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少宇盯著樹林邊那群餓得直打晃卻依舊咬牙硬撐的家夥,心裡那叫一個憋屈。他恨不得一腳踹翻烤架,把這頭滋滋冒油的野豬扔到他們麵前,看他們還能不能繃住——可轉念一想,這上百斤的野豬肉,扔了實在可惜,畢竟是他淩晨三點多親自進山逮的,累得夠嗆。
“王勇!”他揚聲喊了一句。
正在不遠處待命的王勇趕緊跑過來:“到!付教官有何吩咐?”
“把這烤豬送回旅部,給孫旅長當宵夜。”付少宇沒好氣地指了指架子上的野豬,“告訴他,就說是我特意給他留的。”
“啊?這……”王勇看著那烤得油亮的野豬,咽了口唾沫,“不再等等?萬一……”
“彆萬一了,趕緊送!”付少宇瞪了他一眼,“再放下去就涼了。”
“是!”王勇不敢多言,趕緊叫了兩個士兵,小心翼翼地把烤豬從架子上卸下來,裝到保溫箱裡,快步往旅部走去。
樹林邊的眾人眼睜睜看著那箱散發著誘人香氣的烤豬被運走,不少人肚子裡發出更響亮的“抗議聲”,有人甚至眼冒金星,差點栽倒在地。可終究,還是沒人動,沒人吭聲。
付少宇看著這一幕,心裡又氣又無奈——這群人,是鐵打的嗎?
就這樣,眾人在饑餓的煎熬中,度過了第三天。夜裡,不少人餓得睡不著覺,隻能靠喝溪水填肚子,聽著肚子“咕咕”叫到天亮。
第四天清晨,天還沒亮透,山林間彌漫著薄薄的霧氣。付少宇已經從入定中醒來,神清氣爽。他在太空艙裡簡單洗漱了一下,待到六點整,準時走出艙門。
營地裡,集訓隊的人早已列隊站好,隻是那隊列歪歪扭扭,每個人都麵色蠟黃,嘴唇乾裂,連喊口號的力氣都快沒了。
“稍息!”付少宇的聲音在晨霧中響起。
眾人有氣無力地挪動腳步,動作遲緩得像慢鏡頭。
付少宇故意皺起眉頭,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:“怎麼?這才餓了三天,就成這副熊樣了?我看你們是對我有意見吧?”
這話一出,眾人心裡咯噔一下。他們知道,付少宇這是在挑毛病了。
“沒、沒有意見!”有人用儘力氣喊道,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。
“沒有意見?”付少宇往前走了兩步,目光銳利地掃過眾人,“那口號怎麼不喊了?精氣神呢?還是不是軍人?是不是國旗護衛隊的隊員?”
他的話像一根刺,紮醒了眾人骨子裡的傲氣。偵察兵們想起自己在部隊裡的榮耀,國旗護衛隊的隊員們想起付少宇帶他們拿過的榮譽,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從心底湧上來。
“有!精!神!”
一百六十多人齊聲呐喊,聲音雖然沙啞,卻帶著一股豁出去的狠勁,震得晨霧都散了幾分。
付少宇滿意地點點頭——終於有點反應了。
他擺擺手,示意眾人安靜:“行了,看你們也站不穩了。所有人,盤腿坐下。”
眾人一愣,互相看了看,不知道付少宇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但還是依言盤腿坐在地上,動作笨拙地維持著平衡——餓了三天,腿都軟了,盤腿都費勁。
付少宇站在中間,看著他們這副模樣,緩緩開口:“第四天,咱們不搞體能,不搞對抗,就練打坐。”
“打坐?”
“付教官,這都快餓暈了,還打坐?”
眾人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,眼裡滿是疑惑。打坐不是和尚道士乾的事嗎?跟集訓有啥關係?
付少宇沒理會他們的議論,繼續道:“打坐,看似簡單,實則是磨練心性的最好方式。你們現在餓,現在累,現在心裡有怨氣,有浮躁,正好借著打坐,好好沉澱一下。”
他示範著盤腿坐下,腰背挺直,雙手放在膝蓋上,閉上眼睛:“調整呼吸,用鼻子吸氣,用嘴呼氣,慢慢吸,慢慢呼,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,彆去想餓,彆去想累,彆去想彆的任何事。”
眾人半信半疑地跟著照做,閉上眼睛,努力調整呼吸。可肚子餓得“咕咕”叫,腦子裡全是烤野豬、饅頭、大米飯的影子,哪能靜下心來?
沒一會兒,就有人忍不住動了動,有人皺著眉,有人偷偷睜開眼偷看彆人。
“誰讓你們睜眼的?”付少宇的聲音突然響起,嚇得眾人趕緊閉上眼睛,“注意力集中!再動,我跑死你!信不信?”
這話一出,沒人敢再亂動了。雖然心裡依舊浮躁,但一想到,腿就發軟,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打坐。
付少宇自己則很快進入狀態,呼吸平穩,心無雜念。他能感覺到周圍眾人的氣息雜亂無章,充滿了焦慮和饑餓帶來的躁動,心裡暗暗點頭——看來這打坐訓練,沒白安排。
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體能訓練能練筋骨,而打坐能磨心性。一個真正的強者,不僅要有過硬的身手,更要有強大的內心,能在任何困境中保持冷靜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,太陽漸漸升高,曬得人身上暖洋洋的。起初的躁動慢慢平息下來,有人真的在呼吸的節奏中找到了一絲平靜,暫時忘記了饑餓。
當然,也有人依舊煎熬,額頭冒汗,臉色發白,全靠意誌力硬撐。
付少宇睜開眼,看了看眾人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。
“很好。”他緩緩站起身,“再堅持一個小時,然後……”
他故意頓住,看著眾人瞬間繃緊的身體,眼裡閃過一絲狡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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