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的風還帶著料峭寒意,校後的荒坡上卻已是一片熱火朝天。付少宇站在坡頂,看著眼前鋪開的樹苗和鐵鍬,耳邊是範莉清亮的指揮聲:“先鋒隊負責挖坑澆水,國旗護衛隊的同誌力氣大,重點負責搬運樹苗和培土!”
六十名國旗護衛隊隊員穿著統一的迷彩作訓服,列隊站在坡下,像一片整齊的綠鬆。張一民扛著鐵鍬站在最前,趙藍翔正跟二中隊的隊員比誰能扛起最粗的樹苗,安昭則帶著女兵們檢查水桶是否裝滿,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躍躍欲試的勁兒。
“各中隊注意!”付少宇突然吹響哨子,聲音在曠野裡格外清晰,“按戰術隊形展開,一中隊左路,二中隊右路,三中隊殿後負責補給!”
範莉剛要提醒“種樹不用這麼嚴肅”,就見三十隻鐵鍬同時插進泥土,揚起一片整齊的塵土。張一民帶領的一中隊采用“交替作業法”,兩人一組,一個挖坑一個扶苗,動作快得像流水線;趙藍翔的二中隊更絕,把樹苗捆在特製的擔架上,用軍訓時練的“負重越野”步伐搬運,連最粗的梧桐樹都能四人抬著健步如飛;安昭教女兵們用“馬步穩樁”姿勢培土,膝蓋不彎腰不塌,培好的土壟方方正正,像用尺子量過。
“他們這是把種樹當戰術演練了?”先鋒隊的一個女生看得目瞪口呆,手裡的水壺差點掉在地上。
範莉也愣住了。她原本擔心兩隊人不熟會出亂子,沒想到國旗護衛隊的訓練模式竟和植樹任務意外契合。付少宇站在坡頂,手裡拿著根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麼,時不時對著對講機喊幾句——後來她才知道,他是在規劃樹陣的間距,要求每棵樹之間的距離精確到三十厘米,正好是軍訓時隊列橫距的標準。
最讓人驚歎的是趙藍翔的“創意”。他指揮二中隊的隊員把幾棵海棠樹斜著栽種,樹乾朝向一致,遠遠望去竟像一麵展開的旗幟。“這叫‘迎風陣’!”他得意地向圍觀的人介紹,“等開花的時候,花瓣會順著風向飄落,絕對好看!”
範莉忍不住走過去:“種樹講究根基穩,你這麼斜著栽,能活嗎?”
“放心!”趙藍翔拍著胸脯,“安昭給樹坑底下埋了特製的營養土,根係會往深處紮,絕對倒不了。再說了,咱們國旗護衛隊的樹,就得有點不一樣的氣勢!”
安昭正在給女兵們示範如何修剪枝葉,聽見這話笑著點頭:“趙施主說得是,萬物有靈,樹也需要點精氣神。”他修剪過的樹枝切口平滑,像用刀削過一般整齊,看得先鋒隊的隊員們嘖嘖稱奇。
付少宇沒參與這些“花樣”,他正帶著張一民檢查坑的深度。“再挖深十公分,”他用鐵鍬柄量了量,“這裡土壤層薄,根基得紮穩。”張一民立刻應聲,指揮隊員們調整,鐵鍬撞擊石頭的脆響此起彼伏,卻透著股說不出的整齊。
中午休息時,兩隊人坐在一起分享午餐。先鋒隊的女生們好奇地圍著女兵們,打聽安昭教的“記憶術”到底怎麼練;張一民被幾個男生纏著問退伍偵察兵的經曆,他話不多,卻會認真回答每個問題;趙藍翔最會活躍氣氛,給大家表演用鐵鍬轉筆,引得一片叫好。
範莉看著這和諧的場麵,突然覺得付少宇的“磨合訓練”找對了路子。這些原本隻認訓練口令的護衛隊隊員,和習慣了按部就班的先鋒隊成員,竟在揮汗如雨的勞動裡找到了共同點——都想把事情做好,都有股不服輸的勁兒。
下午種樹時,意外發生了。一輛運送樹苗的三輪車在坡上打滑,眼看就要撞向剛栽好的一排銀杏。付少宇大喊一聲“臥倒”,自己卻衝了過去。就在這時,張一民從左側撲來,用肩膀頂住車把;趙藍翔帶著幾個隊員從右側拽住車鬥;安昭指揮女兵們迅速搬開周圍的樹苗;先鋒隊的人則立刻找來石塊墊住車輪——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,配合默契得像演練過千百遍。
三輪車穩住時,付少宇的手背被擦傷了,滲出血珠。範莉趕緊遞過創可貼,卻被他笑著推開:“沒事,比訓練時磕的輕多了。”她看著他轉身又去檢查樹苗,突然發現他後背的汗漬印出的形狀,竟和趙藍翔設計的“迎風陣”有些相似。
夕陽西下時,荒坡上已經立起了一片整齊的樹陣。最中間是趙藍翔的“迎風海棠”,兩側是張一民帶領栽種的“筆直銀杏”,外圍是安昭指導女兵們種的“圈形鬆柏”,遠遠望去,像個微縮的國旗護衛隊方陣。
“這哪是種樹,分明是藝術品!”王麗老師趕來驗收時,忍不住拍手稱讚。她走到付少宇麵前,看著他滿是泥痕的作訓服,眼神裡帶著欣慰,“聽說你們把植樹當訓練搞?”
“是磨合訓練,”付少宇糾正道,“讓兩隊人熟悉彼此的節奏。”
王麗笑著點頭:“效果很好。我看啊,這樹陣就叫‘同心林’吧,寓意你們兩隊人同心協力。”
返程時,隊員們扛著工具往回走,歌聲在暮色裡回蕩。範莉走在付少宇身邊,突然說:“以前覺得你們護衛隊的人太嚴肅,今天才發現,你們的認真裡藏著挺多樂趣。”
付少宇看了眼遠處打鬨的隊員們——趙藍翔正搶張一民手裡的水壺,安昭被女兵們圍著問東問西,臉上露出無奈又溫和的笑。他嘴角彎了彎:“訓練時嚴肅,是為了關鍵時刻不掉鏈子。玩的時候,就該儘興。”
係統麵板在這時悄然亮起:
【主線任務“團隊磨合”完成:國旗護衛隊與黨員先鋒隊協作默契度提升至80,獲得範莉完全信任。獎勵:“團隊協作”被動技能激活,團隊任務效率提升20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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