萬的資金可不是小數目,就是縣長來了也不敢輕易打包票。可周潤生所說的,又恰恰是他們胡家寨最迫切需要的。
他皺著眉頭,小心翼翼地開了口:“周知青,咱們這窮山溝,真能有你說的那麼好嗎?我尋思著,大夥能像城裡人那樣用上點照明,日子就已經美得冒泡了。至於修路、建水電站這些設想,我是想都不敢多想啊。這事兒聽起來太玄乎了,資金、技術啥的,哪一樣不是難題?我怕最後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,到時候大家空歡喜一場。”
胡隊長說完,目光緊緊盯著周潤生,眼中既有期待,又帶著一絲擔憂。其他幾個人也都安靜下來,齊刷刷地看向周潤生,等待著他的回應。
周潤生察覺到眾人眼中的懷疑,心裡倒也能理解。他暗自思忖,這發展計劃確實太過宏大,對於長期困於貧困的村民們而言,一時難以相信也在情理之中。他深知事情得循序漸進,不能急於求成,畢竟“一口吃不成個胖子”。
可他也清楚,自己在胡家塞的時間十分有限。想到年底就要恢複高考,自己必須得去參加,如此算來,滿打滿算最多也就隻有五個月能留在胡家塞生產隊了。但這事兒又不能跟他們明說,否則大家可能會覺得他隻是隨口說說,並不會真心實意地帶著大夥乾,進而更加不信任他。
於是,周潤生深吸一口氣,臉上露出自信且堅定的神情,緩緩說道:“各位,我理解大家的顧慮。這些計劃確實聽起來難度不小,但我既然提出來了,就有把握去實現。咱們可以先從一些容易著手的事情做起,比如先把用電照明的問題解決了,讓大家實實在在看到變化。隻要咱們齊心協力,後麵的路肯定會越走越順。”
接著又說:“胡隊長!那我們就解決我們胡家塞生產隊的用電問題,而有我們快秋收了,解決一下小型收穀機的問題。明天胡隊長安排人去山裡砍樹,樹不要太粗,長五米,不要小於四米做電線杆用,如果家裡有的也可以拿出來用,這是義務勞動不計工分,但要記下每個人砍了幾棵樹,或提供了幾根樹,整個生產隊需要多少根電線杆,胡隊長你們統計一下。其他的電線,電纜由我提供,再安排幾個年輕人跟我學習如何安裝電燈。再一個是收割機操作人員安排兩,其中一人由桂花弟弟參加一個。胡隊長你看行不。”
周潤生接著說道:“胡隊長,咱們先集中精力解決胡家寨生產隊的用電問題。而且眼下快秋收了,小型收穀機的事兒也得提上日程。明天你安排些人去山裡砍樹,樹不用太粗,長度在五米左右,最短也彆小於四米,這些樹用來做電線杆。要是誰家自己家裡有合適的樹,也可以拿出來用。這算是義務勞動,不計工分,但要把每個人砍了幾棵樹或者提供了幾根樹都記錄下來。胡隊長,你和隊裡其他人統計一下,咱們整個生產隊一共需要多少根電線杆。電線、電纜這些就由我來提供。
另外,再挑選幾個年輕力壯、頭腦靈活的小夥子跟我學習如何安裝電燈。安裝電燈這事兒得一步一步來,得讓他們先學會基本的操作和安全知識。還有收割機操作人員也得提前確定好,我會教他們怎麼使用小型收穀機,爭取秋收的時候讓咱們用上機器,提高效率,少受點累。”
周潤生說完,目光堅定地看著胡隊長和其他人,仿佛已經看到了胡家寨通上電、用機器收割稻穀的景象。胡隊長聽了,點了點頭,雖然心裡還有些疑慮,但看到周潤生這麼有信心,也決定先按照他說的去做。
時間在熱烈的討論中悄然流逝,不知不覺已至深夜。胡隊長他們三人站起身來,準備告辭離去。此時,我趕忙對胡隊長說道:“胡隊長,收割機的操作人員,讓桂花弟弟參加一個,另外一個人選就由您來安排吧。等收割機到了,我就手把手教他們使用方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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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隊長毫不猶豫地回應道:“這個沒問題,這機械是你想辦法搞來的,怎麼安排自然你說了算。”他的眼神裡透露出對我的信任。
一旁的蘭嬸見狀,趕忙從角落裡拿出一根玉米乾杆,熟練地點燃,那明亮的火光瞬間驅散了周圍的黑暗。她把點燃的玉米乾杆遞給胡隊長,又遞過去幾根尚未點燃的,說道:“胡隊長,夜裡路黑,這沒點燃的留著備用,小心著點走。”胡隊長接過玉米乾杆,感激地說:“蘭嬸,謝謝您嘞,您也早點歇著。”隨後,他們三人借著這微弱卻溫暖的火光,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桂花輕柔地收拾著桌子上的茶杯,動作十分嫻熟。桂花弟弟尚海一臉好奇地湊到我跟前,眼睛亮晶晶的,問道:“周哥!那收割機是啥樣的啊,我能學會開不?”
