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少宇看著圈裡那對“商量”著平局的老少,眉頭一挑,沒說話,隻是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摸出個哨子,“嘀——”的一聲吹得尖銳。
“王猛,”他聲音不高,卻帶著冰碴子,“剛才那局,算你輸。”
王猛一個激靈,趕緊立正:“是!”
戴眼鏡的少年剛要辯解,就被付少宇一記眼刀掃過來,把話咽回了肚子裡。
“看來各位教官是覺得我這指令不好使了?”付少宇踱步到場地中央,黑靴踩在水泥地上發出沉悶的響,“搏擊訓練,一對一,分勝負,聽不懂?”
沒人敢應聲,連空氣都仿佛凝住了。
“既然你們不按規矩來,那就換個玩法。”付少宇扯掉外套扔在地上,露出裡麵緊繃的黑色背心,“從王猛開始,一個個來。我要是輸了,今天早飯隨便吃管夠;你們要是輸了……”他掃了眼眾人
王猛臉都白了:“總教官,我……”
“開始。”付少宇話音未落,已經欺身而上。他沒用花哨的招式,隻一記直拳擦著王猛耳邊掠過,帶起的風刮得對方臉頰生疼。王猛下意識抬臂格擋,卻被他順勢抓住手腕,一個過肩摔狠狠砸在地上。
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王猛半天沒爬起來。
“下一個。”付少宇拍了拍手,眼神冷得像淬了冰。
剩下的教官們哪還敢留手,可架不住付少宇像是換了個人,招招狠辣又精準,沒出五分鐘,就全被撂在了地上,疼得齜牙咧嘴。
少年們看得目瞪口呆,剛才還和他們“商量”平局的教官,此刻全趴在地上哼哼。
“都給我撐起來。”付少宇踢了踢王猛的胳膊,“俯臥撐,標準點。”
等他悠哉悠哉走進食堂時,身後跟著一串此起彼伏的“呼哧”聲——教官們趴在地上做俯臥撐,少年們被這陣仗嚇住,大氣不敢出。
付少宇端著餐盤坐在窗邊,慢條斯理地啃著油條,喝著豆漿。陽光照在他臉上,襯得那雙眼格外冷。
“速度快點,”他頭也不抬,“我這根油條吃完,誰沒做到五十個,翻倍。”
地上的喘息聲頓時急促起來。
等付少宇放下筷子,擦了擦嘴,才懶洋洋地起身:“看來各位是沒胃口吃早飯了。”他走到門口,回頭瞥了眼還在堅持的眾人,嘴角勾起抹壞笑,“既然不餓,就去草地抓螞蚱吧,一人十隻,中午烤著當點心。”
少年們麵麵相覷,看著地上累癱的教官,再看看付少宇那副“我說了算”的樣子,突然覺得——這家夥認真起來,是真的狠。
草地裡,螞蚱被驚得四處亂蹦。付少宇靠在樹底下,看著一群人手忙腳亂地撲螞蚱,時不時喊一句:“趙小天,你抓的那是蛐蛐!”“肖雅,彆用腳踩啊!”
付少宇抱著胳膊靠在樹上,看著那群鼻青臉腫的教官,嘴角噙著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擺不正位置?我看是忘了自己姓什麼了。”
王猛趕緊爬起來,捂著還在疼的後背,帶頭表忠心:“總教官,我們錯了!下次絕對不敢了,保證聽你指揮!”
“聽我指揮?”付少宇挑眉,“剛才跟學員‘商量’平局的時候,怎麼沒想起來聽指揮?”
教官們個個低著頭,大氣不敢出。
付少宇踢了踢腳下的石子,慢悠悠道:“機會不是沒有。”他指了指牆角,“去那邊,麵朝牆站好。”
眾人一愣,不明所以。
“唱《征服》,”付少宇說得輕描淡寫,“音量大點,彆停,直到他們把螞蚱抓夠了為止。”
《征服》?!一群大老爺們對著牆唱征服?教官們臉都綠了,可看付少宇那眼神——不照做,指不定還有更損的招。
王猛咬咬牙,率先走到牆角:“就這樣?”
“嗯,”付少宇點頭,“跑調扣十個俯臥撐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很快,牆角傳來參差不齊的歌聲:“就這樣被你征服,切斷了所有退路……”跑調的跑調,破音的破音,配上他們狼狽的樣子,看得少年們憋笑憋得肩膀直抖。
付少宇卻聽得認真,時不時喊一句:“王猛,你那破音能再難聽點嗎?”“張強,感情投入點,想想被我揍趴下的滋味。”
草地上,抓螞蚱的少年們笑得前仰後合,連之前的緊張感都消散了。趙小天一邊撲螞蚱一邊喊:“王教官,跑調了!”
牆角的歌聲一頓,隨即更“深情”了。
等少年們抓夠了螞蚱,付少宇才揮揮手:“行了,彆嚎了。”
教官們如蒙大赦,揉著發酸的嗓子,看付少宇的眼神裡多了層敬畏——這家夥不僅能打,損招還一套一套的,以後是真不敢再糊弄了。
付少宇瞥了眼他們通紅的耳根,突然笑了:“走吧,螞蚱烤著吃太乾,拿去喂雞。”
眾人:“……”合著折騰半天,就為了讓他們唱首歌?
隻有王猛琢磨過味來——這哪是罰他們,分明是借這出鬨劇,讓少年們徹底放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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