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正濃,基地裡的人陸續散去。
孩子們被哄睡了,老人們回房休息,隊員們三三兩兩地走向各自的彆墅。
柯小凡回到自己的住處,站在草地上,仰頭望著天空。
方才的喧鬨仿佛還在耳畔,可他的心卻已沉靜下來。
一道加密通訊接入,傳來大長老的聲音:“七國聯合發難,芯片、能源、金融全線下調對華評級。美俄偵察機三次逼近南海,還派了特使團,要來‘調查清汙行動背後的異常現象’。”
柯小凡沒有回應,隻是輕輕哼了一聲。
“他們不覺得你是在救人。”大長老頓了頓,“在他們眼裡,你是在威脅世界秩序。”
“那是因為他們搞錯了——誰才是真正的秩序。”
他抬眼望向遠處的山影,眸光漸冷。
下一瞬,人已消失在原地。
瞬移而出,直入平流層。一道流光如閃電劃破長空,速度遠超任何已知飛行器。下一分鐘,柯小凡隱身出現在北美某地下導彈基地上空。
此地深埋地下三百米,四周布滿雷達與紅外監控,號稱全球最安全的核武發射井之一。
他落下時,守衛仍在巡邏。無人察覺空氣中那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。
抬手一抓,整座基地連同百米深處的發射艙,瞬間被收入小世界。地麵恢複如初,連一根草都未少。
無人受傷,警報也未曾響起。仿佛那座耗資千億的核設施,從未存在過。
流光再閃,已至北大西洋深處。
一艘俄方核潛艇正在下潛,艇內全員處於戰備狀態,反應堆功率提升至百分之九十。
柯小凡大手一揮,核潛艇中人員被送回本國,核潛艇被收到小世界中。
再瞬移閃現時,已抵達太平洋中部。
美軍第六艦隊正在進行艦載機起降訓練。十萬噸級航母甲板上,六架戰機依次升空。
柯小凡淩空而立,腳踏虛空,仿佛沿著無形階梯一步步走下。
他伸出手,掌心朝下,把所人員再次清出,用靈力包裹著送回本國。
然後,整支艦隊——航母、驅逐艦、補給船、潛艇護衛群——如同被無形巨口吞噬,瞬間從海麵消失,儘數收入小世界。
他略一沉吟,又以神識掃過地球,將分散的核原料一並收回,航母、核潛艇等人員都分彆被他用靈力送回本國,整個過程,毫無波瀾。
洋流依舊,浪花未亂。仿佛剛才的一切,不過是幻覺。
五十七分鐘後,柯小凡返回基地。
他坐在指揮中心主控台前,開啟全球通訊頻道。
聲音直接傳入各國軍用係統、政府內網、民用廣播:
“從今天起,地球不再需要毀滅性武器。誰若再研核武,便是與我為敵。”
說完,他關閉頻道,整個過程。沒人看到他的樣子,端起桌上涼透的茶,喝了一口。
三小時內,全球震動。
白宮緊急召開國家安全會議,總統拍桌怒吼:“查!給我查清楚是誰乾的!”
可情報部門拿不出一張照片、一段錄像,甚至連一個信號源都無法追蹤。
俄方戰略司令部一片沉默。總參謀長盯著空白屏幕,低聲說道:“這不是戰爭,這是神罰。”
歐盟召開緊急峰會,法國代表提議聯合反製。
德國總理當場冷笑:“拿什麼反?導彈?航母?還是我們的命?”
第四十八分鐘,聯合國秘書長下令召開閉門會議。
夜幕籠罩聯合國總部,緊急會議在十國元首的沉默中拉開帷幕。全球核武庫——從西伯利亞的地下井到太平洋的潛航潛艇——在半個小時內儘數消失,無預警,無痕跡,隻有一道低沉卻穿透所有通訊頻道的聲音:“它們已不屬於你們。”
大美麗總統摩挲著鋼筆,指節發白。他開口時聲音冷靜,卻掩不住挫敗:“我們動用了全部追蹤係統,沒有軌跡,沒有信號……這不像攻擊,更像被‘刪除’。”他頓了頓,“我們引以為傲的戰略威懾,現在連一張廢紙都不如。”
俄斯總統冷笑一聲,將文件推到桌角。“我們曾說誰先動手誰滅亡,可現在,動手的不是人類。”他盯著天花板,“我們的導彈、我們的核彈頭,全沒了。不是被摧毀,是被拿走——像大人收走孩子的玩具一樣。”
英首相低頭翻著報告,語氣乾澀:“情報局確認,他不是國家行為體,也不是科技手段……我們麵對的是一個超越現有認知的存在。”他苦笑,“我們討論裁軍百年,如今卻被一個人完成了‘終極裁軍’。”
法總統緩緩摘下眼鏡:“我們曾相信核威懾維持了七十年和平,可現在看,那不過是虛假的安全感。真正決定戰爭與和平的,從來不是按鈕,而是人心。”他停頓片刻,“但現在,我們連按鈕都沒有了。”
華夏代表最後發言,聲音平靜卻沉重:“或許這是某種警示。人類握著毀滅之力太久了,久到忘了敬畏。現在力量被收回,我們除了接受,彆無選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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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議室陷入長久寂靜。窗外,月光灑在空蕩的廣場上,仿佛映照出這個時代的荒誕與渺小。最終,十國首腦簽署聯合聲明:接受無核現實,全球進入非武力平衡新紀元。
他們不知道他是誰,也不知目的為何。但有一點清晰無疑——世界變了,而人類,第一次真正學會了低頭。
因為他們明白,那個能隨手收去航母的男人,根本不在乎他們有沒有核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