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掌心突然一震,一股怪異的感覺傳來。
柯小凡福靈心至,意念運轉天雷修煉訣順著經脈往上竄,像是有隻小螞蟻在體內亂爬。柯小凡立馬閉眼凝神,運轉周天,努力把那股能量亂流吸收煉化。
剛覺得舒服點,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。
“哢噠”一聲,差點沒把柯小凡嚇得走火入魔。
睜開眼睛,看到進來一個女警。
約25歲左右,身高1.7左右,身材高挑,胸挺腰細,臀圓還挺翹,一雙人間胸器連筆挺的製服也壓不住,其出眾的身材,鵝蛋臉,不施粉黛,也光彩照人,隻是眉眼清冷得像冬天的第一場霜。
以柯小凡外貌的十分審美標準,怎麼也得打個9.3分,咳咳,以前沒事在街上看女人後與夥伴打分養成的不良習慣。)
走路帶著風而緩緩走來,手裡捏著個小本子。看到床上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,她微微一怔,隨即走近:“把你吵醒了?我是陳淺寧,前兩天你車禍的事,因為這裡麵有其他的事,所以是我在跟進,交警那邊判定你負主要責任,這次事故的損失,就是你電動車和你住院費,你自己負責70,知道了吧?對方貨車沒事,不用賠。”
柯小凡沒動,隻輕輕點了點頭。
他記得她——那天自己神魂剛回歸肉身,但又暈睡過去了,好像就是這個聲音清亮乾脆的女警與醫生說了幾句話。
當時沒醒來,也沒印象說了什麼。如今清醒過來,修煉後,意識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,感知提升十倍不止。
再看她一眼,竟察覺出一絲不對勁:袖口帶著焦味,混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;鞋底沾著泥,明顯是剛從外頭辦案回來。
他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,意識如蛛絲般悄然鋪開。
範圍雖小,卻已能捕捉空氣中的細微波動。這女警心跳略快,呼吸節奏也不太穩,心裡八成壓著事。
“我什麼時候能有這判斷了?難道修煉這麼幾下就有這效果了?”柯小凡心裡想著。
“想再跟你確認一下,”她翻開本子,“當時除了那輛貨車,有沒有看到其他人或車?比如摩托車,或者陌生人靠近?”
她的聲音打斷他的胡思亂想,柯小凡搖頭:“人臉沒看清。”
她歎了口氣,筆尖頓住,顯然也沒指望問出什麼新線索。
可就在她低頭記錄的瞬間,柯小凡腦中忽然閃過一幅畫麵——不是親眼所見,而是他的意識“聽”到了那晚的空氣流動。
暴雨砸地,輪胎打滑的刺耳聲響撕裂夜空,一輛摩托車拐彎時失控,車把手狠狠刮過路燈杆,發出“吱——”的一聲金屬摩擦。
他還“聽”到騎手轉彎時習慣用左腳點地,三次轉彎,三次點地,節奏穩定,顯然是個老手。
更關鍵的是,那人右臂內側有紋身,邊緣呈波浪形,像是龍鱗,因皮膚震動頻率與墨跡密度存在微妙差異,靈識竟也能分辨一二。
這些碎片在他腦海中拚成了一幅無聲影像。
他輕咳兩聲,語氣平靜:“我沒看見人,但我聽見了聲音。”
陳淺寧抬眼:“什麼聲音?”
“摩托車。”他說,“天剛黑,他沒開燈,拐彎時刮了路燈杆,特彆刺耳。”
女警眼神一緊:“你怎麼知道是摩托車?還……沒開燈?”
“摩托車聲音都聽了幾十年,錯不了,當時耳朵嗡嗡響,彆的都聽不清,這種聲音反而記得清楚。”他笑了笑,“也許是被撞那一刻的條件反射吧。”
陳淺寧盯著他,目光漸漸銳利:“還有嗎?”
“騎手穿深色夾克,右臂有紋身,轉彎喜歡用左腳點地。”柯小凡緩緩道,“技術不錯,但那晚路太滑,車速又快,他自己也慌了,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,是這摩托車聲音把我拉回現實,所以記憶很深。”
話音落下,病房裡一片寂靜。
陳淺寧握筆的手指微微發白。這些細節,正是監控拍不到的盲區,或許這些是她查了三天都沒突破進展的關鍵點。
尤其是左腳點地的習慣,連他本人可能都沒注意到吧。
她猛地抬頭:“你確定?”
“我不確定他長什麼樣,但我確定我‘聽’到了。”柯小凡語氣淡然,“就像你聽到碗碎的響聲,知道碗碎了,而我隻是……能確定,也是因為這聲音很熟悉。”
陳淺寧沉默幾秒,迅速記下,字跡比剛才寫得更有力。她合上本子,深深看了他一眼:“這些信息很重要,謝謝你。”
柯小凡擺擺手:“舉手之勞。再說,我也算半個受害者,幫你們,等於幫我自己。”
她嘴角微揚,冷臉終於有了點溫度:“等案子有進展,我會告訴你。”
“彆啊,”他笑著搖頭,“我還想多活幾年,不想被人報複,就當我不存在就行。”
陳淺寧一怔,忍不住笑出聲:“放心,我們辦案不會暴露你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他靠回枕頭,閉上眼,“我現在連外賣都送不了,隻能靠回憶吃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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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沒再說話,轉身要走。手搭上門把時,忽然停下,回頭看他:“你以前是做什麼的?”
“送外賣啊。”他眼皮都沒抬,“現在嘛,算是轉行靠回憶吃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