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愛國從房間走出來,腳步沉穩,目光銳利地掃過兒子全身。
片刻後,他點了點頭,聲音低沉卻有力:“回來就好。”
柯小妹抱著葉帆急匆匆跑來,眼眶泛紅,聲音哽咽:“哥……你嚇死我了……我們每天都盯著天空看,可什麼都看不到……你說句話也好啊……”
“雷劫雖猛,但我能吸收的。”他蹲下身,揉了揉外甥的小腦袋,語氣溫柔,“彆人渡劫是生死一線,對我來說,那是免費的能量大餐。雷劫越狠,我吃得越香。”
葉平安一聽,立刻雙眼放光,從媽媽懷裡掙脫出來,蹦跳著喊:“舅舅你是宇宙霹靂俠!我能叫你雷神嗎?以後我也要當雷神二代!”
“行啊。”柯小凡哈哈一笑,捏了捏他的臉蛋,“下次我去彆的星球,給你帶塊外星隕鐵,親手給你打造一把玩具刀,削鐵如泥的那種。”
孩子們頓時歡呼雀躍,圍著他又蹦又跳,仿佛過年一般。
陳淺寧站在門口,警徽依舊彆在腰間,製服筆挺。她盯著他看了幾秒,忽然上前一步,語氣帶著壓抑已久的焦急與責備:“你渡劫成功了還不早點回來?知不知道我們多擔心?整整七天,一點消息都沒有,基地差點炸鍋!”
“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嗎?”他眨眨眼,笑容狡黠,“再說,我這不是給你們帶禮物來了?”
話音未落,遊以初已經撲上來抱住他,力道大得幾乎要把他勒住:“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?夢見你被雷劈得灰飛煙滅,醒來哭了一宿……你要是敢出事,我……我就……”
她說不下去,隻是把頭埋在他肩窩裡,肩膀微微顫抖。
“知道。”他輕拍她的背,聲音低沉溫柔,“所以我拚了命也要回來。我還帶了點土特產,算是賠罪。”
眾人一愣:“啥土特產?”
隻見他抬手一揮,空間震蕩,數十噸黃金憑空出現,堆疊在客廳中央,金光璀璨,照亮了每一個人的臉龐。緊接著,一大堆寶石出現,裡麵赫然是滿滿的鑽石、紅寶石、藍寶石、祖母綠……五顏六色的寶石映著燈光,折射出夢幻般的光輝,整間屋子宛如仙境。
“星際采礦分紅。”他淡淡說道,語氣隨意得像是在說今天吃了什麼,“一人一份,爸媽養老本有了,妹妹孩子的教育基金也齊了,姑娘們買衣服包包隨便挑。”
李君瑤蹲下身,伸手摸了摸冰涼的金條,指尖傳來真實的觸感。
她抬頭看他,聲音有些發顫:“這是真的?不是幻覺?”
“還能造假?”他笑道,眼中閃過一絲促狹,“你要不信,咬一口試試?每人先收十噸黃金,不夠我再拿。”
雲飄雪望著滿地珍寶,輕聲說道:“你總是這樣,悄無聲息地離開,又風風光光地回來,總能給我們驚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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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霜直接走上前,張開雙臂抱了他一下,聲音帶著笑意:“隻要你平平安安回來,比什麼金銀財寶都強。”
莫琳娜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,眼圈微紅:“你走了整整七天……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,夢見你在天上被雷劈飛了,怎麼喊你也聽不見……”
“那說明你心裡有我。”他抬起手,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,語氣溫柔,“放心吧,雷劈不死我,它是我養料。”
蘇菲亞站在稍遠處,靜靜看著他,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。良久,她才輕聲道:“你做到了。我們都以為你會失敗,可你不僅活著回來了,還更強了。”
洛夢宣始終沒說話,隻是默默轉身走進廚房,端來一杯熱茶遞給他。
茶香嫋嫋,溫度剛好。他接過喝了一口,嘴角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容:“還是你懂我,剛回來就想喝口熱的。”
一家人圍坐下來,氣氛漸漸回暖。他一邊吃著熱茶點心,一邊講述起渡劫的經曆,說得風趣生動:“第七十九道雷下來的時候,我都想舉手投降了。骨頭都快炸了,腦子嗡嗡響,心想這回真要交代在這兒了。結果第八十道一劈,我忽然悟了——原來雷劫也是一種能量,隻要掌握方法,不僅能抗,還能吸!吸多了還能充電,跟手機似的。”
“你是不是把雷當外賣點了?”角落裡,宋星畫終於開口。她靠牆站著,手裡仍握著那把熟悉的短刀,眼神複雜地看著他。
他看向她,笑了:“就等你這句話。等我安頓完家人,咱們好好聊聊。”
她嘴角微微動了一下,終究沒說什麼,可眼神卻明顯軟了下來,少了往日的防備與疏離。
他站起身,環視一圈:“餓了吧?我請客。”
話音剛落,一張長長的餐桌憑空出現在客廳中央,桌布潔白,餐具鋥亮。
靈酒倒入水晶杯中,泛著淡淡的熒光;仙果擺滿托盤,香氣撲鼻;更有他親手炒的辣子雞、紅燒肉、蒜蓉青菜、麻婆豆腐……一道道家常菜冒著熱氣,濃鬱的香味瞬間彌漫整個空間。
“這可是我在外太空唯一想念的東西,抽個時間,咱們要訂一大批,每人空間裡都放一些,想吃,隨時自己拿。”他夾起一筷子辣子雞放進嘴裡,滿足地眯起眼,“地球的味道,誰也替代不了。”
葉帆吃得滿嘴油光,仰頭看著舅舅:“舅舅你以後彆去太空了,留下來做飯!比當英雄有意思多了!”
