坤沙臉上的驚愕還未褪去，聽著付少宇那句“你有多少，我要多少”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，刀疤在燈光下顯得幾分無奈：“兄弟，你這胃口也太大了！不是大哥我小氣，實在是二百噸這數，彆說我拿不出來，整個緬北的貨加起來，也湊不齊這個量啊。”
他歎了口氣，語氣放緩了些：“你也知道，道上的規矩，每年的份額都是兄弟們提前分好的，我要是硬湊，怕是要壞了規矩，到時候各路勢力找我麻煩，這買賣就沒法做了。真要貨的話，我隻能從自己那份裡勻，多了真沒有。”
付少宇靠在椅背上，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，眼神平靜：“那就把你手裡能勻的，都給我。”
“痛快！”坤沙眼睛一亮，猛地一拍大腿，粗啞的笑聲在包間裡回蕩，“就衝兄弟這爽利勁兒，我也得給你最好的貨！保證純度夠高，價格公道！”
他站起身，對著付少宇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：“兄弟剛來緬甸吧？一路辛苦，先去我彆墅歇歇腳，我讓人安排點好的，讓你好好鬆快鬆快。”
付少宇點頭應下，跟著坤沙走出賭場。外麵的混亂早已平息，地上的狼藉被清理乾淨，賭徒們繼續沉浸在輸贏的刺激中，仿佛剛才的打鬥從未發生過——在這裡，暴力與奢靡本就是一體兩麵。
坤沙的彆墅離賭場不遠，是一棟占地極廣的東南亞風格建築，院牆高聳，門口站著荷槍實彈的保鏢，院子裡種滿了熱帶植物，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花香，與賭場的喧囂截然不同。
剛進客廳，就見七八個穿著傳統紗麗的緬甸女子被帶了上來。她們皮膚黝黑，五官帶著異域風情，低著頭站成一排，顯得有些局促。
“老弟，看看喜歡哪個？”坤沙摟著付少宇的肩膀，語氣輕佻，“這些都是精心調教過的，溫順得很，保證讓你滿意。”
付少宇掃了一眼，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，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：“這都是些什麼？皮膚又黑又糙，哪有半點美人的樣子？也就模樣勉強能看。”
他頓了頓，眼神掃過那些女子怯生生的表情，語氣更冷：“而且一個個溫順得像綿羊，玩起來有什麼意思？”
坤沙聞言，非但不惱，反而笑得更歡了，拍著付少宇的胳膊：“兄弟果然是行家裡手！懂行！我這兒模樣好的多的是，就是有不少烈性的，還沒調教好，不敢隨便給你送來——怕她們不懂事，掃了兄弟的興。”
“烈性的？”付少宇挑眉，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，“越多越好。你這兒有多少算多少，我全給你馴服了。”
“好！有魄力！”坤沙哈哈大笑，轉頭衝旁邊一個心腹手下喊道，“去查查，最近一兩個月新到的女‘豬仔’裡，有沒有模樣拔尖的？”
那手下愣了一下，隨即點頭哈腰地應道：“有！有好幾批！其中有幾個長得是真絕，跟仙女似的！就是……就是性子太烈，動不動就喊著要咬舌自儘，兄弟們也不是怕，就是怕死了可惜了。”
他頓了頓，小心翼翼地補充：“本來這種極品，兄弟們想慢慢調教，可她們寧死不從，沒辦法，就讓下麵的人送電詐園區那邊了，想著讓她們先吃點苦頭，磨磨性子。”
付少宇聞言，瞥了坤沙一眼，語氣帶著幾分嘲諷：“坤沙老大，你這涉獵挺廣啊？電詐這種營生也做？咱們可是要乾大事的人，那玩意兒下九流，做起來有失身份吧？”
坤沙臉上閃過一絲尷尬，連忙擺手：“老弟你可彆這麼說，那就是底下一個小嘍囉自己搞的零花錢路子，上不了台麵！我平時都懶得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。”
他生怕付少宇誤會，趕緊岔開話題：“你是說，要把那幾個烈性的女仔帶過來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付少宇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衣襟，“幾個娘們而已，看你們為難的樣子。讓人把她們送到我房間，我親自‘調教調教’。”
那手下猶豫地看向坤沙，眼神裡帶著詢問。
“看我乾什麼？”坤沙瞪了他一眼，“沒聽見我兄弟說的話嗎？趕緊去辦！把人好好帶過來，要是傷了一根頭發，我扒了你的皮！”
“是！是！”手下連忙應聲，轉身快步跑了出去。
坤沙這才看向付少宇，眼神裡帶著幾分試探。
付少宇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，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瑞士銀行卡，扔在茶幾上，發出清脆的響聲：“老哥，這裡麵有兩千萬，就當是定金。你儘快把手裡的貨準備好，到時候一手交錢，一手交貨。”
“兄弟果然痛快！”坤沙拿起銀行卡，掂量了兩下，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，“放心！我這就讓人備貨，保證三天內給你湊齊！今晚你好好歇著，明天我帶你去倉庫驗貨！”
付少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，目光投向二樓的樓梯口——他幾乎可以肯定，那幾個被送進電詐園區的“烈女”裡，必然有林薇薇、秦夢瑤和趙曉雅。
坤沙以為他是來買貨的，以為他是來尋歡的，卻不知道，他要的“貨”，從來都不是那些白色粉末。
調教？不過是個幌子。他要做的，是救人。
很快，樓梯上傳來腳步聲，幾個保鏢押著四個女子走了下來。她們穿著破舊的衣服，頭發淩亂，臉上帶著疲憊和恐懼，但眼神裡卻透著一股不屈的倔強，正是林薇薇、秦夢瑤、趙曉雅，還有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孩。
付少宇指著她們對坤沙道：“就這幾個？看起來確實比剛才那些強點。”
坤沙笑道：“這可是我這兒的極品了，兄弟好好‘調教’，要是能讓她們服帖，以後有好貨，我第一個想著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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