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的晨光像融化的金箔,潑灑在魯南大學的田徑場上。主席台上,校領導們的身影被朝陽拉成長長的剪影,而跑道儘頭,六十三個挺拔的身影正沐浴在光暈裡——國旗護衛隊的隊員們早已換上嶄新的禮賓服,藏青色的衣料在晨風裡微微起伏,如同凝固的海浪。
付少宇站在隊伍最前方,目光掃過三名護旗手:張一民左手緊握國旗杆,磨出厚繭的指關節將銀白色的杆身攥得發白,退役偵察兵的脊梁挺得比旗杆更直;趙藍翔作為右護旗手,染回黑色的頭發一絲不苟地貼在額前,隻是左耳那枚細銀釘仍在陽光下跳著細碎的光;安昭站在左側,改良過的僧袍袖口繡著暗金色的祥雲紋,他雙手虛攏在國旗兩側,掌心的溫度仿佛能熨平所有褶皺。
“各單位注意,閱兵式即將開始。”廣播裡傳來總指揮的聲音,帶著電流的嗡鳴。付少宇深吸一口氣,正欲下達指令,卻見主席台下的陰影裡,丁聰正對著幾個團委乾事撇嘴,手指不懷好意地朝他們的方向點了點。
係統麵板適時亮起:
【臨時任務觸發:以絕對完美的表現碾壓所有方陣,讓丁聰的嘲諷成為笑話。任務獎勵:全隊體能上限提升5】
“擎旗——”付少宇的口令像一塊投入湖麵的巨石,瞬間激起千層浪。
張一民猛地將國旗杆扛至右肩,金屬底座與肩章碰撞出清脆的聲響。趙藍翔與安昭同時向外邁出半步,形成標準的護旗三角陣。當《歌唱祖國》的前奏從擴音器裡湧出時,付少宇右臂一揚:“齊步——走!”
六十三個腳步聲在跑道上敲出驚雷般的節奏。一中隊的正步踢得如同複製粘貼,褲線掃過空氣的聲音連成一片;二中隊的隊員們肩線始終保持在同一水平,趙藍翔獨創的“呼吸同步法”讓他們的擺臂幅度分毫不差;最令人驚歎的是三中隊的女兵,安昭教的“輕身步”讓她們的步伐輕盈如蝶,卻又帶著軍人的剛勁,裙擺掃過地麵時,露出的軍靴鞋底竟連一絲灰塵都沒有。
主席台上突然爆發出一陣低低的驚歎。校長扶了扶眼鏡,指著三中隊的方向對身邊的人說:“這些女娃娃的步伐,比正規儀仗隊都有精氣神!”
丁聰的臉瞬間沉了下去,端著茶杯的手指微微發顫:“不過是花架子罷了,等會兒分列式一轉圈,準保亂套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付少宇突然高喊:“向右——看!”
六十三個身影同時向右轉體,動作整齊得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。張一民肩上的國旗在此時恰好展開,鮮紅的綢緞在晨光裡舒展成最飽滿的弧度,五顆金星像突然被點燃的火焰,灼得人眼睛發燙。
“正步——走!”
當第一排的軍靴同時砸向地麵時,丁聰手裡的茶杯“哐當”一聲掉在桌布上。他死死盯著跑道:三中隊的女兵們在轉身時,裙擺下突然翻出內襯的紅色鑲邊,六十道紅痕連成一線,竟在地麵投出了一道微型的國旗圖案!
“那是什麼?”教導主任推了推丁聰,語氣裡滿是驚喜。
丁聰張口結舌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這正是趙藍翔偷偷準備的“驚喜”——他讓人在女兵裙內襯縫了反光紅布,利用陽光角度形成視覺效果,原本是打算在分列式高潮時亮相,卻沒想到被付少宇提前觸發了。
隊伍繼續前進,付少宇眼角的餘光瞥見丁聰正急急忙忙地跟校長解釋:“這肯定是違規操作!事先沒報備的!”
“報備?”校長反問,“校規裡哪條規定,愛國需要報備?”
付少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,突然打了個手勢。張一民會意,猛地將國旗杆向上一揚,趙藍翔與安昭同時向兩側跨步,三人組成一個標準的“品”字形。緊接著,三個中隊的隊員們如同被磁鐵吸引,迅速變換陣型——一中隊在外圍組成正方形的“護旗圈”,二中隊在圈內排出“19492025”的年份數字,三中隊的女兵則踩著碎步,用紅色裙擺拚出了一顆完整的五角星。
主席台上徹底沸騰了。校長激動地站起身,指著方陣對所有人說:“這才是我們大學該有的樣子!有紀律,有創意,更有家國情懷!”
丁聰的臉已經白得像紙。他想再說些什麼,卻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為國旗護衛隊鼓掌,沒人再理會他的抱怨。當隊伍行至主席台正前方,張一民突然單膝跪地,將國旗杆穩穩地杵在地麵,趙藍翔與安昭同時敬禮,六十三個隊員齊聲高喊:“請祖國放心,強國有我!”
聲浪撞在主席台上,震得丁聰手裡的文件散落一地。他慌忙去撿,卻不小心將口袋裡的一張夜總會消費單掉了出來,恰好落在校長腳邊。
校長撿起來看了一眼,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。
分列式結束後,國旗護衛隊剛回到休息區,係統提示音便響了起來:
【臨時任務完成:丁聰因失態及疑似違紀行為,已被校紀委約談。獎勵已發放。】
趙藍翔吹了聲口哨,撞了撞付少宇的肩膀:“怎麼樣,我這‘裙擺藏星’的點子,沒給你丟人吧?”
張一民難得笑了笑:“下次這種創意,最好提前跟隊長說一聲。”
安昭雙手合十:“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。”
付少宇望著主席台上正在接受校領導表揚的隊員們,突然覺得軍訓的疲憊都煙消雲散了。陽光穿過雲層,在他們嶄新的肩章上跳躍,他知道,這麵國旗背後,不僅有整齊的步伐,更有一群年輕人正在用自己的方式,書寫著屬於他們的青春華章。
軍訓的號角在此時緩緩落下,而國旗護衛隊的故事,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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