遊以初的呼吸漸漸平穩,睫毛輕顫,像是晨風拂過蝶翼。
她盤坐在軟墊上,體內靈氣如山澗溪流緩緩流淌,經脈溫順地接納著這股新生的力量。柯小凡坐在她身後,掌心仍貼在她後背,一絲絲純淨能量從他掌心滲出,順著她的督脈徐徐推進。
“感覺怎麼樣?”他低聲問,語氣裡藏著幾分調侃,“還記不記得你說‘生孩子沒打麻藥’那句話?”
她耳尖一紅,沒回頭:“你能不能正經點。”
“我可太正經了。”他收回手,活動了下手腕,“剛才那波靈流走得很順,說明你經脈已經適應了,不像剛開始那樣跟早晚高峰堵車似的寸步難行。”
她睜眼回頭瞪他:“誰堵車了?”
“我說的是靈氣。”他咧嘴一笑,“它看你這麼仙氣飄飄,舍不得進去,卡在門口猶豫呢。”
她被氣笑了,抬手就想拍他,剛一動胳膊,一股酸軟卻從四肢百骸湧上來,身子一晃,差點歪倒。
柯小凡眼疾手快扶住她肩膀:“彆硬撐,洗髓伐毛才過多久?你以為是手機充五分鐘就能滿電待機一整天?”
“那怎麼辦?”她靠在他臂彎裡,聲音弱了幾分,“總不能一直躺著當鹹魚吧。”
“有辦法。”他頓了頓,眼神認真起來,“雙修。”
她猛地抬頭,臉頰瞬間漲紅:“你、你說什麼?”
“彆想歪。”他輕咳兩聲,“我說的是功法層麵的陰陽共濟,不是你想的那種‘雙修’。再說了,咱倆連吻都……咳,那事兒都發生了,還害羞,真正雙修效果會更好。”
“那是意外!”她扭過頭去,可指尖卻不自覺地絞著衣角。
“意外能觸發小世界能量如泉的反饋?”他挑眉,心裡暗道,“那一吻可是讓咱們的靈力產生了共鳴,咱們陰陽交融,差一點就破境了。現在正是時機——你水靈根初啟,我全屬性根基穩固,若能借勢打通周天循環,不僅能幫你穩固並提升境界,我也有可能衝破金丹門檻。”
她沉默片刻,低聲道:“會疼嗎?”
“不會。”他搖頭,“這次不是洗髓,是引氣歸源。我會控製力度,就像……教你騎電動車時扶著後座那樣,絕不撒手。”
她終於點頭,深吸一口氣:“那……怎麼開始?”
“先盤坐下來調息。”他坐到她對麵,雙腿盤起,“你閉眼,放空腦子,彆想我是誰,也彆想著待會兒會不會尷尬。你就當我是塊充電寶,意念跟隨我流入你體內能量而動,懂嗎?”
她忍不住笑出聲:“你真是……說什麼都不帶臉紅的。”
“三十多歲的人了,臉皮早磨成了防彈玻璃。”他笑著結印,掌心浮起一團淡青色光暈,“來,把雙手給我。”
她遲疑了一下,伸出雙手握住他的雙手。肌膚相觸的刹那,一股溫潤的氣流自他掌心湧入,順著她的手腕蔓延而上。她的呼吸微微一滯,仿佛被月光浸透的湖麵輕輕托起,整個人都漂浮在一片靜謐之中。
兩人同時閉目,氣息漸趨同步。
不知何時兩人衣服脫落,赤,裸,相擁在一起。
柯小凡引導著體內雷元緩緩下沉,不再強硬衝關,而是如細雨潤物般與遊以初的水靈之力交融。
起初,雷元躁動不安,劈啪作響,像暴風雨前的雲層翻滾;而她的水息則柔和綿長,如夜霧彌漫,溫柔地包裹住這股狂野的能量。
隨著時間推移,兩種截然不同的靈力開始彼此試探、交融,如同兩條河流在峽穀中交彙中緩緩流轉,激蕩出層層漣漪,卻又奇異地趨於和諧。
遊以初的心神沉入丹田,那一縷水靈之力漸漸凝聚成絲,主動纏繞上跳躍的雷弧,竟形成一道螺旋狀的光帶,在二人之間緩緩旋轉,宛如銀河垂落人間,在兩人靈魂及肉身的交融下已,在他們體內形成陰陽八卦圖緩緩流轉。
室內溫度悄然下降,空氣泛起細微漣漪,仿佛有一池看不見的春水正在蕩漾,無聲無息間滋養萬物。
突然,柯小凡心頭一震——他感知到了!那是一種極其玄妙的律動,無形無質,卻貫穿天地。每一滴水的墜落、每一道波紋的擴散,都暗合某種至理。
水之法則!
他心神劇震,不敢妄動,唯恐驚散這稍縱即逝的感悟。
他將全部意念沉入其中,細細捕捉那股流動的韻律——柔可載舟,剛可穿石;靜則映月,動則崩山。
這不是力量的爆發,而是規則的共鳴。
就在這一瞬,他體內的靈力轟然壓縮!
他的丹田深處,一點金光驟然亮起,如同晨曦刺破黑夜。
在兩人的運轉周天下,靈力不斷被壓縮,金光不斷擴大,慢慢地凝成一顆芝麻大小,慢慢的凝成拇指大小的晶瑩圓珠,純淨圓潤無比,靜靜懸浮於丹田中央,緩緩流轉著溫潤而不容忽視的氣息。
金丹,成!而金丹之上,赫然浮現出一道水波般的符紋,似有若無,卻與天地間的水行之氣遙相呼應。
與此同時,他的靈識如潮水般暴漲,瞬間衝出修煉室,覆蓋整片城郊。二十公裡.三十公裡.直到五十公裡內,樓宇起伏、河流蜿蜒、飛鳥掠空,儘在感知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