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少宇抱著伊莎貝拉,能清晰地感受到懷裡人兒的顫抖。剛才在巷子裡看到她無助的樣子,他才意識到自己白天的怒火確實發得過了頭。他輕輕拍著她的背,聲音放得極柔:“好了,沒事了,都過去了。”
伊莎貝拉在他懷裡哭了好一會兒,直到哭聲漸漸小了,才抽噎著抬起頭,紅著眼睛看他:“我……我不該亂跑的。”
付少宇歎了口氣,沒再責備:“知道錯就好,以後不許再一個人出校門,更不許不接電話。”
他拿出手機,才發現群裡早已炸開了鍋。國旗護衛隊的隊員們、學生會的乾部,幾乎半個學校的人都在幫忙找人,各個角落的消息不斷刷屏,全是“沒找到”的回複。付少宇心裡一暖,手指飛快地打字:【人找到了,謝謝大家幫忙,都早點休息吧。】
沒細說發生了什麼,他不想把事情鬨大。
抱著伊莎貝拉回到學校,付少宇徑直走向操場。夜色已深,操場上空蕩蕩的,隻有幾盞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。他拿出手機,給蘇曼琪打了個電話。
“來操場一趟。”
沒過多久,蘇曼琪就跑步來了,手裡還緊緊攥著那套疊得整整齊齊的國旗護衛隊隊服,臉上帶著忐忑。當她看到付少宇身邊衣衫有些淩亂、眼眶通紅的伊莎貝拉時,心裡瞬間明白了大半,趕緊上前:“總教官,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我沒看好伊莎貝拉……”
付少宇看著她,腦海裡突然響起係統提示:【微表情心理學技能發動:檢測到目標情緒為愧疚、緊張,無說謊跡象。】
他沉默了一下,隨即開口,語氣緩和了許多:“白天的事,是我太急了,說了重話,給你道歉。”
蘇曼琪愣住了,沒想到付少宇會突然道歉,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。
付少宇的目光落在她手裡的隊服上,繼續道:“我說過的話,不會收回。但你這段時間的努力,大家看在眼裡,我也看在眼裡。”
他頓了頓,話鋒一轉:“你把這套隊員隊服交上來。從現在開始,你就是新一屆國旗護衛隊的女中隊長,負責三中隊的訓練。”
“什、什麼?”蘇曼琪徹底懵了,眼睛瞪得圓圓的,“女中隊長?可……可三中隊之前是安昭負責啊。”
“他?”付少宇嗤笑一聲,“那家夥就是個死和尚,整天就知道訓練,不懂變通。三中隊女生多,交給你更合適。”
安昭要是在這,怕是得委屈地喊冤——他那不是死板,是認真!
蘇曼琪看著付少宇,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,巨大的驚喜瞬間淹沒了她,眼淚差點又掉下來:“總教官,我……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!”
“嗯。”付少宇點點頭,擺了擺手,“天不早了,你帶伊莎貝拉回去收拾一下,讓她好好休息。”
“好!”蘇曼琪用力點頭,小心翼翼地拉起伊莎貝拉的手,“我們走吧。”
伊莎貝拉看了付少宇一眼,小聲說了句“謝謝”,才跟著蘇曼琪往女生宿舍走去。兩個女生的身影在路燈下拉得很長,漸漸消失在拐角。
付少宇站在原地,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,心裡卻依舊沒法踏實。剛才巷子裡的一幕像根刺紮在他心上,他怕了——怕這丫頭再出什麼意外。
他沒回自己的宿舍,反而轉身走向女生宿舍樓下。蘇曼琪她們住三樓,窗戶正對著一棵老槐樹。付少宇深吸一口氣,縱身一躍,穩穩地落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。
從這個角度,正好能看清蘇曼琪宿舍的窗戶。
夜色漸濃,校園裡靜了下來,隻有蟲鳴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。付少宇靠在樹乾上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扇窗戶。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,勾勒出挺拔的身影。
他知道自己這樣有點傻,甚至有點過分謹慎,但他控製不住。職業保鏢的責任感,加上心裡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在意,讓他無法安心離開。
這一夜,付少宇就那麼在樹上坐著,像一尊沉默的雕像。偶爾有晚歸的學生經過,隻覺得樹上好像有什麼黑影,卻也沒多想。
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,第一縷晨曦透過樹葉照在他臉上,付少宇才緩緩閉上眼睛,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。
窗戶裡始終安安靜靜,沒有異常。
他這才鬆了口氣,無聲地笑了笑。
或許,是自己太緊張了。
但他不後悔。
隻要能確保她的安全,彆說是在樹上待一夜,就是再久一點,也沒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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