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剛蒙蒙亮,軍營的生物鐘就讓周少校準時睜開了眼。宿醉的頭痛讓他皺緊了眉頭,揉著太陽穴坐起身,才想起今天一早就要帶隊返回駐地。
他趿拉著鞋子走到集合點,剛站穩,一群同來的教官就圍了上來,臉上都帶著揶揄的笑。
“周隊,大氣啊!昨天那頓喜來登,夠排場!”
“就是,一看就是咱們教官裡的楷模,出手就是不一樣!”
“那酒錢怕是都夠我半年工資了,周隊果然不差錢!”
周少校被說得一頭霧水,揉著發沉的腦袋,一臉茫然:“什麼喜來登?什麼酒錢?我昨天不是喝多了嗎?”
他這一問,教官們更樂了。
“周隊你忘啦?昨天你拍著胸脯說要給國旗護衛隊的慶功宴買單,付教官還跟你稱兄道弟呢!”
“可不是嘛,最後是你結的賬。據說那頓飯錢加酒錢,小兩萬呢!”
“兩萬?!”周少校的聲音瞬間拔高,酒意醒了大半,“你說什麼?昨天的賬是我結的?不是付少宇請客嗎?!”
他這才隱約想起昨晚的片段——付少宇拉著他說“感情深”,自己好像確實大手一揮說了句“我結”……
“我的媽呀!”周少校眼前一黑,差點沒站穩。他一個月工資也就幾千塊,兩萬塊幾乎是他大半年的積蓄,還是準備存著娶媳婦的錢!
“付少宇!你踏馬的!”周少校猛地反應過來,自己被那小子坑了,氣得原地轉圈,對著空氣怒吼,“我跟你勢不兩立!你給我等著!”
周圍的教官們看得直樂,卻也沒人敢真上前勸——誰都知道這筆錢對周少校意味著什麼,換做是自己,怕是得氣炸了。
沒過多久,集合的哨聲響起。周少校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裡的火氣,板著臉整隊。再生氣也不能耽誤歸隊時間,這筆賬,他記下了!
大巴車緩緩駛離宿舍樓,朝著學校大門開去。周少校坐在靠窗的位置,眼神凶狠地盯著窗外,像是在搜尋付少宇的身影,恨不得把他揪過來打一頓。
車子快駛出校門時,他眼角餘光瞥見路邊蹲著個熟悉的身影——付少宇正叼著根煙,慢悠悠地抽著,見大巴開過來,還抬起手,不緊不慢地揮了揮,那表情,怎麼看怎麼欠揍。
“付少宇!”周少校瞬間炸了,猛地撲到車窗邊,指著外麵的人怒吼,“你給我滾過來!你可真狗啊!!還我錢!那是我娶媳婦的錢!你聽到沒有!”
他一邊吼一邊拍打著車窗,臉都憋紅了。
可大巴車的玻璃是隔音的,外麵的付少宇根本聽不見他在喊什麼。隻見付少宇看到他撲過來,還故意把手攏在耳朵邊,做出“聽不見”的樣子,然後又扯著嗓子喊了句什麼,看口型像是在說:“你說什麼?我聽不見啊!”
那欠揍的模樣,差點沒讓周少校當場氣暈過去。
他更用力地拍打著玻璃,嘴裡罵罵咧咧,可車子已經緩緩駛過校門,付少宇的身影越來越遠,最後消失在後視鏡裡。
“氣死我了!氣死我了!”周少校癱回座位上,胸口劇烈起伏,旁邊的教官趕緊遞過來一瓶水。
“周隊,消消氣,等下次再來軍訓,咱們找機會把他堵起來,讓他還錢!”
“就是,他總不能躲一輩子!”
周少校喝了口冷水,心裡的火氣稍微壓下去點,眼神卻依舊凶狠:“下次見了他,我非把他扒層皮不可!”
而此時的付少宇,看著遠去的大巴車,扔掉手裡的煙蒂,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他當然知道周少校在罵他,也知道那筆錢對周少校意味著什麼。不過嘛,玩笑歸玩笑,錢他肯定會還的——等過段時間,周少校氣消得差不多了再說。現在?先讓他氣兩天,誰讓他昨天非要湊上來“報仇”呢。
他伸了個懶腰,轉身往回走。
軍訓結束了,國旗護衛隊的新生們也該回歸正常的學習生活,隻需要定期參加訓練就行。他這個總教官,總算能稍微鬆口氣了。
至於周少校的“娶媳婦錢”……付少宇摸了摸下巴,眼裡閃過一絲狡黠。大不了下次見麵,請他多吃幾頓飯,慢慢“還債”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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