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英語沒及格。”
女子：“……”
“聽說你一直在外地打工？”
“是的！”
“乾什麼工作？”
“種過田，磚廠拉過胚，工地搬過磚，擺過地攤，學過廚，開過早餐店，炒過快餐、當過搬運工，跑過外賣，學過裁縫，賣過菜，當過服務員，做過保安，開過叉車、挖機，當過群眾演員，當過網紅沒紅……”
女子皺眉：“我是問你現在乾什麼工作，不是以前！”
張楓楚：“目前工廠打螺絲。”
“多少錢一個月？”
“工資五六千，包住不包吃，早班夜班兩班倒。”
“總存款多少？”
“目前為止，已存款十萬元。”
張楓楚是有問必答。
女子問到這，停頓了一會兒，“你買了車嗎？”
車？
張楓楚想了想，“你指的車是什麼車？”
“當然是小汽車，難不成還是三輪車？自行車？二輪電動車？”女子有些生氣道。
張楓楚搖搖頭，“暫時沒有。”
“那你咋來的？”
“騎電動三輪車來的。”
女子沉默中。
稍後又道：“那你有房嗎？”
“農村有，兩層樓。”
“我是問你城裡買了沒有？”
“沒有，我才十萬存款，縣城裡的房子最低也要八九十萬，暫時還買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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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還有什麼？”女子質問道。
張楓楚：“……”
“你都已經四十歲，這麼大年紀，沒房沒車沒存款，工資又不高，怎麼養家……”
“那個，我去把單買了！”
張楓楚起身，走向櫃台，“多少錢？”
“五百塊！”女服務員帶著微笑道。
張楓楚拿起手機，掃一掃，付了250塊錢，“aa。”
服務員秒懂，笑了笑，沒有說話。
對於她來說，隻是一個收銀員，a不a，沒啥，隻要不是吃霸王餐就行。
張楓楚回到座位上，看著女子，“你繼續？”
女子見他已經結了賬，再次看了看他，“我覺得我們倆年齡差距太大，有代溝，不太合適，你先走吧？”
便提起包包，向衛生間而去。
張楓楚起身，看了看桌上自己花了200塊錢買的百合花，拿起來走向前台對收銀員道：“送你的？”
嗯？收銀員很意外，但看了看花，真的很美麗，還是笑著接過，“謝謝你的花！”
張楓楚笑而不語，轉身而去。
“哇，這位大叔好帥！”收銀員望著這個男人離去的背影道。
女子上完衛生間出來，回到桌邊，見那束花已經不見了，很生氣，“小氣鬼，還來相親？打一輩子光棍吧！”
“那個……小姐，買一下單好嗎？”
女子從收銀台前走過，直接就要出門，突聽身後有人喊她買單。
有些生氣的走了過去，對收銀員問道：“買單？剛才那個人不是已經買了嗎？”
收銀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，“是的，那位老板是已經買了，但他買的是aa，所以另一半你要自己買，不信你看看付款記錄！”
“張楓楚你個王八蛋，敢陰我，我和你沒完！”
女子氣急敗壞，乖乖掏出手機，把自己的另一半付了，才氣鼓鼓的向門外走去。
下一刻。
張楓楚騎著電動三輪車來到一家藥店門口，向裡頭走去，見到收銀員，走過去詢問，“老板娘，你們這收人參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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