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剛駛出軍區醫院的大門,付少宇的手機就響了,屏幕上跳動著“範麗”的名字。
“喂,師姐”
“付少宇!你可算接電話了!”範麗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氣,“你知道許健那小子乾了什麼嗎?”
付少宇心裡咯噔一下,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:“怎麼了?”
“還怎麼了!”範麗的聲音拔高了幾分,“他之前跟你說撞了人要賠錢,全是騙你的!那五千塊錢根本不是賠給什麼老太太,是被他送給武裝部的蓋一飛了!”
付少宇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。
“我也是剛從孫子惠那聽說的,”範麗繼續說道,語氣裡滿是不忿,“蓋一飛那家夥跟許健說,他的問題根本不算事,不用參加預選,隻要把錢給他,就能直接給他辦入伍手續。許健這小子,居然就信了!為了這點破事,還特意編個謊話騙你的錢,虧你還真信了他,想幫他……”
後麵的話,付少宇聽得有些模糊。他靠在椅背上,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,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著,悶悶的。不是憤怒,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失望。
他想起許健在電話裡帶著哭腔的聲音,想起那句“付哥,我還是想當兵”,原來從一開始,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付少宇的聲音平靜得有些反常。
“你知道了?就這?”範麗顯然沒料到他是這個反應,“這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!還有蓋一飛,他這是明目張膽地受賄啊!”
“嗯,我會處理。”付少宇頓了頓,“謝了,師姐,”
掛了電話,車廂裡陷入沉默。王猛看著他緊繃的側臉,沒敢多問,隻是悄悄把車靠邊停了下來。
付少宇閉上眼睛,腦子裡亂糟糟的。他不是心疼那五千塊錢,而是覺得有些可笑——自己一心想幫許健圓參軍夢,沒成想,對方早已另尋“捷徑”,還用這樣拙劣的謊言騙了自己。
或許,許健從一開始就沒真正明白,當兵意味著什麼。對他而言,那可能隻是一個可以走後門、鑽空子的“機會”,而非需要用真誠和努力去爭取的榮耀。
他拿出手機,翻到付師長的號碼,撥了過去。
“喂,二叔。”
“少宇?出院了?”付師長的聲音帶著關切,“身體怎麼樣了?”
“沒事了,恢複得挺好。”付少宇語氣平淡,“跟您說聲平安。”
“沒事就好。”付師長鬆了口氣,“回頭讓你嬸給你燉點湯補補。”
“嗯。”付少宇頓了頓,還是說了出來,“對了二叔,有個事跟您說一下。之前跟您提過的那個叫許健的學生,他……不太適合當兵。”
他沒細說許健騙錢送禮的事,隻是簡單提了句“品行有虧,不符合入伍標準”。
付師長何等精明,一聽就明白了其中有貓膩,當即問道:“怎麼回事?他惹事了?”
“算不上惹事,就是……心術不正。”付少宇的聲音很輕,“您看著處理吧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付師長的語氣沉了下來,“這種心思不正的兵,我們部隊可不要。你放心,這事我來辦,保證斷得乾乾淨淨。”
掛了電話,付少宇把手機扔在一旁,靠在椅背上,長長地舒了口氣。
王猛這才敢開口:“少宇,那許健……”
“沒事了。”付少宇搖搖頭,“他想參軍而已。”
付師長的效率向來很高。沒過多久,付少宇就收到了他的消息——蓋一飛已經被紀委的人帶走調查,涉及的不止許健這一樁事;而許健的入伍申請,被以“政審不合格”為由徹底駁回,並且因為涉及行賄,還被學校記了大過。
消息傳到魯南大學,引起了不小的轟動。沒人知道這背後是付少宇動了手腳,隻當是蓋一飛東窗事發,牽連了許健。
付少宇沒再關注許健的後續。對他而言,這個名字已經成了過去式。有些人,有些事,不值得花費太多精力去計較。
車重新啟動,朝著巷口那家羊蠍子店開去。
“還去吃羊蠍子嗎?”王猛小心翼翼地問。
“去。”付少宇勾了勾嘴角,“乾嘛不去?彆人的錯,犯不著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。”
夕陽下,羊蠍子店的招牌泛著溫暖的光。付少宇走進店裡,熱氣混著肉香撲麵而來,瞬間驅散了心裡的陰霾。
王猛給他倒了杯啤酒:“彆想了,這種人不值得。”
付少宇拿起酒杯,跟他碰了一下,仰頭喝了一大口。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,帶著微苦的麥芽香。
“想什麼?”他笑了笑,“我在想,下次見到趙小天他們,該怎麼收拾他們。”
王猛也笑了:“就你心思多。”
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華燈初上。羊蠍子在鍋裡咕嘟咕嘟地冒著泡,升騰的熱氣模糊了玻璃窗。
許健的背叛像一顆投入湖麵的石子,激起一陣漣漪,最終還是歸於平靜。
付少宇夾起一塊燉得軟爛的羊蠍子,咬下一口肉,眯起了眼睛。
味道不錯。
出院後的第一頓飯,得吃儘興才行。至於那些糟心事,就讓它們隨著鍋裡的熱氣,慢慢散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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