“你小子就知道吃。”他笑著彈了下外甥的腦門,“等你長大了,自己也會明白,有些責任,躲不掉。”
飯吃到一半,陳淺寧忽然提起一件事,語氣凝重:“你走後的第二天,癌症藥發放出了問題。幾個地方因為分配不均爆發衝突,差點演變成大規模械鬥。還好龍衛及時壓場,我和她們幾個及所有天雷護衛分彆去各省坐鎮一起協調,用了你留下的備用方案,才穩住局麵。”
柯小凡放下筷子,神情認真起來,逐一看向她們:“你們處理得很好。以前是我一個人扛著所有事,總覺得隻有我才能保護大家。但現在我知道了,家裡每個人都是守護者。你們用自己的方式,守住了這片土地。”
遊以初低頭笑了笑,聲音輕柔:“我們也能幫你了,不用什麼事都自己扛。”
李君瑤點頭附和:“你不在的時候,基地一切正常運轉,大家都說,你是我們的主心骨,但我們也不是弱不禁風。”
“所以我說,”他舉起酒杯,目光掃過每一個人,“我帶回的不是黃金,也不是寶石,這些都不算什麼。因為我最值錢的東西——是你們。”
眾人相視一笑,紛紛舉杯。清脆的碰杯聲此起彼伏,笑聲回蕩在屋內,溫暖而真實。
飯後,孩子們被哄去睡覺,大人們則繼續坐在客廳閒聊。
柯小凡靠在沙發上,閉目養神。宋星畫猶豫片刻,最終還是走了過來,輕輕坐在他身旁。
“你說要跟我聊什麼?”她低聲問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刀柄。
“聊你為什麼一直拿著刀。”他睜開眼,目光平靜地看著她,“怕我回不來?”
“怕你回來變了。”她垂下眼簾,聲音很輕,“變得不再需要我們,變得冷漠、強大、遙不可及……像那些傳說中的修士,最後孤身一人,站在雲端俯視眾生。”
“傻。”他伸手,輕輕撫過她的發絲,動作溫柔得不像那個曾在星空中硬抗八十一道天雷的男人,“我走得再遠,心也在這屋裡。你看這一桌子碗筷,這群吵吵鬨鬨的人,哪個不是我拚了命也要回來的理由?”
她抬起頭,眼中泛著水光,卻倔強地不讓淚水落下。
他握住她的手,掌心溫熱:“等我把事情安排完,有些事該做了。”
她沒問是什麼,隻是輕輕點了點頭,仿佛早已等待這一刻太久。
屋外夜風輕拂,樹葉沙沙作響。屋內燈火通明,暖意融融。笑聲不斷,杯盞交錯的聲音清脆悅耳。
柯小凡望著滿堂親人與愛侶,心中前所未有的踏實。
他曾踏足星辰,對抗天劫,掌控雷電,但在這一刻,他隻想做一個普通的家人,一個可以被牽掛、也被依賴的男人。
就在這寧靜溫馨的時刻,宋星畫忽然站起身,抽出短刀。
火光在刃上一閃,寒芒掠過眾人麵龐。她轉身麵向窗外,聲音冷靜而堅定:“有人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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