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，江風拂麵，遠處橋麵上的霓虹流淌成一片星河。
柯小凡站在江畔觀景台邊，黑色風衣被晚風輕輕掀起一角。他望著手機屏幕，嘴角微揚：“你真來了。”
葉驚瀾踩著細高跟走來，一襲淺灰長裙襯得身形修長，發絲隨風輕揚。“你說有事要告訴我，我怎麼能不來？”她的聲音很輕，卻帶著不容回避的堅定。
兩人並肩而立，江水在腳下緩緩流淌，仿佛時間本身在低語。
“驚瀾，”柯小凡忽然開口，目光未移，“我不是普通人。不是什麼普通上班族，也不是你朋友圈裡那些‘靠譜男人’。”他頓了頓，側頭看她，“我做的事你看不到，我的世界你也未必能理解。”
葉驚瀾微微一怔，隨即笑了：“所以呢？你在暗示我彆靠近你？”
“不。”他搖頭，“我在給你選擇權。如果你願意了解我，我可以帶你進去——但一旦進去，就再也回不到現在這種平靜生活了。”
她凝視著他深邃的眼眸，仿佛想穿透那層沉靜，看到背後的真實。“多個女人？”她終於問出口，語氣平靜得連自己都驚訝。
“是。”他沒有回避。
夜風吹亂了她的發，葉驚瀾卻沒有抬手去理。她沉默良久，低聲說：“你知道嗎？從小到大，所有人都告訴我該做什麼、不該做什麼——選什麼專業，交什麼朋友，愛什麼樣的人。可你不一樣，你把真相擺在我麵前，哪怕它鋒利得割手。”
柯小凡看著她，眼神難得柔和了幾分。
“我不急著做決定。”她轉過身，背靠欄杆，仰頭望天，“但我想知道你是誰，真實地活在這世上的人，而不是彆人口中的傳說。”
江風依舊，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拉得很長，仿佛命運的線，正悄然交織。
柯小凡帶著葉驚瀾從後山小路往回走，月光灑在石板上，兩人的影子被拉得更長。
剛才那番話說得乾脆利落，沒有繞彎，也沒有遮掩。
他講了自己為何需要擁有靈根的人同行，也坦然說起身邊這些女子是如何一步步走進他的生命裡。
“我不是貪心。”他停下腳步，轉頭看著她，“我隻是必須這麼做，等你了解後再說，我也尊重你的選擇。”
葉驚瀾低著頭，指尖輕輕摩挲著袖口的紐扣。她不是沒想過拒絕。
可這幾日所見、所聞、所感的一切，都讓她無法輕易說出那個“不”字。
他剛幫她父親治好了病，之前替她化解疫苗數據危機，甚至在她加班到淩晨時默默送來一碗熱粥。
這些事看似微小，卻一件件累積起來，沉甸甸地壓在心頭，暖得讓人難以抗拒。
“她們……不會鬨矛盾？”她終於開口。
“她們比你想象中更通透。”柯小凡笑了笑，“不信你跟我回去看看聽聽。”
兩人回到基地主樓，客廳的燈還亮著。推門而入，陳淺寧正坐在沙發上翻看文件，聽見動靜抬頭一笑：“回來了？等你們呢。”
洛夢宣從廚房探出頭來：“茶剛泡好，進來坐吧。”
秦勝男盤腿坐在地毯上收完最後一式法術演練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：“彆站著，新來的也得守家規——進門就得喝茶。”
葉驚瀾愣了一下：“家規？好像我還沒同意吧？”
“對啊。”遊以初端著托盤走出來，上麵擺著幾杯顏色各異的花茶，“我們這兒規矩不多，第一條是‘不準麵過夜’，第二條是‘吵架必須當天和好’，第三條……”她將一杯遞到葉驚瀾手中，“歡迎新人加入。”
葉驚瀾接過杯子，手微微發顫。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麵。沒有審視，沒有試探，甚至連一絲疏離都沒有。這些人笑著，說著，仿佛是在迎接一個遲歸的姐妹。
“我真沒同意呢，換句話說，你們就不怕我搶他？”她半開玩笑地問。
李君瑤正在擦拭槍械，頭也不抬：“搶什麼？他又不是物件。再說了，你覺得他會聽誰的話？”
一句話引得滿屋哄笑。柯小凡靠牆站著，雙手插在兜裡，嘴角微揚。
宋星畫從二樓走下來，手裡拎著一套運動服：“換上，一會訓練彆見。”
“什麼訓練？……”葉驚瀾睜大了眼睛。
“一會就知道了。”宋星畫挑眉，“現在不用多想。”
雲飄雪坐在窗台上啃蘋果：“我們都認準了，這人嘴貧心軟，遇事不躲，值得信。”
白玉霜點頭附和：“而且他對誰都一樣認真。”
莫琳娜輕聲補了一句：“包括你。”
蘇菲亞舉起手機：“來，合影！新人入夥儀式不能少！”
一群人擠到鏡頭前，葉驚瀾被推到了中間。閃光燈亮起的瞬間，她忽然覺得鼻子一酸：“我好像還沒同意吧！先看看什麼情況再說。”
柯小凡走到她身後，聲音不高：“看見了吧？這裡不是爭寵的地方，是共擔風雨的家。”
“我又沒說同意。”她沒有回頭，心裡卻輕輕點了點頭，有些迷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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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了解吧！”柯小凡帶著微笑說。
中午，陽光正好。柯小凡把眾人召集到訓練場。
“有些事，光說不夠。”他看向葉驚瀾，“你想不想親眼看看，什麼叫修仙？”
話音未落，他一步踏出，整個人騰空而起，穩穩懸停在十米高空。
“這……”
還不等她說完，陳淺寧腳下輕滑，金光乍現，手中憑空多出一柄短刃，淩空劃出一道弧線，地麵青石應聲裂開三寸深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