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少宇緩步走向餐廳,剛推開食堂門,就聽見裡麵傳來“呼嚕呼嚕”的吞咽聲。隻見孩子們圍著餐桌,一個個像餓狼撲食似的,頭埋在碗裡狼吞虎咽,饅頭米飯混著鹹菜往嘴裡塞,嘴角沾著米粒也顧不上擦,哪裡還有半分“少爺小姐”的樣子。
他眉頭微蹙,看向旁邊的王猛,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冷意:“唉,怎麼一點禮節禮貌都沒有?我還沒吃呢,他們就先動筷子了?”
王猛心裡咯噔一下,暗道不好,剛想解釋“孩子們實在太餓了”,就聽見付少宇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:“既然吃這麼急,那就怎麼吃進去的,怎麼吐出來吧。”
“啊?!”孩子們手裡的筷子“啪嗒”掉在桌上,嘴裡的飯還沒咽下去,就驚恐地抬頭看向付少宇。
王猛也愣了一下,隨即硬著頭皮揮手:“都聽見了?總教官的命令!所有人,出去!”
教官們立刻上前,像拎小雞一樣把孩子們一個個架了出去。有的孩子還在掙紮著吞咽嘴裡的飯,被教官一把捏住下巴,硬生生把飯摳了出來;有的剛吃進去就被嚇得吐了出來,順著嘴角往下流,狼狽不堪。
餐廳裡很快空了,隻剩下一桌狼藉。食堂的王師傅端著一個精致的白瓷碗走了出來,碗裡是油光鋥亮的大蝦和鮑魚,還冒著熱氣。
“少宇啊,”王師傅歎了口氣,把碗放在付少宇麵前,“這群孩子也是餓壞了,不懂事,一點麵子都不給你留,真是難為你了。”
付少宇看著碗裡的海鮮,臉上露出“痛心疾首”的表情:“誰說不是呢?一個個被慣得無法無天,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。”他拿起筷子,夾起一隻大蝦塞進嘴裡,一邊嚼一邊說,“王師傅,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裡補啊?天天大魚大肉的,我這火氣要是上來了,朝你撒還是朝那群孩子撒?”
話雖這麼說,他手裡的筷子卻沒停,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碗海鮮吃得精光,連湯汁都沒剩下。
“下次記得來點辣根提提神。”付少宇放下碗筷,擦了擦嘴,“光吃沒味,不夠勁。”
說完,他轉身走出餐廳,王師傅看著他的背影,無奈地搖了搖頭——這小子,哪是火氣大,分明是把折磨人當樂子。
餐廳外的空地上,早已一片狼藉。孩子們被教官們用各種手段逼著催吐,有的被按在地上扣喉嚨,有的被灌了涼水,吐得昏天黑地。地上滿是汙穢之物,米飯、鹹菜、還有沒消化的菜葉混在一起,散發出難聞的氣味。
更慘的是那些還沒來得及吃早飯的孩子,被教官逼著用手指摳喉嚨,硬生生吐了一地酸水和黃水,胃裡翻江倒海,疼得直不起腰。
付少宇站在台階上,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,故作惋惜地搖頭:“真是浪費糧食啊,農民伯伯知道了得多心疼。”
王猛對他的套路早已了如指掌,知道這又是要加碼的信號,立刻轉身吼道:“都聽見了?總教官說你們浪費糧食!現在,把你們剛才吐出來的,全部吃回去!給你們一分鐘時間,快點!”
“什麼?!”孩子們嚇得魂飛魄散,臉色慘白如紙。地上的汙穢之物看著就讓人作嘔,怎麼可能吃回去?
“我不!我死也不吃!”一個女生尖叫著後退,被許廣玉一把抓住,強行按向地麵。
“快點!彆磨蹭!”教官們的吼聲此起彼伏,有的直接抬腳踹向不肯動的孩子,“一分鐘倒計時開始!”
孩子們被逼無奈,隻能閉著眼睛,忍著劇烈的惡心,伸出顫抖的手,抓起地上的汙穢往嘴裡塞。有的剛碰到就吐得更厲害了,被教官狠狠扇了一巴掌,逼著繼續吃;有的咬著牙咽下去,隨即又忍不住吐了出來,反複幾次,嘴角沾滿了汙物,眼淚鼻涕糊了一臉。
就在這時,付少宇突然開口,語氣帶著幾分“關切”:“王猛啊,注意點人權嘛。”
王猛一愣,沒明白他的意思。
付少宇指了指那些吐黃水的孩子,“你看他們,根本沒吃早飯,吐出來的都是酸水,怎麼吃回去?這不是強人所難嗎?一點都不人性化。”
王猛:“……”
他算是看明白了,這哪是講人權,分明是嫌他考慮得不周全!
孩子們也懵了——這煞神突然講起“人性化”了?難道要放過他們?
還沒等他們鬆口氣,就聽見付少宇補充道:“沒吐出來東西的,罰他們去操場跑二十圈,什麼時候跑夠了,什麼時候再吃午飯。”
“二十圈?!”吐黃水的孩子們眼前一黑,差點暈過去。他們剛才吐得胃都快出來了,現在彆說二十圈,兩圈都跑不動!
可看著付少宇那不容置疑的眼神,誰也不敢反駁。教官們立刻上前,把吐黃水的孩子往操場拖,把吐了食物的孩子繼續按在地上,逼著他們把汙穢吃下去。
空地上,哭喊聲、嘔吐聲、教官的怒吼聲交織在一起,像一場荒誕的噩夢。
付少宇站在一旁,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。他知道,這很殘忍,甚至有些變態。但他必須這麼做——他要徹底打碎這些孩子的驕傲和僥幸,讓他們明白,在規則麵前,任何人都沒有特權,任何錯誤都要付出代價。
他們習慣了揮霍,那就讓他們嘗嘗浪費的苦果;他們習慣了無視規矩,那就讓他們在規矩的鐵拳下學會敬畏。
當最後一個孩子哭著把地上的汙穢塞進嘴裡時,付少宇終於揮了揮手:“行了,都帶去洗漱。半小時後,操場集合,開始上午的訓練。”
孩子們像得到特赦一樣,被教官們拖著往洗漱區走,一個個眼神空洞,臉上還掛著淚痕和汙物,徹底沒了來時的囂張。
王猛走到付少宇身邊,低聲道:“少宇,這樣是不是……太過分了?”
付少宇沒回頭,隻是望著遠處的海麵:“過分?等他們將來真正懂事了,會明白我今天的良苦用心。”
他頓了頓,聲音冷得像冰:“我不是在折磨他們,我是在救他們。”
王猛沉默了。他不知道付少宇說得對不對,但他能感覺到,經過這一番折騰,那些孩子眼裡的“戾氣”似乎少了些,多了些恐懼,也多了些……敬畏。
或許,這就是付少宇想要的結果。
半小時後,操場上再次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。孩子們雖然依舊疲憊不堪,眼神渙散,卻站得比以往更直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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