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該叫你什麼？”楊守成聲音微顫。
“叫名字就行。”柯小凡拍拍他肩膀，“我看得到你的忠誠與正氣，做你自己就好。”
說完，他轉身出門。
身影一閃，原地已空無一人。
楊守成站在原地，手還懸在半空，望著那瞬間消失的身影，心跳如鼓。慶幸他們不是敵人，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。
窗外夕陽西下，餘暉灑在床頭那張全家福上。
照片裡的老人仍在微笑，而他們的女兒，已然步入一個他們無法理解的世界。
柯小凡回到基地時，天剛黑。
客廳亮著燈，陳淺寧坐在沙發上等他。
“見完了？”她問。
“見完了。”柯小凡坐下，“他現在比你爸還強一點。”
陳淺寧靠在他肩上：“謝謝你，沒讓他難堪。”
“男人之間，不必耍花招。”柯小凡倒了杯茶，“該打就打，該幫就幫。”
廚房傳來聲音，陳淺寧母親探出頭：“小凡啊，今晚燉了排骨湯，給你爸媽補補！”
“好嘞！”柯小凡朗聲應道，“加點枸杞，我媽最愛這個！”
陳偉高走出來，手裡拿著一本筆記：“小凡，你教的呼吸法，我記下來了，晚上能練嗎？”
“隨時都能練。”柯小凡笑道，“還想學拳法嗎？”
“想！”老頭眼睛發亮，“我能學會？”
“很簡單。”柯小凡比劃了一下，“我會用神識把功法印入你腦海，慢慢熟悉就行。你本就是宗師境，隻是我之前封印了你的實力，等你在基地適應後，便是以一敵千的存在。”
劉若然端著水果出來：“你們爺倆吹牛呢？”
“不是吹。”陳偉高認真道，“我昨天跳起來摸到了房梁。”
眾人哄笑。
笑聲中，柯小凡望向窗外。
遠處山影沉默，基地燈火通明。
他知道，有些人走了，有些人來了；有些緣斷了，有些情續了。
但他更清楚，隻要守住這份家，就沒什麼坎過不去。
陳淺寧輕輕握住他的手。
他回握過去，沒有言語。
這時，門鈴響了。
柯小凡起身去開門。
門外站著李君瑤，手裡拎著一包東西。
“訓練完順路過來。”她說，“給你帶了點自製辣醬，嘗嘗？”
“行啊。”柯小凡接過，“正好配饅頭。”
李君瑤往裡看了一眼：“伯父伯母住下了？”
“住下了。”柯小凡點頭，“剛突破宗師，正興奮著呢。”
“那挺好。”李君瑤笑了笑，“我還擔心他們接受不了。”
“接受了。”柯小凡靠著門框，“人都需要時間，尤其是麵對截然不同的生活。”
李君瑤沉默片刻，忽然問：“你說……要是我爸媽知道你有這麼多道侶，他們會同意我跟你走這條路嗎？”
柯小凡看著她：“會。因為他們隻希望你活得更好，活得更久，活得更強。”
李君瑤點點頭，眼圈微紅。
“進來坐會兒？”柯小凡問。
“不了。”她搖頭，“明天輪崗，我得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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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君瑤離開後，陳淺寧剛好走來：“小凡，對了，楊守成剛才打電話給我，問我是不是真的……能活幾百年。”
柯小凡笑了：“他信了？”
“他說現在一拳能打碎水泥板。”陳淺寧回頭看他，“他還說，謝謝你。”
柯小凡望著她的背影，輕聲道：“不用謝我，謝他自己沒放棄。”
夜風吹過走廊，帶來一絲涼意。
他正要關門，陳淺寧走來，手裡抱著一條毯子。
“給你披上。”她說，“晚上風大。”
柯小凡接過毯子，順勢將她拉入懷中。
“今天累嗎？”她問。
“不累。”他說，“處理完一件事，心裡反而輕鬆。”
兩人靜靜站著，聽著屋內的談笑聲。
忽然，陳淺寧抬起頭：“你說……以後還會有人來找我嗎？”
柯小凡低頭看她：“誰敢？”
她笑了：“我是說，像楊守成那樣的人。”
“來一個，我讓他更強。”柯小凡淡淡道，“然後送他踏上更高之路。隻要他不亂來，我都歡迎；若敢造次，你一個人就能滅了他。”
陳淺寧依偎得更緊了些。
就在這時，手機響了。
柯小凡拿出來一看。
是宋星畫發來的消息：任務結束，平安歸隊。
他回複：回來加餐，紅燒肉。
放下手機，他對陳淺寧說：“走，進去吃飯。今天你媽做了糖醋魚。”
兩人進門，客廳依舊熱鬨。
孩子們玩著新玩具，大人們圍桌閒聊。
柯小凡坐在主位，看著這一屋子人，端起碗。
筷子剛夾起一塊魚，門鈴又響了。
他皺眉：“這誰啊，飯點還來？”
陳淺寧起身：“我去開。”
柯小凡咬下一口魚，熱騰騰的香味在口中彌漫開來。
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：
“請問……這裡是柯小凡家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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