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陽把一行人影子拉得老長，付少宇走在中間，聽著身邊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討論去哪兒吃飯，感覺自己像誤入花叢的蜜蜂，有點手足無措。
“我覺得後街那家燒烤不錯，性價比高。”李浩華揮著胳膊提議，活力四射的樣子和考試時判若兩人。
李玲輕輕推了推眼鏡：“還是去吃火鍋吧”
範麗笑著補充：“我知道有家新開的魚火鍋，味道很鮮，而且環境挺好。”
付少宇拿出手機，想給張一民他們打個電話：“要不把三個隊長也叫上？人多熱鬨。”
電話接通，張一民的大嗓門從聽筒裡炸開：“老大，您就彆為難我們了！全是女生，我們去了算怎麼回事？”
趙藍翔的聲音在旁邊響起，帶著戲謔：“就是就是，老大您好好享受二人世界……哦不，多人世界，我們就不打擾您的‘美好生活’了！”
安昭慢悠悠地加了句：“施主，色即是空，空即是色，但貧僧還是覺得，男女授受不親為妙。”
付少宇沒好氣地掛了電話：“這群家夥，越來越沒正形。”
李浩華湊過來，笑得不懷好意：“他們是怕當電燈泡吧？放心，有我們在，保證讓你吃好喝好。”
最終定了範麗說的那家魚火鍋店，包廂寬敞明亮，牆上掛著淡雅的水墨畫。付少宇跟著走進來，剛坐下就愣住了——包廂裡除了他，清一色都是女生，李浩華、李玲、範麗……還有一個讓他萬萬沒想到的人。
王麗老師正坐在靠窗的位置，手裡翻著菜單，看到他進來，抬眼笑了笑：“少宇來了。”
“王、王老師？您怎麼也在？”付少宇感覺頭皮發麻，原本就有點尷尬的氣氛，因為老師的到來更顯局促。
範麗笑著解釋：“我剛才給王老師打電話，問她考完試有沒有空，她說正好沒事，就過來了。”
付少宇硬著頭皮坐下，成了花叢中唯一的“綠葉”。偌大的圓桌，他坐在中間，左右兩邊都是女生，連服務員進來上菜，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，眼神裡帶著點好奇和調侃。
“點菜吧。”王麗老師把菜單推過來，打破了沉默，“看看想吃什麼口味的魚。”
付少宇胡亂點了幾個，心思根本不在菜上。他偷偷打量四周，李浩華和李玲正湊在一起研究飲料，範麗在和服務員交代忌口，王麗老師端著茶杯，目光溫和地看著他們，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。
其實這樣的場景也不算糟，可他就是渾身不自在，尤其是想到王老師的身份，總覺得放不開。
魚火鍋很快端上來，咕嘟咕嘟冒著熱氣，白湯裡浮著奶白色的魚肉，紅湯裡飄著翻滾的辣椒，香氣瞬間彌漫了整個包廂。
“喝點什麼？”李浩華舉著菜單問，“啤酒？果汁？”
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孫子惠突然開口，她是黨員先鋒隊的乾事，平時文靜少言，此刻卻眼睛發亮：“要不……喝點紅酒？我聽說這家店的紅酒不錯，度數不高。”
“好啊好啊！”李浩華第一個響應，“考試結束了，正好放鬆一下！”
李玲猶豫了一下，看了看付少宇，見他沒反對，也點了點頭。範麗笑著說：“少喝點沒事，彆喝醉了就行。”
王麗老師放下茶杯，看著這群興奮的學生，眼裡閃過一絲縱容：“可以，但有個規矩，不許勸酒，點到為止。”
“放心吧王老師！”
服務員很快拿來兩瓶紅酒，深紅色的液體倒入高腳杯，在燈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澤。孫子惠舉起杯子，笑著說：“我提議，先敬付少宇一杯！感謝他今天請客，也祝大家考試順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