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風從基地頂層的通風口悄然溜進,帶著幾分山野的涼意,輕輕拂過修煉室的角落。幾張符紙被氣流撩動,微微翻卷,像是困倦的蝶,在寂靜中打著盹。
柯小凡盤坐在蒲團上,神識沉入小世界,目光掃過那些之前種下的藥材——長得倒是沒偷懶,可也沒見突飛猛進。他暗自搖頭:這小世界脾氣還挺傲,能量給得摳摳搜搜的,罷了罷了,眼下當務之急是集齊剩餘本源元素,種田的事,等以後小世界能自主吸收靈氣再說了。
他眼皮都沒抬,指尖輕彈,一道細如發絲的雷光倏然掠出,精準點在符紙邊緣。紙頁“啪”地一聲貼牆而立,紋絲不動,仿佛被釘在了空氣中。
收功起身時,門外的腳步聲也恰到好處地停在門口。不快不慢,卻透著一股藏不住的興奮勁兒。
門開,陳淺寧探身進來,發尾還沾著夜露的濕氣,像是剛巡完一圈回來。她嘴角微揚,眼裡閃著光:“哥,訓練場那邊……炸鍋了。”
遊以初緊隨其後,笑得肩膀直顫:“有人練金係控械術,結果把防暴盾片疊成了千層餅,差點拿去擺攤賣煎餅果子,我都想申請個‘修仙鐵板燒’商標了。”
“還有個女隊員,用水幕術給自己做了個‘空氣麵膜’,說能鎖水養顏,抗老十歲。”遊以初補刀,“我都想注冊個‘靈液護膚’品牌了,主打一個天然無添加,純靠法力滋養。”
柯小凡咧嘴一笑,眼角都彎出了弧度:“挺好啊,修仙也得講究生活質量。咱們又不是苦行僧,是都市高手裡最會享受生活的那批人,卷也要卷得優雅。”
他站起身,手腕一轉,骨頭劈啪作響,像炒豆子似的。舒展肩背,語氣輕快:“走,去看看咱們的天雷護衛,是不是已經進化成‘天雷整活團’了。”
訓練場燈火通明,三十七名隊員正分組練習基礎法術。李君瑤帶隊演練土牆防禦陣型,靈力如潮湧動,層層疊疊流轉不息,宛如沙場列陣;另一側,幾個金靈根隊員操控合金片飛旋,結果一個走神,七八塊戰術鋼板“咣”地一聲摞成一坨,活脫脫像街頭鐵板燒的殘局,圍觀群眾憋笑憋得臉都紅了。
柯小凡背著手踱步而過,神情似笑非笑。陳淺寧與遊以初並肩站在他身後,氣質清冷卻不疏離,像兩株開在雪地裡的梅,靜而不遠,寒而不刺。
忽然,他停下腳步,轉身麵對眾人,聲音不高,卻字字清晰入耳:“從今天起,這兩位——”
他抬手一指,“一個是我的道侶陳淺寧,一個是我的道侶遊以初。以後你們修行卡殼、打架吃虧、談戀愛受挫——哦不對,最後這個建議彆碰,容易傷元氣——都可以找她們聊。放心,不收谘詢費,頂多罰不用靈力做一千俯臥撐。”
全場靜了一秒。
有個年輕隊員手一抖,正在懸浮的戰術匕首“當啷”一聲砸在地上。
另一個低聲嘀咕:“神仙也搞雙修的?這合理嗎……”
話音未落,李君瑤一記肘擊撞在他肋骨上:“閉嘴!上次加訓還沒吃夠?”
柯小凡擺擺手,笑意更深:“合理不合理,看實力說話。來,給你們開個眼界。”
他打了個響指。
陳淺寧踏前半步,掌心金光湧動,五柄戰術短刀憑空浮現,刀尖齊刷刷指向天花板。她手指輕劃,短刀如蜂群穿梭,在空中劃出“天雷”二字,刀鋒所過之處,空氣微微扭曲,仿佛被無形的熱浪撕裂,留下灼痕般的軌跡,撞上被陣法保護的牆,一陣震動。
遊以初也不甘示弱,雙手合十,一層透明水膜自地麵升起,眨眼間凝成六角冰盾,晶瑩剔透,紋路如花,寒氣四溢,連燈光都染上了霜色,落在地上竟泛起淡淡霧靄。
“看見沒?”柯小凡笑著攤手,“一個能給你削水果,一個能給你擋子彈。娶誰都賺,倆個都娶——那是我。”
眾人哄堂大笑,緊繃的氣氛瞬間鬆快下來。有人小聲接話:“那咱隊長是不是得改名叫‘人生贏家’?”
“叫歸叫,”柯小凡眯起眼,語氣危險,“敢寫進工作彙報,扣你三個月獎金。”
大夥的笑聲更大了,連訓練場的回音都震得嗡嗡作響,仿佛整個空間都在為這份熱鬨共振。
當晚十一點,私人修煉室。
柯小凡布下三層隔絕陣,符文一閃即隱,整個空間陷入絕對靜謐。他盤坐中央,陳淺寧與遊以初分坐左右,三人掌心相貼,靈力緩緩交彙,如溪流彙海,無聲無息卻磅礴深遠。
“準備好了?”柯小凡低聲道,聲音沉穩,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。
兩女同時點頭,眼神堅定如磐石。
他深吸一口氣,運轉《天雷修煉訣》,引導金水二氣彙入丹田。刹那間,靈流如江河倒灌,柯小凡的元嬰端坐於體內丹田小世界之上,周身雷靈力纏繞,不斷吸收小世界傳來的能量。
金氣銳利如刃,水氣綿柔似霧,二者交融後化為陰中藏陽,順著任督二脈循環往複。每過一周天,柯小凡體內經脈便拓寬一分,元嬰眉心的雷紋愈發清晰,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動,似在呼應某種天地律動,元嬰又壯大一圈,正式邁入元嬰後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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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小世界反饋一大股純淨能量,如甘泉湧出,汩汩不絕。
三個小時過去,靈力旋渦越轉越急,修煉室內靈氣濃鬱得幾乎凝成液滴,空氣中浮現出淡淡的銀霧,兩女金丹完滿圓潤幾近突破元嬰期,靈台震蕩,卻仍死死穩住節奏。
突然,柯小凡元嬰胸口一悶,靈識震蕩,差點走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