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的食堂稍顯冷清,付少宇端著一碟青菜和半碗米飯,匆匆扒拉幾口就回了宿舍。連續兩天的高強度選拔讓他也有些疲憊,往床上一躺,沒幾分鐘就沉沉睡去。
下午一點五十分,付少宇準時醒來,洗了把臉,抓起鑰匙就往外走。他從宿舍樓下的小賣部買了根綠豆冰棍,慢悠悠地騎著那輛半舊的山地車,朝著主操場晃去。
兩點整,他準時出現在操場入口。嘴裡叼著冰棍,單手扶著車把,另一隻手插在褲袋裡,臉上掛著那標誌性的痞笑,眼神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。
“來了來了!”正在整理隊伍的趙藍翔捅了捅身邊的張一民,壓低聲音,“看這表情,準沒好事。”
張一民也是一臉無奈:“總教官這一笑,咱們就等著加班吧。”
安昭看著付少宇那副“悠閒”的樣子,秀眉微蹙:“最後一場選拔了,他到底想乾什麼?”
操場上,三百多名新生已經列隊站好,個個精神緊繃,等著最後的考核。看到付少宇這副模樣,都有些納悶——不是說要進行隊列考核嗎?怎麼看起來這麼隨性?
付少宇騎著自行車,慢悠悠地在隊伍外圍轉了幾圈,冰棍吃得“哢嚓”作響。新生們被他晃得心裡發毛,你看我我看你,沒人敢出聲。
轉了三圈後,他猛地刹車,自行車發出“吱呀”一聲輕響。
付少宇吐出冰棍棍,摸了摸後腦勺,一臉“恍然大悟”的表情:“哎呀,忘了下午要訓什麼了。”
新生們:“???”
張一民三人:“果然如此……”
“既然想不起來,”付少宇拍了下手,笑得更痞了,“那就先站三個小時軍姿吧。反正軍訓也是練這個,多站站沒壞處。”
“……”國旗護衛隊的老隊員們集體無語。就知道沒這麼簡單!三個小時軍姿,這是要把人往死裡練啊!
新生們臉上的期待瞬間垮掉,取而代之的是絕望——上午剛站了三個小時,下午還要來三個小時?但沒人敢反駁,隻能硬著頭皮挺直腰背。
付少宇像是沒看到他們的表情,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掏出十副嶄新的撲克牌,在手裡掂量了掂量,然後看向張一民,挑眉笑道:“知道這玩意兒怎麼用來練軍姿嗎?”
張一民眼睛一亮,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拍著胸脯,一臉“你就瞧好吧”的表情:“放心,這招我熟!”
他快步上前,接過撲克牌,轉身對隊員們喊道:“都過來!按老規矩,把牌分一下!”
國旗護衛隊的隊員們迅速圍攏過來,每人領了幾疊撲克牌,眼神裡帶著“同情”看向新生們。
新生們一臉茫然:撲克牌?練軍姿?這倆有什麼關係?
下一秒,他們就明白了。
張一民走到一個男生麵前,讓他保持標準軍姿,然後從牌堆裡抽出一張牌,輕輕放在他的頭頂。“頂著,不許掉。”
接著,他又抽出兩張牌,分彆夾在男生的左右腋窩下:“夾緊,掉了就加時十分鐘。”
最後,他在男生的膝蓋窩和手背上各放了一張牌:“全身繃緊,但凡有一張牌掉下來,就加時半小時。”
整套動作行雲流水,看得新生們目瞪口呆。
“都看清楚了嗎?”付少宇的聲音在隊伍前響起,“每個人頭頂一張,腋窩各一張,膝蓋窩各一張,手背各一張,總共七張牌。三個小時內,隻要掉一張,就按張隊長說的罰。”
他走到一個女生麵前,隨手抽出一張牌放在她頭頂,語氣帶著點戲謔:“小姑娘,要是掉得多了,你可就被淘汰了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