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後的陽光透過大禮堂的玻璃窗,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付少宇推開厚重的木門時,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——原本該吵吵嚷嚷的大禮堂,此刻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。
兩百多個黨員先鋒隊的成員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,背挺得筆直,手裡拿著筆記本和筆,眼神齊刷刷地看向講台,連平時最愛交頭接耳的幾個活躍分子,都乖乖地抿著嘴,仿佛提前進入了考試狀態。
這場景,跟上上次黨課開課前的喧鬨簡直是天壤之彆。
付少宇愣在門口,手裡的黨課材料差點沒拿穩。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表,一點半,沒遲到啊。難道是自己記錯了時間,黨課已經開始了?
“付少宇來了。”前排有人小聲說了一句,聲音在寂靜的禮堂裡顯得格外清晰。
緊接著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,有好奇,有敬畏,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。付少宇甚至能看到後排幾個女生悄悄攥緊了衣角,像是怕他突然發火。
他這才反應過來——估計是自己最近的“威名”傳到了先鋒隊裡,這些人是怕他了。
付少宇哭笑不得地走上講台,把材料放在桌子上,故意清了清嗓子,用儘量輕鬆的語氣開玩笑:“今天大家怎麼這麼自覺?是不是知道王老師要突擊檢查啊?”
台下鴉雀無聲。
幾個想笑的男生剛咧開嘴,看到周圍人嚴肅的表情,又趕緊把笑憋了回去,臉上的表情跟便秘似的。前排的李玲偷偷抬眼看他,眼裡帶著點無奈——看來食堂那頓飯積累的好感,還是沒抵消掉“一拳斷樹”的威懾力。
付少宇也不尷尬,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今天的主題——“黨員的責任與擔當”。粉筆劃過黑板的“咯吱”聲,在安靜的禮堂裡格外刺耳。
他轉過身,看著台下的人,語氣恢複了平時的沉穩:“離上課還有十五分鐘,大家不用這麼緊張。王老師還沒來,想討論的可以小聲交流,想預習的也可以自己看材料。”
說完,他拿起自己的筆記本,靠在講台上翻看起來,沒再刻意關注台下的動靜。
起初,禮堂裡還是一片死寂。過了幾分鐘,後排傳來幾聲極輕的咳嗽,像是在試探。又過了一會兒,坐在李玲旁邊的渠淼終於忍不住,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:“玲姐,付隊長今天……沒生氣吧?”
李玲搖搖頭,小聲回:“他就是開個玩笑,你看他那樣子,像是生氣嗎?”
渠淼偷偷瞥了眼講台上的付少宇,他正低頭看著筆記本,側臉的線條在陽光下顯得柔和了些,確實沒什麼怒氣。可一想到運動會上那斷樹的一拳,她又趕緊低下頭,不敢再多看。
漸漸地,台下開始有了細碎的交談聲,像初春融化的雪水,一點點滲透開來。
“你昨天去一食堂吃飯了嗎?付隊長做的紅燒排骨超好吃!”
“去了去了!他打飯手一點都不抖,給的分量特彆足!”
“真沒想到他做飯這麼厲害……”
聲音越來越大,卻始終保持著克製,沒人敢像以前那樣咋咋呼呼。付少宇聽著這些議論,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——看來食堂那招還是有點用的,至少他們開始討論他的廚藝,而不是他的拳頭了。
兩點整,王麗老師準時走進來。看到禮堂裡井然有序的樣子,她愣了一下,隨即看向講台上的付少宇,眼裡閃過一絲疑惑。上次她來的時候,這裡還跟菜市場似的,怎麼才過了兩周,就變得這麼規矩?
付少宇衝她點了點頭,用口型說:“他們今天很乖。”
王麗老師忍住笑,走上講台,清了清嗓子:“人都到齊了,我們開始上課。今天的領學,臨時更改為付少宇同學先講理論部分。”
付少宇一臉詫異的看著王老師,這這這臨時變卦?不過還是合上筆記本,思考了一下,走到講台中央,目光掃過台下:“關於‘黨員的責任與擔當’,我想從三個方麵來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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