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小凡剛將遊以初一家送回彆墅，腳還沒踏進房間，腰間的傳訊玉符便輕輕一震。
他順手取出來，耳邊立刻傳來洛夢宣略帶緊張的聲音：“我爸收拾東西馬上來咱們基地，他非要來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。”
他站在走廊拐角，手插在褲兜裡，唇角微揚，輕笑一聲：“這不挺好？省得我一個個請。直接上門查崗，說明重視啊——看來叔叔挺拿我當回事的。”
說著，他轉身朝庭院走去，腳步未停，語氣卻多了幾分認真：“你現在在哪？”
“我在藥堂收拾東西，準備去接他。”洛夢宣的聲音從玉符中傳出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。
“不用去了。”柯小凡語氣輕鬆，“你在這等著就行。”
話音落下，他人已出現在藥堂門口，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洛夢宣隻覺眼前光影晃動，腳下一陣失重般的虛浮感襲來，再站穩時，鼻尖竟飄來一股久違的氣息——潮濕的水泥味混著老式油煙機的陳舊油香。
她睜大眼睛，望著眼前那棟斑駁灰牆、鐵門鏽跡斑斑的老舊居民樓，聲音都輕了幾分：“這是……我家？”
“沒錯。”柯小凡咧嘴一笑，抬手敲了三下門，節奏熟稔得仿佛每天都在這麼做。
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。
洛其東精神抖擻穿著一身灰色唐裝，滿臉驚疑地看著門外兩人。他與女兒剛掛電話沒多久，怎料前腳剛拿起行李，後腳人就出現在家門口，還帶了個笑得一臉燦爛的柯小凡。
“爸，我們來了。”洛夢宣趕緊上前扶住他，語氣裡滿是心疼。
柯小凡卻像串門的老友般自然，笑著點頭：“叔叔，打擾了。今天天氣不錯，能見度高，適合出門走走。”
洛其東皺眉：“你們怎麼……這麼快？航班還沒落地。”
“我們抄近路。”柯小凡說著，一手搭上他肩頭，靈力一卷，三人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，連屋內晾著的毛巾都未晃動半分。
再出現時，腳下是基地訓練場冰冷堅硬的金屬地麵。遠處幾名隊員正在練習禦劍飛行，幾道火光劃破長空，宛如流星逆飛。夜風拂麵，帶著淡淡的靈氣波動。
洛其東腿一軟，差點跪倒，被女兒緊緊扶住。他死死盯著頭頂掠過的飛劍，聲音發顫：“這是哪？！”
“家。”柯小凡指了指四周，語氣平靜得像在介紹自家客廳，“您女兒的新家。”
他抬手一揮，空中浮現一幅巨大的全息投影：修煉場上騰空而起的身影踏雲而行，山巔之上有人引雷入體，基地彆墅安逸生活的人們。
“這不是特效。”柯小凡看著老人震驚的臉，淡淡道，“這是日常。”
洛其東盯著那些踩著飛劍掠過頭頂的人影，嘴唇哆嗦，終於擠出一句：“你……你是神仙？”
柯小凡笑了，搖頭：“我不是神仙。”
他頓了頓，目光轉向身旁低著頭卻嘴角微揚的洛夢宣，聲音沉穩而堅定：“我是她男人。”
洛夢宣臉微微泛紅，卻沒有反駁，隻是悄悄將手指勾住了他的衣角。
“可你們……”洛其東的目光掃過周圍陸續走來的女性身影——陳勝男一身勁裝英氣逼人，李君瑤白衣勝雪氣質清冷，白玉霜眉眼含笑步履從容，還有幾位女子或靜立或交談，皆是超凡脫俗之姿，“她們都是你的女人？！”
空氣仿佛凝滯了一瞬。
柯小凡卻不惱，反而笑了：“我知道您想問什麼。這樣吧，換個地方聊。”
他伸手攬住父女倆的肩膀，動作自然得像多年老友：“保證讓您親眼看看，我說的是真是假。”
話音未落，三人再次消失。
下一秒，寒風撲麵，腳下是灰白色的荒原，頭頂是漆黑深邃的星空，一輪巨大的地球懸於天邊，藍白交織，美得令人窒息。
“月球？”洛其東幾乎喊出聲，聲音都被凍僵了。
“對。”柯小凡拍拍他肩，“我用了靈力護體，彆怕。這裡安靜，適合談心。”
洛其東望著腳下的環形山和遠處的地平線，整個人僵住了。他活了六十多年，行醫半生，信的是草藥針灸，講的是陰陽五行。可如今，他竟站在月亮上，被人隨手帶了過來——不是坐火箭，不是穿飛船，就這麼一眨眼的事。
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腿——那條之前被他治好的右腿，此刻正穩穩地踩在月壤之上，毫無異樣。
“你說吧。”他終於開口，聲音沙啞，“你想讓我信什麼？”
“兩件事。”柯小凡說，“第一，我能讓所有跟我有關的人活得更久，更強，不受病痛折磨。您腿好了吧？不是丹藥厲害，是我把您經脈裡的淤堵全清了，現在您已是宗師實力，之前你沒適應肉身，給你封印了，若勤加修煉，百歲仍可開山裂石，現在給你解封。”
隨著柯小凡話剛說完，身體充滿了力量。
他想起之前自己嘗試打了一套太極拳，竟一口氣打完都沒喘，膝蓋也不疼了。當時還以為是錯覺，原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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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二，”柯小凡繼續道，“我和她們每一個人，都是道侶。不是玩弄感情，也不是貪心。我修行需要十大基礎靈根與我共修，才能圓滿法則。她們現在修為擁有的壽命已超千年，境界越高壽命越長，我們：以後壽命會達到數以萬年。我不偏誰，也不寵誰。我要護的是所有人。”
洛其東緩緩抬頭，目光掃過這片死寂的月麵，又看向這個年輕人。他眼神清澈，語氣坦蕩，沒有絲毫躲閃。
“那你愛她們嗎？”老人忽然問。
柯小凡點頭，毫不猶豫：“愛。”
他望向遠方的地球，輕聲道：“正因為愛，我才不會隻選一個。選一個，就是放棄九個。我做不到。她們每一個，都值得最好的未來。”
洛其東久久不語。
良久，他轉頭看向女兒。洛夢宣站得筆直，眼中閃著光，那是信任，是堅定，是從未有過的自信與光芒。
“隻要你真能護她。”老人終於開口，聲音低沉卻有力，“平等對待她，讓她過得好，不受委屈，我就信你。”
“成交。”柯小凡伸出手。
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。一隻中年卻有力，一隻年輕而堅定，在這無人之境，在這星辰之下，完成了一場無聲的托付。
三人瞬移回基地時，夕陽正斜照在生活區，金色餘暉灑在樓宇之間，宛如鍍了一層神光。
剛落地，陳勝男的父母也到了。
陳飛仍穿著警服，肩章未摘，神情嚴肅；劉永清提著行李箱，臉色陰沉，一進門就大聲質問：“媽？你們怎麼來了？”
“我們來看看你到底在跟什麼人混！”劉永清聲音拔高，“聽人說你搬去跟一群女人住一起，天天往外跑，神神秘秘！你是不是被人控製了？！”
陳飛沉著臉：“小凡，我女兒從小懂事守規矩，現在行為反常。你要給個說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