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小凡指尖輕點傳訊玉符，指令瞬間同步至每位隊員的玉符：空暝石識彆說明已更新，請及時查看。
他收回手，掌心再度浮現出那枚指甲蓋大小的晶體，銀色紋路如星河低語，流轉不息。這一次，他沒有自言自語，而是直接接通了李君瑤的私人頻段。
“昨晚怒江的線索我看了。”語氣乾脆利落，“你和雲飄雪準備一下，明早出發，帶隊進峽穀。”
那邊沉默兩秒，隨即傳來清冷而乾練的聲音：“收到。需要偽裝身份嗎？”
“當然。”柯小凡起身，走向電子沙盤室，“民間地質考察隊，四人編製。你們是核心，再配兩個懂測繪的兄弟。許可證我已經讓合作公司走流程，下午電子版就能下來。”
沙盤亮起，怒江峽穀的三維地形緩緩旋轉。他抬手放大那段被標紅的區域——峭壁如刀劈斧削，江流咆哮奔湧，地圖邊緣赫然標注著五個小字：“軍事管製區”。
“不能硬闖。”他指尖劃過一道幾乎被植被吞噬的小徑，“這是廢棄水文站的老路，八十年代有人走過，後來塌方封死。但從衛星圖看，去年山洪衝開了口子。我們從這裡切入，繞開巡邏節點，直插傈僳族老人說的‘吞物之眼’。”
李君瑤聲音謹慎：“邊防巡邏每六小時一趟，夜間還有紅外監控。”
“知道。”柯小凡調出氣象雲圖，“明晚有雨，雲層厚，能見度不足百米。他們不會冒雨巡查。你們趁天黑前進入緩衝區，搭營紮寨，對外宣稱采集岩層樣本。設備我都備齊了——重力儀、便攜雷達、地質錘，全套正規科考裝備。”
“萬一被攔呢？”她追問。
“那就亮證、敬禮、道歉。”柯小凡嘴角微揚，“你們可是退伍老兵，演個正經科考隊還不容易？真要核查，後台資料全對得上，連意外險保單都買了。主要設備放儲物戒，正常設備帶點裝樣子。”
話音未落，陳淺寧推門而入，手中拎著兩杯豆漿，遞了一杯過去：“又讓人往禁地裡鑽？”
“合法合規，光明正大。”柯小凡接過杯子，吹了口氣，“我們現在是環保先鋒，生態衛士，為國家摸清自然資源底數做貢獻。”
“少扯這些。”她倚在桌邊，“你當邊防戰士是擺設？帶那麼多高精設備進去，不惹懷疑？”
“我讓他們裝在儲物戒裡，手隻拿一點正常的做樣子。”他聳肩，“可我們用的是民用級儀器，精度連礦探公司都嫌低。再說了，誰會信一群普通人能在懸崖絕壁搞非法勘探？”
這時遊以初走進來，發梢還沾著晨露的濕意：“我剛感應過，那片區域的空間波動比三天前強了不少。不是自然形成的。”
柯小凡眼神一凝：“說明什麼？”
“有人動過。”她語氣沉了幾分，“手法粗暴，像是強行抽取能量，導致局部空間結構受損。這種地方，容易塌陷，也可能殘留不穩定的空間裂隙。”
“哦？”他摩挲著空暝石，眼中閃過一絲銳光，“那就是真有東西了。”
“你彆光想著撿便宜。”陳淺寧皺眉，“要是真有礦脈，背後肯定有人盯著。你派她們去探路，彆把人搭進去。”
“放心吧！他們最低都築基了，子彈都傷不了他們。”柯小凡將石頭輕輕擱在桌麵，“她們隻負責勘察——拍照、錄坐標、采表層樣本。一旦發現異常能量反應，立刻撤離。後續的事，我來處理。”
他頓了頓，唇角揚起一抹自信笑意：“再說了，我可以隱身，真出問題，一個念頭就能到瞬移接他們回來了。”
“你元嬰完滿的瞬移速度是快。”遊以初盯著他，“但怒江那種地形，瞬移也有盲區。你彆撞山上，萬一有空間裂縫就更危險了？”
“我讓他們練練而已，遇到空間不穩就讓你們撤。”他笑得坦然，“到我出馬後，隱身過去，土遁收礦就完事了，隻不過這些家夥太閒了，陪他們玩玩而已。”
陳淺寧歎了口氣：“這種情況下你還要練兵，我也不攔你。但記住一點——彆惹事。真碰上執法隊伍，第一時間聯係我，我能壓一壓。”
“明白。”他點頭，“咱們不打架，不炫技，不露餡。就是一群熱愛大自然的科研愛好者，順便找塊透明石頭回家鎮宅。”
遊以初忍不住笑了：“你還真能把任務說得像社區誌願活動。”
“這叫接地氣。”柯小凡咧嘴，“你看古籍裡寫的，動不動就‘踏破虛空’‘血戰三千界’，累不累？咱不一樣，咱是新時代修仙者，講究科學方法，遵守法律法規，順便旅遊一下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，都沒再說什麼。
他知道她們信他，但也有點擔心他。
所以他沒再多開玩笑，而是正色道：“這塊石頭，關係到小世界能不能擴展功能。不隻是住人，以後渡劫、煉器、藏身都用得上。我不可能永遠躲在地球角落裡充充電就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