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琳娜剛進家門，手機就響了。
她盯著那個陌生號碼，猶豫片刻，還是接了起來。
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英語，語氣粗暴，說完便掛斷。她心跳驟然加快，手指發緊，轉身衝向信箱。
信封裡是祖母摔倒的照片，背麵寫著威脅的話語。
她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紙片。
就在她驚慌失措時，一股熟悉的暖意從胸口泛起。
那是最近每晚禱告時都會出現的感覺，像有人在暗處默默守護著她。
還沒來得及細想，門外傳來引擎轟鳴聲。
一輛黑色越野車急刹停在門口，三名壯漢破門而入。她想逃，卻被一把抓住手腕拖了出去。
膠帶貼上嘴的瞬間，她看見領頭的男人——光頭、滿臉橫肉，脖子上紋著蛇形圖案。
他咧嘴一笑，用英語說道：“今天你就屬於我了。”
車子疾馳而去，駛向郊外一座戒備森嚴的莊園。
地下室燈光昏黃，她的雙手被鐵鏈鎖住，腳踝磨出了血痕。
外麵傳來喧鬨聲，酒瓶砸地，笑聲猖狂。
與此同時，基地庭院中，柯小凡猛地睜眼。
神識警報驟然觸發。莫琳娜的心跳飆升到極限，靈根波動劇烈震蕩，這是極度恐懼下的本能反應。
他神識立刻穿透萬裡，鎖定目標，畫麵清晰浮現：昏暗房間、綁縛的女孩、獰笑的光頭男人。
“伊萬·彼得洛夫？”他念出這個名字，冷笑一聲，“黑吃黑走私軍火，綁架勒索，還敢動我的人？”
他站起身，拍了拍休閒褲上的灰塵，握了握拳。
身形一閃，金光撕裂夜空，原地隻剩一道殘影。
俄斯邊境，淩晨兩點。
莊園外圍布滿紅外線與監控探頭，但在柯小凡麵前如同虛設。
他瞬移至主樓後方，落地無聲。
守衛還沒反應過來，太陽穴就挨了一指，直接倒地昏迷。
他穿過走廊，腳步輕得像貓。
拐角處兩名持槍打手正抽煙閒聊，下一秒喉嚨一涼，眼前發黑，癱軟下去。
地下室入口有四人把守，全副武裝。
柯小凡站在十米外，掌心凝聚一團雷光，輕輕推出。
轟！
雷爆炸開，氣浪掀翻整條通道。
四具身體飛撞牆壁，當場斃命。
他推門而入。
莫琳娜蜷縮在角落，臉色蒼白，眼神卻未亂。
她看到一個亞洲男人走進來，穿著普通t恤和運動鞋，像是剛下班的上班族。
可剛才那一聲巨響，那些守衛的慘叫，還有這人憑空出現的方式——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。
柯小凡走到她麵前，運轉一絲靈力割斷繩索。
膠帶撕下時扯疼了皮膚，但她沒叫出聲。
“彆怕，我是來接你的人。”他說著這幾天學會的英語，語氣平常，仿佛隻是來接同事下班。
莫琳娜嘴唇發抖，眼淚終於落下。
她張了張嘴，想說話，卻發現嗓子啞了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。”柯小凡從懷裡取出一枚玉符，通體溫潤，“你每晚禱告時感受到的那道暖意，就是它。我早就在你身上留了印記。”
她怔住了。那股溫柔的力量，原來不是幻覺？
“你是誰？”她終於擠出一句話，聲音沙啞。
“我叫柯小凡。你不用現在就相信我，但你得跟我走。”他看著她，“這裡不安全，他們背後還有勢力，今晚不死光，明天還會再來。”
“為什麼救我？”她問。
“因為你值得。”他說，“而且我答應過自己，隻要我能管的事，就不能不管。”
外麵突然響起警報聲。增援來了。
柯小凡眉頭一挑：“又該清除汙垢了。”他一把將莫琳娜扶起，讓她靠在牆邊，“閉上眼睛。”
“什麼？”
“我說，閉眼。”
她遲疑了一下，照做了。
下一秒，整個莊園劇烈震動。屋頂炸開一個大洞，碎石紛飛。
柯小凡攬住她腰，施施展身法，騰空飛起。
莫琳娜尖叫一聲，本能掙紮。
“彆怕！我在飛！”他大聲說。
她睜開眼，發現自己已離地幾十米，正往高空飛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