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記好他說的每一個字。”付少宇淡淡道。
趙剛連忙拿出筆錄本和筆,點頭道:“明白。”
刀疤臉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複著情緒,聲音沙啞地開始供述:“我……我不是主謀,我隻是個跑腿的。我的上線,是一個叫‘先生’的人。所有的事,都是他安排的,我隻是負責抓人、運器官……”
“‘先生’?”付少宇挑眉,“他是什麼人?怎麼聯係你?”
“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。”刀疤臉搖搖頭,臉上露出一絲恐懼,“我們從來沒見過麵,都是他用加密電話聯係我,號碼每次都不一樣。他很厲害,好像什麼都知道,我們的行動,他總能提前知道消息。”
“上次在郊區倉庫,是誰給你們通風報信的?”付少宇問道。
“是他!”刀疤臉肯定地說,“就是‘先生’!他打電話讓我們趕緊跑,還說把那個錄音筆留在現場,能拖延你們的時間……”
果然如此。付少宇心裡暗道,那個錄音筆和陳剛的指紋,都是這個“先生”的手筆。
“關於‘先生’,你還知道什麼?比如他的聲音、習慣,或者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特征?”付少宇追問。
刀疤臉皺著眉頭,努力回憶著,搖了搖頭:“他的聲音是經過處理的,聽起來像電子合成音,分不清男女老少。每次打電話,背景都很安靜,沒什麼特彆的……”
他想了半天,突然眼睛一亮:“對了!有一次!大概半個月前,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我好像聽到他那邊有鳥叫的聲音!”
“鳥叫?”
“嗯!”刀疤臉點頭,語氣肯定了些,“好像是……八哥?還是鸚鵡?我不太確定,就聽到‘咕咕’叫了兩聲,還模仿了一句‘你好’,然後他就把電話掛了……”
八哥?鸚鵡?
付少宇和趙剛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。這個線索雖然不起眼,但在沒有任何頭緒的情況下,已經算是重要的突破口了。
“還有嗎?”付少宇追問。
刀疤臉苦著臉,搖了搖頭:“真的沒有了。我知道的,都告訴你了。求你……放過我兒子吧,他是無辜的……”
付少宇看著他,沉默了幾秒,站起身:“趙剛,錄完給他簽字。”他頓了頓,又補充道,“派人去福利院那邊,多加點人手,保護好刀小寶。”
刀疤臉聽到這話,明顯鬆了口氣,眼神裡露出一絲感激。
付少宇沒再看他,轉身走出審訊室。
走廊裡,王鐵柱正在等著。看到他出來,連忙上前:“怎麼樣?問出什麼了?”
付少宇把刀疤臉的供述說了一遍,重點提到了“先生”和“鸚鵡或八哥”的線索。
“‘先生’……還有鳥叫?”王鐵柱皺起眉頭,“這線索也太模糊了。”
“模糊總比沒有強。”付少宇說道,“至少我們知道,這個‘先生’很可能養了八哥或者鸚鵡。從這方麵查起,說不定能有收獲。”
“我馬上安排人去查!”王鐵柱立刻說道,“全市所有養八哥或鸚鵡的人,尤其是有能力接觸加密通訊、有犯罪前科的,都排查一遍!”
“另外,”付少宇想起什麼,補充道,“那個買家的線索,也不能放鬆。順著這些線索查下去,說不定能摸到‘先生’的尾巴。”
“放心吧,已經派人去了。”王鐵柱點頭,“對了,刀小寶那邊……”
“我讓人去保護了。”付少宇說道,“孩子是無辜的,不能讓他受到牽連。”
王鐵柱看著他,眼神複雜。剛才在監控裡,他看到了付少宇對付刀疤臉的手段,狠辣、果決,甚至帶著點邪氣,可轉頭又安排人保護刀小寶……這個年輕人,身上似乎總有矛盾又統一的特質。
“你啊……”王鐵柱歎了口氣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走吧,去技術科看看,能不能從‘先生’的加密電話裡找到更多線索。”
“嗯。”
兩人並肩走向技術科,走廊裡的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。雖然“先生”的身份依舊是謎,但至少,他們已經抓住了一根線頭。
隻要順著這根線頭抽下去,總有把整根線都拉出來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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