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跟她更近一步。
做男女朋友。
張楓楚還記得，那是一個下雨天。
表白之後，李之秀沒有馬上拒絕。
也沒有回應。
然後一聲不吭。
沉默等於默認。
張楓楚是這樣想的，便上前道：“你不說話，等於同意了？”
李之秀當時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，怒目圓睜道：“癩蛤蟆想吃天鵝肉，癡心妄想！”
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，有幾斤幾兩，你配的上我嗎？”
這時，他才明白，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已經一文不值。
以前的好，隻是一個假象。
都是表麵現象，並不是自己認為的那樣。
她這句話一出，以前所有的過往，一下化為泡影。
雖然存在過，還曆曆在目，但又觸不可及。
不但情侶做不成，連普通朋友也做不成。
也是那一年，她和村長的二兒子好上了。
之後生下了一個女兒，取名馬小雲。
也是那一年，張楓楚外出，去了北上廣深，開始了打工生涯，
之後，就很少回家。
就算是過年，也不會年年回。
除非家裡麵有急事，才會回一下，把事處理好又出門去了。
歲月如刀。
這一轉眼，已經是二十年之後。
再見，彼此已經是四十歲的叔叔阿姨了。
四十歲的李之秀，雖然已經不像年輕時候那樣貌美如花，但風韻猶存，身材也還保養的很好。
“你是誰？”
突然，李之秀走到三輪車邊問道。
張楓楚這才反應過來，“李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。”
嗯？
他知道自己姓李，說明認識自己。
“你也是石村的？”
“楓楚，又上街了？”
突然，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，打斷了二人的話。
張楓楚回頭一看，原來是村裡麵的李明明，也是兒時的玩伴。
也開著電動三輪車，車鬥後麵裝著幾包飼料。
“對，明明，你去哪了？”張楓楚回問道。
李明明笑了笑，看向車鬥，“我在家裡麵養了幾頭豬，到鎮上買了幾包飼料拉回來。”
張楓楚點點頭。
“那我先回了？”
“好！”
李明明沒有理睬李之秀，騎著車回村。
“原來你是張楓楚！”
她才反應過來，麵前的不是彆人，而是青梅竹馬的兒時玩伴。
上下打量了他一眼，見他一身的地攤貨，還騎著三輪車，就是一臉的不屑。
“張楓楚呀張楓楚，你看看你，都四十了，還是這副鳥樣子。”
“還好，還好，我當初拒絕了你，嫁給了馬達飛是對的。”
“如果嫁給你，我就沒有今天的好日子，指了指一邊的車子，特拉斯，達飛給我買的，花了二十多個。”
“而你了，四十了，還騎著個破三輪，沒車沒房沒存款，老光棍一條，真是丟人現眼。”
“到了外麵，可彆告訴彆人，你我是青梅竹馬，我可丟不起這個人。”
“屎吃多了，滿口噴糞。”張楓楚也沒慣著她。
“你罵我？”李之秀火冒三丈。
張楓楚微微一笑，“我可沒提你的名字，你自己承認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噗噗噗~
突然，一陣車輪子滾動的聲音傳來，打斷了二人的話。
張楓楚回頭一看，一輛黑色的大奔出現在眼前。