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旗護衛隊的隊員們輪流背著付少宇往宿舍趕,安昭的肩膀被他壓得發紅,卻咬著牙不肯換肩。張一民走在旁邊,不停地打電話聯係校醫院,聲音急得發顫:“醫生怎麼還沒到?你們快點!他流了好多血!”
宿舍樓道裡擠滿了聞聲趕來的同學,看到付少宇被血浸透的左臂,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。“怎麼傷成這樣?”“體育學院那幫人太不是東西了!”議論聲裡滿是憤怒和心疼。
付少宇被放在床上時,意識已經有些模糊。左臂的疼痛像有無數把小鋸子在骨頭裡來回拉扯,每動一下都像要散架。他揮了揮手,聲音微弱卻堅定:“都出去吧,我想歇會兒。”
“可是你的傷……”李陽還想說什麼,被張一民一把拉住。隊長眼裡的倔強,他們都懂。
宿舍門被輕輕帶上,最後一絲光線消失,隻剩下付少宇粗重的呼吸聲在黑暗裡起伏。他蜷縮在被窩裡,用沒受傷的右手死死按住左臂的傷口,指縫間不斷滲出溫熱的血。
“不能……就這麼算了……”他咬著牙,額頭上的冷汗浸濕了枕巾。五千米的比賽還在下午,他不能缺席,更不能讓那些人得意。
“不屈”特質在體內瘋狂運轉,意誌力像燒到最旺的爐火,壓製著幾乎要將他吞噬的劇痛。他試著動了動手指,哪怕隻是輕微的蜷縮,都疼得他眼前發黑。
“必須……好起來……”他在心裡嘶吼,像是在對命運宣戰。
就在這時,腦海裡的係統提示音變得異常尖銳,帶著前所未有的警告:【危險!宿主當前行為超出身體負荷!強製運轉意誌力加速恢複,將導致左臂神經永久性壞死!後果:截肢!立刻停止!】
“閉嘴!”付少宇在心裡怒吼,倔強得像頭不肯低頭的牛,“我自己的身體,我自己說了算!”
他猛地繃緊全身肌肉,將“不屈”特質催動到極致。意誌力像一把鋒利的刀,強行撕裂著疼痛的壁壘,試圖喚醒那些受傷的骨骼和神經。
“啊——!”
一聲壓抑不住的大吼從喉嚨裡爆發出來,在寂靜的宿舍裡回蕩,帶著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決絕。
就在這聲大吼落下的瞬間,詭異的事情發生了。
他感覺左臂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酥麻,像是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在皮膚下遊走。緊接著,傷口處的劇痛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暖的癢意,仿佛有新的血肉正在瘋狂生長。
他小心翼翼地動了動手指,原本毫無知覺的指尖竟然傳來了觸感!
付少宇驚愕地瞪大了眼睛,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光,他掀開被子看向左臂——繃帶依舊被血浸透,但原本不自然扭曲的手臂,此刻竟然恢複了正常的角度,甚至能輕微抬起!
這根本不符合常理!骨頭斷裂怎麼可能在幾分鐘內恢複?
【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……體質分析中……】係統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震驚,【分析完畢!恭喜宿主覺醒“自愈”特殊體質!可在意誌力驅動下,加速身體損傷修複,代價是消耗大量體能。】
付少宇愣住了。自愈體質?這就是係統說的“特殊體質”?
他試著抬了抬左臂,雖然還有些僵硬和酸痛,但那種鑽心的劇痛已經消失,甚至能做出彎曲、伸展的動作。繃帶下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癢,那是組織在快速愈合的信號。
“這……這是真的?”他喃喃自語,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臂。剛才還瀕臨殘廢的傷處,此刻竟然奇跡般地好轉了。
【警告:此次覺醒屬於緊急應激,過度使用會導致嚴重疲勞。建議宿主立刻補充能量,休息調整。】係統的聲音恢複了平穩,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。
付少宇鬆了口氣,全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乾,癱倒在枕頭上。巨大的疲憊席卷而來,眼皮重得像粘了膠水。但他的嘴角卻忍不住上揚——五千米的比賽,他還能參加!
他沒有深究這“自愈體質”的來源,此刻心裡隻有一個念頭:下午的賽道上,他要讓那些耍陰招的人看看,什麼叫真正的“打不倒”。
宿舍門外,張一民和李陽等人還在焦急地徘徊。突然聽到裡麵傳來一聲大吼,都嚇得心提到了嗓子眼,剛想推門進去,又聽到裡麵沒了動靜,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。
“要不……我們進去看看?”李陽小聲提議。
張一民猶豫了一下,搖了搖頭:“再等等吧,老大他……需要靜一靜。”
他們不知道,被窩裡的少年,剛剛經曆了一場足以改變命運的異變。窗外的陽光越升越高,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宿舍的地板上,像撒下了一地金色的希望。
付少宇閉上眼睛,在疲憊中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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