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國陷入空前恐慌，軍隊接管主要城市，實行宵禁，可沒人知道敵人是誰，來自何方。
柯小凡靜靜看著小世界中的數據流，大井太郎的記憶仍在不斷回放。
他看到一百年前關東軍第七三一部的細菌實驗檔案，看到那些慘死在注射器下的無辜孩童；他看到戰犯後代如何繼承這個邪惡計劃，代代相傳，秘密推進；他還看到他們在私人聚會上舉杯慶祝，笑著討論“讓華夏人自己斷子絕孫”。
憤怒如岩漿般在胸腔翻滾，但他臉上依舊平靜。
他將這段記憶打包，加密後發送給陳淺寧，附言隻有兩個字：公開。
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遊以初發來消息：“醫院剛接到通知，深市那家水處理廠負責人自首了，交代了三年來的投毒計劃，目標是降低生育率。”
柯小凡回複：“讓他活著做證人吧。”
他知道，有些人想把這事壓下去。西方主流媒體開始鼓吹“自然病毒爆發論”，聲稱小日子人生育率下降是社會結構問題，與陰謀無關。甚至有專家撰文稱“當前事件”純屬網絡謠言，是ai生成的虛假敘事。
但當第二段視頻流出時，全世界都閉上了嘴。
視頻中，大井家族另一位核心人物——大井太一，在實驗室寫下遺書，鏡頭記錄下他最後的獨白：
“我們製造的絕育病毒，原本計劃投放華夏。但它已經被反向注入我們自己的體內，跨代遺傳……我們的子孫，也將無法生育。這不是意外，這是報應。”
說完，他服下毒藥，倒在操作台前。
輿論徹底反轉。
柯小凡站起身，活動了下手腕，關節發出輕微爆響。
他抬手一揮，小世界再次開啟，這次進去的是一批微型追蹤器，由空暝石製成，體積如塵埃，卻能在任何材質表麵牢牢附著而不被發現。
他準備把這些東西交給張猛，讓他們順藤摸瓜，徹底清查剩下的犯罪集團網絡。
他剛要轉身離去，忽然腳步一頓。
神識捕捉到一處異常信號。
位於北海道深處，北緯43°12′，海拔800米的無人區下方，竟藏著一座未知的地下基地。
電力供應穩定，溫控係統運行正常，內部監測顯示有二十四個生命體征持續活動。
他集中神識掃過去。
那些人穿著昭和時期的舊式日軍製服，胸口繡著褪色的太陽旗。他們圍在培養皿前，小心翼翼地培育一種黑色菌株，標簽上赫然寫著三個字：
“複仇之種”。
柯小凡笑了。
都到了這個時候，還想翻盤？
他伸手虛按，一道凝練至極的雷光自指尖射出，穿過數百公裡地殼，精準轟入基地主控室。
電源瞬間燒毀，氧氣循環係統癱瘓，應急照明閃爍幾下後徹底熄滅。
但他沒有殺人，也沒有引爆，隻是切斷所有逃生通道，用雷能封鎖出口，將他們困在地下深處。
“想玩？”他低聲說道，聲音不大，卻帶著凜冽寒意，“我陪你們玩到底。”
他轉身離開觀星台，腳步沉穩，衣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。
抬頭望天，群星璀璨，銀河橫貫蒼穹，仿佛也在見證這場無聲的清算。
掏出手機，撥通張猛號碼。
“明天早上八點，所有人集合訓練場。我要給你們新任務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張猛粗獷的聲音：“收到！對了，亞彪說養生酒銷量漲了三倍，有人想買斷代理權，出價五十億。”
“彆理他，以後不接受任何代理權買斷方案。”柯小凡淡淡道，“現在最重要的事，是清理乾淨剩下的渣子。”
“明白。”張猛頓了頓，又問，“那……需要帶武器嗎？”
柯小凡仰頭看向星空，眼中映著點點銀輝。
“帶吧。”他說，“可以省點力氣，儘量抓活的回來。”
掛掉電話，他身形一閃，已瞬移回基地主樓。
大廳燈火通明，值班隊員正圍在電視前，緊盯滾動新聞。屏幕上不斷播放“小日子上層集體腦死亡事件”的專家分析，有人說是電磁脈衝攻擊，有人猜測是新型神經毒氣，更有甚者提出“外星文明乾預假說”。
爭論不休。
沒人注意到他何時出現。
他徑直走向電梯，按下b3。那是他的私人密室，也是連接小世界的唯一入口。金屬門關閉的瞬間，他聽見外麵有人低聲嘀咕：
“你說這事兒，是不是真的有超能力者在出手？”
沒有人回答。
而在b3層深處，一道幽藍光門緩緩開啟。柯小凡步入其中，身後世界漸漸遠去。他知道，這場清算還未結束。
還有更多黑暗，藏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。
而他，就是那道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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