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區醫院的特護病房裡,陽光透過百葉窗,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付少宇半靠在病床上,胸前的繃帶還纏著厚厚的紗布,臉色雖仍有些蒼白,但眼神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清亮。
病房門被輕輕推開,一群穿著作訓服的少年魚貫而入,後麵跟著十幾個家長,為首的正是趙老爺子和付師長。
“付教官!”
少年們的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,卻又刻意放輕了腳步,怕驚擾了病床上的人。趙小天走在最前麵,手裡捧著一個保溫桶,臉上帶著點不好意思的局促。
“付哥……呃不,付教官,”他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,撓了撓頭,“這是我們幾個湊錢買的排骨,肖雅燉的,說……說補身體。”
肖雅站在旁邊,臉頰微紅,小聲補充:“按照我媽教的方法燉的,可能不太好吃……”
付少宇看著他們,嘴角忍不住上揚:“呦,這群哪吒買個排骨還用湊錢買啊。”
他的目光掃過少年們——短短半個月,他們像是脫胎換骨。趙小天的眼神少了戾氣,多了沉穩;肖雅不再怯生生的,抬頭時眼裡有了光;戴眼鏡的李然雖然還是靦腆,卻敢主動開口問“教官疼不疼”了。
家長們看著這一幕,心裡五味雜陳。趙團長走上前,對著付少宇敬了個標準的軍禮:“少宇,大恩不言謝。以後你就是我趙某人的兄弟,有事儘管開口。”
肖雅的母親也紅著眼圈:“付教官,謝謝你……要不是你,小雅她……”
“都是應該的。”付少宇微微點頭,目光落在趙老爺子身上,掙紮著想坐起來,“老將軍……”
“躺著彆動。”趙老爺子按住他的肩膀,語氣裡帶著難得的溫和,“你這小子,命還挺硬!我趙家欠你一個人情!”
付師長站在一旁,看著眼前的情景,心裡既欣慰又心疼。他拍了拍付少宇的胳膊:“好好養傷,彆的事不用操心。”
病房裡的氣氛溫暖而熱烈,少年們七嘴八舌地說著這十天的事——他們回營後又進行了三天的總結訓練,每個人都拿到了訓練營的結業證書;趙小天主動給父親談心,說了聲“對不起”;肖雅把那本植物圖鑒捐給了營區圖書館……
付少宇安靜地聽著,偶爾插一兩句話,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深。他知道,這些孩子真的長大了。
探視時間很快結束,護士進來提醒大家不能久留。少年們依依不舍地跟付少宇告彆,趙小天臨走前,突然對著他鞠了一躬:“付教官,等你好了,我還想跟你學那招過肩摔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付少宇笑著點頭。
家長們也陸續離開,趙老爺子走在最後,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裡有讚許,有囑托,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。
病房裡重新安靜下來,付少宇靠在床頭,拿起那個保溫桶,剛想打開,門又被推開了。
一個穿著米白色連衣裙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,戴著一副細框眼鏡,氣質溫婉,手裡提著一個果籃,看到病床上的付少宇時,明顯鬆了口氣。
“付少宇同學!”
付少宇愣了一下,認出她來:“王老師?您怎麼來了?”
來的是魯南大學的王麗老師。
王老師把果籃放在桌上,拉過一把椅子坐下,臉上帶著關切:“你這孩子,失蹤了十天,電話不接,消息不回,學校裡都快炸開鍋了。同學們找不到你,隻能來問我。”
她歎了口氣,語氣裡帶著點後怕:“要不是我托我愛人在軍區的關係打聽,還不知道你出了這麼大的事……被狼群攻擊?你這是去做什麼了?”
付少宇這才想起,自己參加訓練營的事沒跟學校說,昏迷的十天裡。
“抱歉王老師,給您添麻煩了。”他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是來參加一個特殊的訓練營,沒想到出了點意外。”
王老師看著他胸前的繃帶,眼神裡滿是心疼:“你啊,總是這麼不讓人省心。不過還好你沒事,同學們都很擔心你,尤其是……”她頓了頓,沒繼續說下去,轉而叮囑道,“醫生說你還需要休養多久?我跟學校那邊給你請了長假,你不用著急開學。”
“謝謝您王老師。”
“跟我客氣什麼。”王老師笑了笑。
“對了,”王老師像是突然想起什麼,“有個叫許健的同學,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,說有很重要的事找你,你醒了給他回個電話吧。”
許健?
付少宇愣了一下,才想起那個日語班的少年,那個因為撞了人而放棄當兵的孩子。他怎麼樣了?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王老師又坐了一會兒,囑咐了幾句注意休息的話,便起身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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