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門口的風突然變得緊張起來,吉南市第一師範大學的學生越聚越多,轉眼就圍了三十多個,個個麵色不善地盯著付少宇和張一民。錢哥站在人群最前麵,身後的人堵死了大半條路,看這架勢是要把事情鬨大。
張一民咽了口唾沫,悄悄拽了拽付少宇的衣角:“老大,這……這三十多號人,我怕是有點懸啊。我對付一兩個還行,多了真得挨揍。”
付少宇卻一臉平靜,甚至嘴角還掛著點笑意,突然拍了拍張一民的肩膀,語氣篤定:“兩個打三十多,優勢在我!”
“啊?”張一民徹底懵了,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——這都什麼時候了,老大還說胡話?
沒等他反應過來,付少宇已經邁步往前走了幾步,徑直走到錢哥麵前,停下。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離譜,幾乎鼻尖對著鼻尖,呼吸都能噴到對方臉上。
張一民看得眼皮直跳,心裡嘀咕:這距離……不像是要打架,倒像是要乾彆的……也太近了吧!
周圍看熱鬨的學生也議論起來,其他學校的人抱著胳膊看戲,想看看這魯南大學的小子到底想乾嘛。
就在這時,付少宇腦海裡響起係統提示音:【觸發支線任務:當眾羞辱錢某,誘使其主動動手,讓組委會目睹其暴力行為,取消其比賽資格。】
付少宇心裡一樂,這任務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。他抬眼,盯著錢哥的眼睛,突然扯了扯嘴角,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,吐出三個字。
錢哥的臉“唰”地就紅了,不是害羞,是氣得。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敢當眾罵得這麼難聽,一股火氣直衝頭頂,想也沒想,抬手就往付少宇胸口推了一把:“你他媽找死!”
這一推其實沒多大勁,錢哥自己都沒使勁。
可下一秒,驚人的一幕發生了——
付少宇像是被一輛卡車撞到似的,身體猛地向後飛去,在空中劃過一道誇張的弧線,“砰”地一聲摔在七八米外的地上,還順勢打了兩個滾,看起來狼狽至極。
全場瞬間安靜了。
錢哥自己都愣在原地,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,一臉茫然——我……我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?輕輕一推就能把人扇飛七八米?
張一民也懵了,但他看見付少宇躺在地上,偷偷衝他眨了眨眼。
“臥槽!”張一民心裡暗罵一聲“影帝”,隨即反應過來,猛地撲到付少宇身邊,聲音瞬間拔高,帶著哭腔:“老大!老大你怎麼樣啊!”
他一把扶起付少宇的頭,隻見付少宇嘴角“溢出”一絲白色的泡沫其實是剛才沒咽下去的唾沫),臉色“慘白”,眼神“渙散”。
張一民的演技徹底爆發,抱著付少宇的肩膀嚎啕大哭:“老大!你彆嚇我啊!你怎麼吐血沫子了!你不會要死了吧!”
他猛地轉頭,對著圍觀的人群大喊,聲音悲憤又絕望:“大家都來評評理啊!我們就跟他說了兩句話,沒招他沒惹他,他就糾結三十多個人堵我們,還把我老大打成這樣!這還有沒有天理了?組委會呢?就沒人管管嗎!”
他聲淚俱下,表情悲痛,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付少宇快不行了。周圍的學生被他感染,看向錢哥一群人的眼神頓時變了,充滿了鄙夷和憤怒。
“我靠,吉南一師的也太過分了吧?三十多人群毆兩個人?”
“看那男生摔的樣子,怕是傷得不輕啊……”
“這要是傳到組委會耳朵裡,肯定得取消資格!”
議論聲像潮水一樣湧來,錢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他急得跳腳,指著張一民大喊:“你胡說!我沒有!我就輕輕推了他一下!他是裝的!他誹謗我!”
“輕輕推一下能飛七八米?”張一民冷笑,“你當大家瞎嗎?那麼多人看著呢!你敢說你沒動手?”
“我……我是動手了,但我沒用力啊!”錢哥百口莫辯,急得滿頭大汗,看向周圍人的目光,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醜。
付少宇躺在地上,悄悄用餘光觀察著——很好,效果比預想的還要好。他甚至還不忘配合張一民,咳嗽了兩聲,吐出更多的“血沫子”,身體還“痛苦”地抽搐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