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過百葉窗,在王麗老師的書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她盯著電腦屏幕上那份加密的檔案,眉頭擰成了疙瘩。屬下傳來的資料寥寥數行,大部分內容都被紅色的“權限不足”印章覆蓋,唯一能看清的,是“付少宇”三個字下方,父親一欄的名字——付振邦。
這個名字像一道驚雷,在她腦海裡炸開。
付振邦……那個在父親回憶錄裡反複出現的名字,那個據說在十年前那場任務中“犧牲”的鐵血硬漢。父親總說,付振邦是條漢子,可惜走得太早,連後事都是秘密處理的。
可資料顯示,他是付少宇的父親。
王麗老師捏著鼠標的手指微微發白。偽造的檔案,特級機密的權限,犧牲的英雄……這一切拚湊在一起,像一張無形的網,籠罩在付少宇身上,透著讓人不安的詭異。
她撥通了家裡的電話,響了很久才被接起,母親溫柔的聲音傳來:“麗麗,這麼早打電話,有事嗎?”
“媽,”王麗老師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,“沒事,就是想問問您和爸身體怎麼樣。”
“挺好的,你爸昨天還念叨你呢,說你這學期又不回家了?”
“期末忙,走不開。”王麗老師走到窗邊,看著樓下晨練的老人,“對了媽,您還記得我爸常提起的那個……付振邦叔叔嗎?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母親的聲音變得有些謹慎:“怎麼突然問這個?”
“沒什麼,”王麗老師故作隨意地說,“昨天整理父親的舊物,看到他寫的回憶錄,提到這位叔叔,就想問問您認識嗎?”
“認識是認識,”母親的聲音放低了些,“但那都是老早的事了。振邦他……不是早就不在了嗎?你爸後來很少提他,說是怕觸景傷情。”
“哦,這樣啊。”王麗老師的心沉了下去,“那他家裡人呢?有沒有孩子什麼的?”
“這我就不清楚了。”母親的語氣帶著刻意的疏離,“當時情況複雜,任務結束後大家就斷了聯係。麗麗,彆問這些了,都過去了。”
王麗老師還想再問,母親卻岔開了話題,說起了家裡的瑣事。她知道,母親這是在回避。看來,付振邦的事,即便是在家裡,也是個不能深談的禁忌。
掛了電話,王麗老師靠在牆上,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。付少宇的檔案是偽造的,父親的身份被列為特級機密,連王家都沒有權限查看……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麼?
她打開加密通訊器,給屬下發了條消息:【查十年前與付振邦相關的任務,越詳細越好。】
回複很快傳來:【大小姐,該任務屬於國家級機密,動用王家權限也無法查閱。相關人員要麼犧牲,要麼已退役並被嚴密保護,根本接觸不到。】
王麗老師盯著屏幕,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。她從小在紅色家庭長大,見過太多機密文件,卻從未想過,會有連王家都觸碰不到的禁區。
付少宇到底是誰?他來魯南大學,是偶然,還是刻意安排?
她想起付少宇平時的樣子:訓練時的專注,調解糾紛時的沉穩,受傷時的隱忍,還有今天在樹林裡那驚人的一拳……這個少年身上,既有不符合年齡的成熟,又有屬於年輕人的純粹,像個矛盾的結合體。
如果他真是付振邦的兒子,那他偽造身份來到這裡,是為了躲避什麼?還是為了完成什麼?
窗外的陽光越來越烈,王麗老師卻覺得心裡一片冰涼。她意識到,自己可能卷入了一個遠超想象的旋渦。而付少宇,就是這個旋渦的中心。
她拿起手機,翻到付少宇的號碼,猶豫了很久,終究還是沒有撥出去。她不知道該問什麼,更不知道,自己能為這個少年做些什麼。
或許,最好的方式,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,默默守護。
就像父親守護付振邦的秘密一樣。
王麗老師關掉電腦,走到衣櫃前,換上一身得體的連衣裙。她今天還要去學校,不能讓學生們看出異樣。鏡子裡的女人,眼神恢複了平日的溫和,隻是眼底深處,藏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憂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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