我笑著耐心地給他解釋:“單純會操作的話,其實挺簡單的。不過要是想把它用得特彆好,那還得在實際操作裡多摸索,熟能生巧嘛。我到時候教你們的,主要是一些操作時的注意事項,還有機器出故障了該怎麼處理。”
這時,蘭嬸在一旁開口提醒:“尚海,都這麼晚了,彆打擾周知青休息啦。”尚海一聽,臉“唰”地紅了,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,趕忙說道:“周哥!我就是太想知道收割機長啥樣了,晚上還打擾您,真對不起。”
我擺了擺手,溫和地回應:“沒關係的,我能理解你這份好奇心。”尚海這才安下心來,帶著一絲期待回自己屋去了。而我也伸了個懶腰,準備好好休息一番,為之後的工作養精蓄銳。
蘭嬸又點燃了一根玉米杆當作火把,溫柔地對我說:“周知青,我送你上樓吧。”我沒有推辭,隻是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應允。
踏上那木質樓梯,沒有扶手的樓梯略顯簡陋。蘭嬸的手輕輕搭在我的手臂上,動作小心翼翼的,像是生怕我會在這昏暗的樓梯上摔倒。隨著腳步的移動,她的身體也緩緩地向我靠近。由於樓梯空間有限,我們並排前行顯得有些不協調。
她那富有彈性的身軀緊緊地貼了過來,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。這是我穿越到這裡後,與女性有過的最親密接觸。作為一個有著豐富閱曆的“過來人”,我明白女人若是心生好感,往往就不會太過在意男女有彆。但我想,此刻蘭嬸或許隻是把我當作她自己的孩子看待。畢竟我的年紀和她女兒相仿,在她眼中,我或許還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,並未將我視作真正的成年男子。
蘭嬸哪裡知道,我的軀體雖是一個少年模樣,但思想和閱曆卻是一個成年人的狀態,我是從四十八年後穿越而來的。此刻,我的心不受控製地怦怦直跳。常言說得好,有權或有錢的男人容易變壞,可這並非是他們本質就壞,而是環境悄然改變了他們的生活軌跡。
反過來想,如果我回到了四十八年後,成了一個既沒錢又沒權的老頭,一位三十多歲的少婦會願意攙扶我上樓嗎?恐怕除非我是生病在身的父親,兒女出於孝順之心才會來照顧我。生活就是如此現實,在這種情境下,大多數男人都會萌生出衝動的感覺,我自然也不例外。
不過,理智很快又拉回了我那有些漂移的思緒。我清楚,這是不同的時代與環境,蘭嬸對我或許隻是出於長輩的關懷。我不能被這一時的衝動衝昏頭腦,要尊重這份善意,也得堅守住自己的原則與底線。也許是她純潔的關愛,讓我產生了錯覺,這錯覺的原由是我的手臂碰到了他的胸。
蘭嬸陪著我走上樓,將我送到房間門口。她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,熟練地點亮了那盞擺在仇者櫃上的油燈。昏黃而溫暖的燈光瞬間彌漫開來,驅散了房間裡的些許昏暗。她轉過頭來,眼神裡滿是關切,輕聲叮囑道:“晚上天涼,一定要蓋好被子,彆著涼了。”說完,她才緩緩轉身,手裡握著那根燃燒著的玉米杆火把,一步一步地走下樓去。
那搖曳的火光,隨著她下樓的身影逐漸遠去,最終消失在樓梯口。被人關心的感覺,就像這盞油燈散發的溫暖光芒,輕柔地包裹著我,讓我的心裡滿是熨帖。
今晚,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。我得再次穿越回四十八年後的梅山縣,去置辦胡家寨大隊用電所需的電線、電纜以及開關等工具。除此之外,秋收迫在眉睫,小型收割機、柴油打穀機、打米機,還有多功能挖土機等農機產品也得一並準備好。修公路的機械設備更是不能少,挖掘機、渣土車,還有修路必備的水泥等等,都需要我去采購。我深知,這些物資對於胡家寨的發展至關重要,每一樣都承載著村民們對未來的期盼。我暗暗下定決心,一定要把這些事情都辦妥,讓胡家寨早日迎來新的變化。
我踏入係統空間,熟練地調整好時間與坐標地址。在係統的精準支持下,我穩穩當當地出現在了梅山縣。
眼前的梅山縣,和我前世記憶中的模樣雖有些差異,但整體的城市規劃框架並無太大出入。街道的走向、重要建築的大致位置,都還依稀有著往昔的影子。我略作思索,心中有了主意。決定開上那輛帥氣的保時捷911,去探尋一番胡家寨在四十八年後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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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象著胡家寨未來的樣子,我覺得這是個絕佳的辦法。倘若能了解它未來的建設成果,我在當下規劃胡家寨的建設項目時,就能有所參照,避免走不必要的彎路。說不定還能讓胡家寨的發展進程大大加快,讓村民們早日過上富足美好的生活。於是,我快步走向停在一旁的保時捷911,拉開車門坐進去,發動引擎,向著胡家寨的方向疾馳而去。那發動機的轟鳴聲,仿佛是我內心對改變胡家寨現狀的急切呐喊。
車子在公路上飛馳,窗外的景色快速倒退。很快,我來到了胡家寨現在所在的位置。可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大吃一驚,曾經的胡家寨早已不見蹤影,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現代化的小鎮。高樓大廈林立,街道上車水馬龍,熱鬨非凡。
我停好車,漫步在小鎮的街道上。看著周圍的一切,心中既感慨又興奮。感慨的是胡家寨變化如此之大,興奮的是我有機會讓現在的胡家寨朝著這個方向發展。
我走進一家咖啡館,向老板打聽關於這裡以前的事情。老板饒有興致地跟我講起了胡家寨的變遷,原來這裡曾經是個貧窮落後的小山村,後來在一位神秘人的帶領下,大力發展農業和旅遊業,才逐漸變成了如今的模樣。我心中一動,懷疑這個神秘人跟我有著某種關聯。
時間過得很快,我看了看手表,知道不能再耽擱了。我回到車上,準備采購物資,帶著對胡家寨未來的憧憬,朝著市區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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