沃特被警方押上警車的那一刻,校門口的喧囂仿佛被按下了重啟鍵,新生和家長們的注意力很快重新回到報到流程上,剛才的衝突就像一陣短暫的疾風,吹過之後便了無痕跡。隻有少數幾個目睹全程的老師和學生,看向付少宇的眼神裡還帶著餘震。
付少宇走到巴處長身邊,臉上帶著幾分歉意:“巴處長,剛才的事……給您添麻煩了。畢竟是國際交流生,鬨成這樣,怕是會影響您的工作。”
他知道巴處長為了這個項目費了不少心力,自己剛才那番舉動,確實有些衝動,很可能讓她在領導麵前難做人。
沒想到巴處長的反應極大,她猛地一拍大腿,眼裡迸射出強烈的恨意,聲音都帶著點發顫:“添什麼麻煩?少宇,你剛才就該打死他!這種沾違禁品的敗類,留著也是禍害!出了事我保你!”
付少宇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被巴處長這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——這怎麼還上升到“打死”的地步了?開什麼國際玩笑?
他連忙訕笑道:“巴處長,您彆激動。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處理比較好,依法辦事嘛。我可是守法公民,打傷人已經夠衝動了,真鬨出人命,那可就說不清了。”
巴處長深吸一口氣,似乎才從激動的情緒裡緩過來,她擺了擺手:“行了,我知道分寸。你做得對,這種人就不該慣著。”她頓了頓,語氣緩和了些,“我先帶其他交流生去宿舍樓了,安頓好再跟你說後續。”
“好,您忙。”
巴處長轉身招呼剩下的歐洲學生,伊利貝拉卻磨磨蹭蹭地落在後麵,眼神一直黏在付少宇身上,顯然想跟他走。
付少宇察覺到她的意圖,立刻冷下臉,用眼神示意她歸隊,語氣不容置疑:“跟著大部隊走,彆掉隊。”
伊利貝拉撇了撇嘴,委屈地瞪了他一眼,終究還是不敢違逆,悻悻地跟上了隊伍。
付少宇這才鬆了口氣,轉頭對袁書記和王麗老師說:“袁書記,王老師,我去趟廁所,這邊就辛苦您二位多盯著點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袁書記擺擺手,眼裡帶著點揶揄,“正好讓你冷靜冷靜,剛才那股子狠勁,差點沒認出來你。”
付少宇笑了笑,沒接話,轉身快步走向教學樓的方向。他哪裡是去廁所,剛才趙藍翔帶回來的消息,讓他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——能在蘭陵市公然售賣違禁品,背後肯定不簡單,說不定真像趙藍翔父親說的那樣,牽扯到一個不小的團夥。
他走到僻靜的樓梯間,確認周圍沒人後,拿出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,那邊傳來一個低沉而恭敬的聲音:“付先生?”
是趙藍翔的父親,趙天雷。
付少宇沒繞彎子,開門見山:“趙老板,廢話我就不多說了,你知道我的身份。”
電話那頭的趙天雄身體一僵,連忙應道:“是,付先生的身份,我清楚。”
“清楚就好。”付少宇的聲音冷了下來,“剛才的事,你兒子應該跟你說了。彆以為我看在藍翔的麵子上,就不敢動你。你在蘭陵市的那些生意,乾淨不乾淨,你自己心裡有數。”
趙天雄額頭瞬間冒出冷汗,連忙解釋:“付先生放心,我早就洗白了,那些不乾淨的買賣,十幾年前就停了!”
“是不是真停了,我不關心。”付少宇打斷他,“我給你一天時間,把那個賣違禁品的團夥背後的人揪出來,包括他們的運輸通道、貨源,所有環節,全都查清楚,人贓並獲,直接交到警察局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:“如果你辦不到,或者敢包庇隱瞞,就彆怪我沒提醒你——我不介意我們國安的人出手。到時候,可就不是簡單交人就能解決的了。”
趙天雄心裡一緊,他知道“國安”兩個字的分量,那是能輕易掀翻他整個底盤的存在。他不敢有絲毫猶豫,語氣斬釘截鐵:“付先生放心!這事我一定辦妥當!一天之內,保證給您一個交代!”
他深吸一口氣,賭上了全部身家:“辦不好,您也不必勞煩國安出手,我趙天雷以死謝罪!”
“最好如此。”付少宇沒再多說,直接掛了電話。
他看著手機屏幕,眼神深邃。趙天雷在蘭陵市混了這麼多年,說是“地下皇帝”也不為過,讓他去查這個團夥,比警方直接介入更有效率,也能避免打草驚蛇。
但他也留了後手——如果趙天雷敢陽奉陰違,他不介意讓國安的同事接手,到時候不僅要端掉這個團夥,連趙天雷那些見不得光的老底,也該好好清清算了。
收起手機,付少宇理了理襯衫,轉身往校門口走。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照進來,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,他的腳步沉穩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,卻又帶著無可匹敵的從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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