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也沒有。”
去的路上,迎麵走來一黑色鬥篷的男子,竟讓祝雲朝有熟悉的感覺。
她抬眸一看,兩人四目相對,祝雲朝臉上的表情僵住。
尚懷瑾歎道,“果然,還是被你發現了。”
他褪下鬥篷的帽子,一臉無奈的歎息。
祝雲朝:“……”
好吧,她有罪,那麼敏銳做什麼?
茶洵看看祝雲朝,又看看尚懷瑾,好像隱約嗅到了什麼不尋常的氣息。
這不正是玉長老想要的?
他想讓尊上看到祝雲朝的不安分,好讓尊上厭棄祝雲朝。
打探的視線頓時落在尚懷瑾身上。
這是一位仙族男子,氣質不俗,仿若懷握的瑾玉,帶著幾分上位者的氣息,視線壓根沒落在他這一分,仿佛根本不屑。
茶洵放在身側的拳峰握緊,擰眉。
尚懷瑾目視著祝雲朝,眸光帶著一絲惋惜,“雲朝,隻要你同我回去,把鐲子給青嬈,向青嬈道個歉,她那麼大氣寬容,小意溫柔,會原諒你的。”
祝雲朝揉了揉額頭,頭更痛了。
鐲子鐲子,又是該死的鐲子!
“你們搶我的鐲子,還要我道歉,有病吧?”
茶洵雖然沒理清楚前因後果,但聽著祝雲朝這意思。
她怎麼比他還慘啊,麵前這男人比他的家人還過分。
尚懷瑾:“你虧欠青嬈那麼多年,代替青嬈坐了那麼多年的位置。”
“這是我能選的嗎,我也不知情啊,再說了,祝青嬈作為祝家最受寵愛的養女,她哪裡受的待遇比我少了?那鐲子是我從出生起就戴著的,說不定是我生父母的東西。”
“你這是強詞奪理。”尚懷瑾搖了搖頭,“你生父母如果真的疼惜你,當年就不會弄丟你了,可見他們是為了讓你享受祝家的尊貴。”
祝雲朝:“……”
對牛彈琴,說也說不通,“我是不會和你回去的。”
尚懷瑾這時視線才落在茶洵身上,帶著幾分讓茶洵尖銳刺痛的藐視,“看到你現在過得不好,我也挺心痛的。”
茶洵知道他似乎誤會了什麼,難道他以為自己和夫人是……
他狠狠皺眉,剛要說什麼。
“我過得怎麼不好了,茶樂師和我同甘共苦,哪像某些人隻能同甘,無法共苦,一聽到我是假千金,便要一腳踢開。”
尚懷瑾:“你果然還在怨我。”
祝雲朝:“……”
要不是她今天頭疼,她真想把這自戀男給罵得破防,可現在隻想速戰速決,於是她高喊道,“來人呐,這裡有個仙族大壞蛋。”
魔界和仙界積怨已久。
她今天也是因為東方暮給她的令牌能隱匿她的氣息,才敢來。
尚懷瑾一驚,視線四周瞅瞅,生怕有人來了,人已經退出去好幾米遠,他抿唇,目視著茶洵,不甘道,“你會後悔的。”
這時,祝雲朝冒出石破天驚的一句話,“他就是比你好一千倍,一萬倍!你就是狗眼看人低!”
聞言,尚懷瑾眼神裡閃動著怨恨,費解。
而茶洵則是震驚不已地看著祝雲朝,沒想到她會維護自己。
尚懷瑾迅速離開了。
他並不是怕那些魔族中人。
他隻是於心不忍,所以最終沒是沒完成祝青嬈要他做的事。
祝雲朝過得都這麼慘了,卻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他,這當真是把他放在了心坎上。
剛才說的那些,那麼強詞奪理,想必也是氣話。
幾乎同時,暗處,一頭銀色長發的男子目睹了這一切。
他呆立在原地,許久未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