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五點還差二十分鐘,付少宇站在操場邊緣,眉頭越皺越緊。
原本以為能來幾百人就不錯了,可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。主操場不算小,可此刻幾乎被擠得滿滿當當,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頭,粗略一看,至少有三千人。新生總共才五千多,這意味著一大半的新生都湧來了。
“這怎麼回事?”付少宇沉聲叫來張一民、趙藍翔和安昭,“去年經曆過這麼大規模的納新嗎?”
張一民撓了撓頭,一臉茫然:“沒有啊,去年最多也就幾百人,今天這陣仗……太嚇人了。”
趙藍翔也苦著臉:“我剛去入口看了,還有人往裡麵擠呢,攔都攔不住。”
安昭看著亂哄哄的人群,秀眉微蹙:“會不會是通知出了問題?比如寫成‘所有新生必須參加’了?”
付少宇覺得有道理,立刻拿出手機,撥通了校學生會負責人的電話。
“喂,是我,付少宇。”他的語氣帶著壓抑的火氣,“你們下發的通知到底怎麼回事?操場上快站滿了,這是感興趣的?我看是所有新生都來了吧!”
電話那頭的負責人也是一頭霧水:“不可能啊付哥!我們嚴格按照你的要求發的,就是‘對國旗護衛隊感興趣的新生下午五點到操場集合’,絕對沒寫錯!我這裡還有通知截圖呢!”
“沒寫錯?”付少宇看著眼前烏泱泱的人群,心裡咯噔一下,“新生一共五千多,現在操場上至少三千人,你告訴我這些都是‘感興趣的’?”
負責人也懵了:“這……這我也不知道啊,可能是……可能是國旗護衛隊太受歡迎了?”
付少宇沒再跟他廢話,掛了電話。看來問題不在通知上,而是這些新生對國旗護衛隊的熱情,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可這麼多人,怎麼選拔?光是維持秩序就夠頭疼的了。
操場上已經開始變得亂糟糟的,新生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,交頭接耳,嬉笑打鬨,還有人拿著手機拍照,完全沒把這當成嚴肅的選拔現場。
“都安靜點!”趙藍翔扯著嗓子喊了一聲,可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嘈雜的人聲裡。
張一民和安昭也試圖維持秩序,卻收效甚微。人群像一鍋沸騰的水,越來越混亂。
付少宇的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。
這樣下去,彆說選拔了,恐怕還會出亂子。
他深吸一口氣,沒再猶豫,大步朝著主席台走去。
“讓讓,讓讓!”他撥開人群,動作不算粗暴,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,擋在前麵的人下意識地就往兩邊退。
幾步登上主席台,付少宇站在最高處,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整個操場。亂哄哄的人群,嬉鬨的聲音,投機的目光……一切都讓他莫名煩躁。
他沒有拿擴音喇叭,隻是深吸一口氣,運起丹田之力,猛地吼道:
“都閉嘴!”
這三個字,像是平地驚雷,帶著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,瞬間傳遍了整個操場。
聲音不大,卻穿透力極強,仿佛帶著某種魔力,硬生生壓過了所有的嘈雜。
下一秒,整個操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,不管是打鬨的、聊天的,還是拍照的,都下意識地停下了動作,循聲看向主席台上的那個身影。
夕陽的餘暉灑在付少宇身上,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輪廓。他穿著藍色的作訓服,身姿挺拔如鬆,眼神銳利如刀,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。
剛才還亂哄哄的人群,此刻鴉雀無聲,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。新生們看著主席台上的付少宇,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和敬畏——這個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學長,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氣場。
張一民、趙藍翔和安昭也愣住了,隨即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佩服。這一聲吼,比任何擴音設備都管用。
付少宇緩緩開口,聲音依舊不高,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:
“我知道你們對國旗護衛隊感興趣,但我必須告訴你們——這裡不是遊樂場,不是你們過來湊個熱鬨、拍張照片就能走的地方。”
他的目光掃過人群,帶著審視:“國旗護衛隊,是守護國旗的地方。在這裡,你們要經曆嚴苛的訓練,要遵守鐵一般的紀律,要學會什麼是責任,什麼是擔當。”
“現在,我給你們一個機會。”付少宇的語氣加重,“覺得自己吃不了苦的,受不了約束的,不想為這麵國旗付出的——現在就可以走。沒人會笑話你們,因為知道自己不適合,也是一種清醒。”
“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考慮。三分鐘後,還留在這兒的,我們就開始選拔。但我醜話說在前頭,一旦開始,不管多苦多累,都不許中途放棄,更不許違反紀律。”
說完,他抬手看了看表,不再說話,隻是靜靜地站在主席台上,目光平靜地看著人群。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放慢了腳步。
操場上依舊安靜,但每個人的心裡都在做著激烈的掙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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